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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吊著一口氣請律師安排遺產時,萬年對家居然來探病了!
正要敷衍打發走,生命值猛地從1%跳到2%,定睛一看,那人耳釘上的USB標誌閃瞎雙眼。
燭茗:……?
#扶我起來,我還能搶救一下#
#兄弟,我想和你談個穩虧不賺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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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遙原以為,燭茗找上自己是怕事故後回歸舞台困難。
後來才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試問哪個憨憨的營業,是舞台上正直矜持,私下卻千方百計想住他家,沒事就出神地盯著他看?
後來這個憨憨趴在他耳邊:「來來來,還有1%滿格!充完我就溜了!」
藺遙:「……你溜下試試?」
#我懷疑這根本不叫營業#
#我好像被對家套路了#
—
對家粉互撕十載,面對□□CP粉的態度卻高度一致:表面兄弟,認真就輸;白日做夢,抱走不約。
直到直播時聽見藺遙車裡響起燭茗慵懶的哼唱。
「……這不是對家新歌嗎?」
「還踏馬是demo試唱?」
「哥!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別家營業要過年,我家營業要命#
第24章 插pter 24【倒V開始】
「他們封煙了!」
「栗子, 你有雷嗎?直接炸。」
「有,最後一顆了,你可一定要看準了打,不然我小命有危險。」
「叫聲萌姐就救你。」
伴隨著一次呼吸, 栗遲昕將包里最後一顆雷仍進煙霧中, 做好隨時調整戰術的準備。
……
下一秒,「大吉大利, 今晚吃雞。」
「???說好的小命有危險呢?!一雷滅兩隊你是認真的嗎, 栗遲昕?!」關萌心有不甘地摘下耳機, 憤憤不平地質問著身邊的栗遲昕。
在他們2v3的最後關頭,這顆本來將會是為她打開局面的雷, 不僅炸死了決賽圈一支兩人隊,而且偷走了企圖混入煙霧中偷人頭的另一隊的獨狼,在這個幾乎全員都參與的戰鬥中,只有她一個人架著槍在風中凌亂。
「別說你, 我都覺得不是真的……」栗遲昕看著屏幕上他的擊殺數, 不可思議地說,「看來我的壞運氣全在天譴圈了, 偏偏其他時候飽受幸運女神眷顧啊!!!」
關萌無語:「這種狗屎運能不能分給縮圈啊, 我現在終於能理解當時隊長和你雙排遇上是什麼心情了,擱誰誰不難受?」
溫笛端著咖啡從廚房走出來, 就看見牧野長身玉立在訓練室門口,默不作聲地看著隊友們嬉笑怒罵。他側耳聽了聽, 手肘搭上牧野的左肩:「萌萌怎麼還沒習慣啊……看看咱隊長這接受能力, 早都不會為栗子喪心病狂的非酋buff而崩潰了。」
牧野抬眼看了看這個話中有話的老友, 眯起眼睛:「想習慣一件事還不容易?你看看這才大半個月你的作息不就調過來了嗎?」
溫笛想到這個就頭疼:「你還說, 阿清收了老闆的錢, 一門心思要讓我早睡早起,把我屋裡所有能熬夜的東西都收走了不說,還讓我每天早晨起床之後跟她視頻聊天十五分鐘,是人幹的事嗎?」
「婉拒明撕暗秀。」牧野哼了一聲,「羅清煞費苦心為誰?真以為她在乎你拿不拿冠軍啊,想想去年你胃病去醫院的時候她威脅你分手的模樣吧,你這個人怎麼記吃不記打呢?」
溫笛嘖嘖兩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岔開話題,你真不知道我剛才什麼意思?」
牧野冷笑:「你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你對那小傢伙,真沒想法?」溫笛揶揄他。看牧野沒接話,他繼續說,「自從小傢伙來戰隊之後,你那臭脾氣明顯就收斂了很多好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當開懷大笑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最喜歡的人。張嘴能說假話,內心也能自我欺騙,最不會說謊的就是眼神,無論愛恨都無法掩飾。兩相對視,那就是玻璃鏡照著清泉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然,如果有人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倒也沒轍。
牧野目光深邃,看著栗遲昕歡脫的背影,忍俊不禁道:「笛子,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溫笛一聽,瞬間來了興致:「哎喲喂,沒想到我有一天能給您當諮詢顧問。什麼怎麼樣,哪方面?開朗活潑,驕傲不驕縱,話嘮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對他評價挺高,配你綽綽有餘。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想了,終於決定放手那個沒見過面的前任了?」
「誰問你這個了?」牧野滿臉問號,「老子哪來的前任?」
溫笛茫然地看著他:「就那個以前你整天除了訓練就是和人家陪聊的網戀對象啊?失去聯繫之後你一整個休賽期都心神不寧的那個呀?」
「……」牧野語塞,「那是朋友,不是前任。」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溫笛抿了一口咖啡,懶得和他計較陳年舊事,「所以你他媽到底想問我什麼啊?」
「沒什麼,就想知道你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牧野聳肩,「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我有時候真懷疑他是看準了我心軟,才總在我面前……」
「在你面前幹什麼?」溫笛八卦地看著他。
在我面前示弱,在我面前毫無保留地露出自己的軟肋,牧野心想。
栗遲昕就像只性情多變的貓,人前乖巧賣萌,人後沖他張牙舞爪,偏偏又適時地蜷縮在角落,把獨自舔舐傷口的模樣毫無保留地呈獻給他。說不心動是假的,倒不如說正是這樣全世界獨一份的特殊待遇,才更加令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