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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的每個戰隊都配備了教練組、醫務組、心理諮詢師和營養師,甚至每天還有固定的健身運動時間,似乎鐵了心要把自家隊員打造成身心健康、營養豐富的……運動員。
羅清簡單地向他們解釋為什麼早睡早起是健康良好的作息,說完身心俱疲地攤手:「再這樣下去你們真的沒救了,身體素質越來越差怎麼應付高強度的訓練和一次六小時的比賽?」
破天荒的,連昨晚都沒把教練的叮囑放在心上的熬夜能手溫笛率先開口,慫慫地說:「都聽媳婦兒的。」
祝衡坐回沙發上,目光真誠地看向這些新隊員:「我吧,雖然算個商人,可建戰隊從一開始就只是我的愛好,連我老爹都沒看好我。你們在我眼裡,兄弟情誼遠遠大於商業價值。我不希望看到你們迫於無奈退役,更不希望用你們遙遠的未來換取現在的成績。」
祝衡看了一眼三泰的手,眼裡浮現出一抹遺憾之色。那是他從一開始入坑就關注的隊員,當初絲毫不比牧野遜色的隊長,卻因為手傷不得不從巔峰走下來。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三泰教練都會流露出猛男沉默的模樣。他寬慰地對祝衡搖搖頭,多虧了這個小老闆,他才能在自己的喜歡的事業走到現在。
「職業選手或多或少都有傷病,可是有些能避免的,我們能不留遺憾就不留遺憾。我也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重蹈我的覆轍。」
冠軍是要的,可平安健康也是要的。只要不是魚和熊掌,成年人總有辦法都擁有。
栗遲昕認真地聽著,他也算是在南方老牌戰隊LT呆過一年的人,此時此刻發自內心覺得兩個老闆的思想和格局是真的不一樣。
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而是盡心為他們的未來深思遠慮。這種推心置腹和誠懇,是很難裝出來的。
牧野側過臉,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別這麼專注,他馬上該哭窮了。」
栗遲昕還沒懂他在說什麼,只是牧野話音剛落,就聽見祝衡換了一副表情,戚戚然地說:「你們也知道,俱樂部日常開銷大,多養幾個戰隊就跟多了幾個兒子似的,賽期還有主場場地的租賃費,不選個好點的場地,粉絲又說我們沒排面,難啊!」
栗遲昕:「……」
看金主哭窮,人生頭一回。
「養你們不容易,所以我們要互相體諒啊,兄弟們!好好訓練好好比賽啊!那個說悄悄話的,對,牧野,就你!看在我這麼疼你隊員的份上,求你給我積極接點GG,抱抱金主爸爸的大腿好嗎?隊服上的贊助商們眼巴巴地看著呢!」
牧野:「……我信了你的邪。這話你是不是每年不說一遍就不痛快?」
「每年?」栗遲昕耳朵動了動,剛才就覺得牧野和老闆像是很熟的樣子,原來他們認識這麼久了?
祝衡笑眯眯地看著栗遲昕:「不是什麼秘密,我和你們隊長小時候是鄰居。這傢伙從小長得就帥,我老爹一直心心念念想簽他當童星去拍GG。」
關萌握拳比作話筒,大剌剌地捅在牧野臉前:「請問隊長,為什麼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要靠技術?」
牧野睨了她一眼,嫌棄地推開關萌的手:「當然是因為爸爸不想看到你們太囂張。」
囂張的明明是你本人好不好!眾人齊齊在心裡吐槽。
「就因為這,他爸媽不僅直接拒絕了我老爹,還把他拉進了他家的黑名單。」祝衡怨念地看了眼牧野,「誰能想到你們隊長這人為了打職業,連自己都被拉進家裡的黑名單了呢。可倔犟一男的了!」
這是栗遲昕第一次見老闆,沒有他印象中在網絡或新聞里看到的那副意氣風發的精英模樣,相反,平易近人還能和他們互相嘴炮。
「老闆人真好!」
送走了祝衡,趙煥宇不禁發出了感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前俱樂部帶給他的壓抑氛圍,略顯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關萌迫不及待地拆開了老闆順路捎過來的紅底白字黑隊標的新隊服,在胸前比劃著名,順手拽了拽從身邊路過的栗遲昕,激動地問:「栗子栗子,好看嗎?」
栗遲昕托著下巴打量著她:「咱隊服還挺帥的,就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關萌低頭看了看,認真思考了一番說道:「唔……我過兩天把粉毛染成紅毛吧!這樣就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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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小事都交代完,ZB戰隊終於開始了他們第一次在上午進行的訓練任務。調整作息的第一天,似乎並不是很順利,除了栗遲昕雙眼發亮,其他人都是此起彼伏的哈欠聲。
還好是個人練習,針對每個人的薄弱點自行練槍,不用擔心困意會拖隊友後腿,只能一次又一次突破自我,在枯燥乏味的訓練中逼迫自己清醒。
溫笛耷拉著眼皮,輕輕移動滑鼠,說:「原來基地的早晨這麼明媚,東哥,能麻煩你稍微拉一下窗簾嗎?曬得我眼瞎。」
唐旭東應聲而動,拉上窗簾,屋子裡瞬間暗了下來。
栗遲昕渾身顫抖了一下,幾不可見的幅度卻還是被牧野捕捉到了。
牧野當機立斷,鬆開滑鼠,手背貼在栗遲昕放在鍵盤上的手,明顯地感受到了細微的顫抖。他反手將栗遲昕的手握住,用力包裹著,熱量源源不斷地傳遞到那不堪一握的小細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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