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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死亡之組是對D組內部來說的,但現在才發現最可憐的是C組啊!一直被針對,瑟瑟發抖】
【說不定最後前八名全是D組的隊伍,C組全部進入敗者組哈哈哈哈哈】
【過分了過分了,我XS戰隊第一個不服,憑什麼老朋友都在D組就自己一個在C組獨秀】
談笑間,第一局比賽已經進入決賽圈階段,可眾人期待的ZB戰隊早在第四個圈刷新前被全員淘汰。
雖然這一路上不乏亮眼騷操作,可沒能進入決賽圈著實令人有些失落。
直到這時有人才漸漸反應過來,這只是個才建隊小半年的隊伍,他們就已經寄予了幾乎和DBQ比肩的厚望。
隨著隊伍的最後一人被淘汰,ZB比賽池的提示燈滅了下去,全滅的隊伍依次滅燈,最後唯一亮著的那盞就是吃到雞的勝利隊伍。
而燈光的提示經過特殊處理,只有主舞台和觀眾席可以看見,比賽隊員是沒辦法通過遊戲以外的方式了解到各隊人員存貨情況的。
滅燈時,導播通常會把鏡頭切去比賽席位停留幾秒,捕捉隊員的表情。
第一局比賽提前結束,關萌手肘撐在桌上按摩放鬆自己的手指,轉頭和栗遲昕講話是大馬尾在腦後晃動,看上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嚶,萌萌太可愛了,賽場上A得不行,結束後就是軟妹!】
【女鵝和栗子有人鎖過嗎,老么們坐一起太養眼了嗚!】
【放過栗子吧,感覺全民都要all栗子了!】
栗遲昕靠在椅子上聽關萌講話,耳機松松垂在脖子上,雙手覆在臉上——
【我崽……居然在做眼保健操……】
【好乖啊啊啊】
【???就一秒的鏡頭您也能看得出來?】
在栗遲昕身側,牧野沉聲叫著溫笛。
「怎麼?」溫笛湊過來的速度之迅速,險些用腦門撞到牧野的太陽穴。
牧野揉著眉心,側過臉,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下一場讓煥宇上,你去歇著,今天你倆輪換。」
溫笛對上牧野的眼神,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成,我三場他兩場,不虧。」
鏡頭切得極快,橫向依次掃過牧野和溫笛就轉回了比賽畫面,儘管如此,還是有人精準截到了牧野和溫笛神色自若嚼耳朵的畫面。
【……八百年前站的CP發、發糖了。】
【野神!你還記得四十分鐘前你還在和栗子講悄悄話嗎???】
不明所以的路人發出內心真誠的疑問——
【這個隊伍的CP是可以自由組合亂燉的嗎?】
有土豪級別的高級彈幕理直氣壯地回覆:
【對,沒錯!】
【我們看臉!】
【見一對鎖一對,鎖一對忘一對是我們的原則!】
秉持著這個原則,第二局比賽趙煥宇被換上來時,也遭到了一波按頭吞鎖。
四場比賽,四次輪換,解說和觀眾不僅發現了ZB替補選手的頻繁使用,還從比賽結果上發現了一些端倪。
溫笛上場的時候,ZB的名次都要更靠後一些,其他隊員的表現也更野更瘋,像是不在意排名一般拼命搶人頭。趙煥宇上場時明顯是需要磨合的,但名次稍微能提前一些,整個運營也更貼近於往日比賽所見。
自由人雖然是類似輔助功能的存在,但實際上卻能決定一個隊伍的上限。這支隊伍有牧野在,本身就決定了它的下線不會太低,但自由人發揮不穩定卻容易影響能否吃雞的結果。
四場比賽下來,ZB戰隊的積分危險地懸掛在第七名,還剩一場沙漠圖比賽,溫笛上場,如果還和之前幾場的結果不相上下,很難保證不會掉出前八名進入敗者組。
解說C象徵性的哀嘆了一聲,接著開始吹DBQ是如何如何穩定。
ZB戰隊的粉絲都緊緊捏了一把汗,一邊緊張兮兮地等著小組賽最後一場開始,一邊還要忍受彈幕的惡言惡語。
【怎麼回事,這才一個月水平就下降的這麼快?飄了吧。】
【建議官方查查積分賽是不是開掛了。】
【畢竟積分賽不在線下,一切皆有可能。】
【可能尼瑪?再說一句?】
【說野神開掛的人六年前就已經臉腫的不行了】
【野神沒有不代表他隊友不會啊,打得shi一樣。】
【……你侮辱誰呢。】
【肯定飄了,訓練賽被打自閉了吧。】
【心態看得出來肯定有很大問題,戰術感覺沒什麼問題,因為我根本沒看出有任何戰術,瞎瘠薄打。】
【沒看出來那是因為您又菜又瞎。】
【心態有問題能在賽中休息時那麼放鬆?你在逗我。】
說放鬆卻也不是全然放鬆,一向把頭仰的高高的恨不得把那一撮小辮兒扎得沖天的溫笛此時咬著下唇,一動不動地僵硬地坐在電腦前,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栗遲昕擰著眉毛,張了張嘴,勸慰的話不知從何說起,正想讓牧野來說,就發現這個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用手肘拱了拱牧野。
沒反應。
再來一次。
還是沒反應。
一而再再而三,正要動作就發現小臂被人按住,牧野五指併攏搭在上面,輕輕一拉,將栗遲昕整個人拉進自己偏頭就能咬到耳朵的地方。
「你會還是我會?」有點磨砂感的低音在耳邊響起,「六年了,我要不知道這人需要什麼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