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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他年輕時期那點兇狠在他眼中暴露無疑,白賒月只得提醒父親:「那次頂替坐牢,是最後一次,不該碰的,堅決不能碰,就當是為我為白心水。」
「我當然會為你們著想,放心吧,爸爸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當姜寧身邊增加兩個保鏢時,他敏銳地察覺到:「是不是白辰禮那邊又有動靜?」
上次姜寧差點命喪公路,白辰禮這瘋子讓他心有餘悸。
「不用太擔心,他被保外就醫,我只是防患於未然。」
姜寧於是繼續拍戲、綜藝、商演做宣傳,倒也沒出什麼事。
工作繁忙,姜寧會推掉一些工作,陪外婆、陪老公。
雖然外婆早就察覺他與白賒月的事情,但姜寧從沒正式說起過,此次交代了他和白賒月的關係。
她自己失敗的婚姻,包括母親失敗的婚姻,都讓她把愛情婚姻看得很透徹。
「對你好就行,其他的無關緊要。」
「國家沒有承認我們這種關係,我與他的事始終不能擺到檯面上說,如果有人問起我的戀情,您可要幫我打掩護啊。」
「不打掩護,」外婆說,「就說我的外甥女婿,是那星悅的老總。」
外婆像在說笑,姜寧也笑說:「您外甥現在好歹是個明星,這要傳出去,我的飯碗可不得不保了。」
說笑歸說笑,外婆還是鄭重其事:「這是一個方面,就算是異性戀,你們明星也都遮遮藏藏,賺錢固然重要,但人生的價值並不全然靠這方面,人生最重要的還是陪伴自己走下去的那個人。」
「藏,能藏的住多久,你自己心裡開心快樂才最重要。」
外婆說的不無道理。
但是眼下《末世》上映在即,上一個承認是gay的明星已經漸漸銷聲匿跡,他不敢去冒險。
晚上,白賒月約他去吹海風。
到達碼頭,姜寧上船,看到整個船艙鋪滿了香檳色玫瑰,還有百合、酒紅色玫瑰花瓣做點綴,姜寧只能踮起腳尖往前,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正在開船。
船體在距離碼頭一千米的地方停下來,白賒月轉身,看到姜寧正兩手托腮,瞧他。
「目不轉睛的,看什麼?」
「看你。」
白賒月:「好看?」
「男人四十一枝花,雖然你還差幾歲,但越看越有味道。」
白賒月輕笑,從船艙拿來紅酒。
「你從沒送過我花,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以前想,你應該是不喜歡花的,也應該不注重形式,但是沒有花、沒有形式,我自己這關過不去。」白賒月放下紅酒,單膝跪地,眼瞼向上,「我有想過帶你到國外去註冊,雖然沒問過你這方面的意見而你也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你外婆你母親的婚姻都讓你覺得那一紙婚約並不重要,反而會成為束縛。」
白賒月一直是他肚裡的蛔蟲。
「我也覺得不太重要,如果你想要,我們隨時可以到國外結婚,如果你抗拒,」他拿出自己設計的鑽戒,「就讓星星、月亮、海風為媒,讓這一枚鑽戒為證,你願意成為我一生的伴侶嗎?」
姜寧看著他,眸色如同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你願意一直陪我走下去嗎?」
願意,怎麼不願意!
此刻的情緒係數化為動作,姜寧抱著白賒月,沒有章法地亂啃。
星星、月亮、海風為證,他與白賒月此刻結為夫夫,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第82章
白賒月被姜寧糊了一臉的淚水和口水, 他都給氣笑了,抱著姜寧進入船艙。
香檳色玫瑰鋪滿船艙,姜寧躺在花朵上, 任由花瓣被擠壓, 原本浪漫的船艙被弄得雜亂不堪。花瓣沾在身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別的什麼汁水。
姜寧靠在白賒月身上,欣賞著無名指上的鑽戒。
一克拉, 不大不小,戒托沒有一般男士戒指的厚重, 也沒有女戒那樣顯鑽, 白賒月設計的鑽戒,如同裝飾的那種戒指, 非常休閒美觀。
「外婆說藏不了一輩子,但是我的口碑關係著很多人都利益,我不能冒險。」
這點白賒月也認同:「你身上流量大,到時候遭受非議最大的也是你,我最不願見到的就是那樣的場面。」
這方面,二人觀點一致。
「婚戒不應該有兩個嗎?你自己的戒指呢?」
白賒月拿出一隻素圈戒指,「我是公司老闆, 不宜花里胡哨。」
戒托紋路是一樣的,相比姜寧的戒指,他自己這款稍微大一些。
「我幫你戴上。」
兩隻手掌交疊, 姜寧摁下快門。
「這照片我得好好存著, 就當是我倆的結婚照。」
這不太委屈自家老婆了。
「如果你想要婚禮……」
嘴巴被姜寧迅速堵上, 姜寧朝自家老公笑笑, 堅定地說:「我只想要你, 旁的,一概不重要。」
二人正你儂我儂,一個電話打破平靜。
掛下電話,白賒月往日的冷靜係數化為零,他駕駛遊輪迅速停靠碼頭。
從他的表情中,姜寧就知道事態嚴重,他默默跟在白賒月身後,到達醫院,才知道他的父母發生意外,盛母當即去世,盛父還在搶救。
給他們配備的一個司機和兩個保鏢也在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