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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溜出廚房,但有人不讓他走,甚至沒多使勁就把他整個人抱上島台,將他圈在兩條手臂中間。
這個姿勢讓程逸沒什麼安全感,他抬手想擋虞見深的臉,不想他看自己,可手掌心被人親他也一樣受不了,猛地抽回手紅著耳朵躲。
虞見深笑著抓住他動來動去的兩隻手腕,傾身啄吻程逸的額頭和臉頰,親得帶響,還是連親四五下,親完了再去吻程逸的嘴唇。
程逸被他親得腿軟腰軟,後腦勺酥酥麻麻的像有電流在跳舞,腦子都快成了一團漿糊還在想,也算沒白等。
爐子上水快燒開了,能聽到水在裡面沸騰。
程逸感覺自己也快燒開了,因為虞見深的臉埋在他脖頸里,舒服得恐怖,他能感覺到虞見深的嘴唇和舌頭,濕乎乎,很柔軟也很溫暖。
他只能把臉抬起來,讓虞見深能碰到更多,頭頂的燈亮得顯冷,把他好像獻祭的姿勢照得一清二楚。
他的喉結生得很清楚,突出,也算漂亮。他懷疑虞見深很喜歡他這裡的男性特徵,因為他總親,還親得聲音黏黏的。
程逸很乖地坐在島台上,不亂動,感覺到虞見深在用牙齒咬也不動,腦子在想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爐子上的水徹底燒開了,虞見深暫時鬆開程逸去泡茶。
程逸通紅著臉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濕濕的,感覺虞見深的嘴唇和舌頭還殘留在上面,低聲說了句:「變態。」
他還挺喜歡,他也變態。
【作者有話說】
在程逸超愛之前不會破鏡
第46章
大紅袍泡好了,但太燙了程逸沒辦法馬上喝。他是貓舌頭,怕燙。
虞見深怕燙到程逸,茶杯都放遠一些,杯口氤氳滾燙水汽。
程逸還坐在島台上,好像虞見深沒叫他下來他就一直坐在上邊,目光直直地看著虞見深泡好茶往外走,再回來手裡就多了一個木製的小手提箱。
程逸是學美術的,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那是一套油畫畫材,果然不管什麼人給美術生送禮都愛送畫材。
他從虞見深手裡接過手提箱,看清牌子有些意外地挑眉,「什麼時候買的?」
這個牌子的油畫套裝不便宜,國內一般很少有現貨,都得特別從國外訂。
「托朋友帶的。」虞見深笑了笑,不知從哪拿出一條手編紅繩,輕聲問:「我能給你系上嗎?」
程逸不戴飾品,越誇張的越不戴,見虞見深手裡只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編織紅繩,就沒有反感地伸出左手給他,讓他幫自己繫上。
「哪來的?」他問。
「白天在寺里求來的,能驅邪,避小人,保平安。」
虞見深低頭垂眼,一臉認真地幫他系好,細窄的紅繩小小一條,襯得程逸的腕骨更加纖細,皮膚雪白。
「你還信這個?」
程逸收回手端詳紅繩,紅繩很輕盈,系在手腕上也沒什麼感覺,不會礙事,只是他沒想到虞見深還信這些。
虞見深沒說自己還往寺里捐錢了,溫聲說:「信或不信,寓意總是好的。」
程逸哦了一聲。
虞見深端來泡好的大紅袍,怕燙著他還鼓起嘴多吹幾下,「小心燙。」
「那你多吹吹。」
虞見深只好幫他多吹幾下,程逸才願意接過杯子喝茶。
他不識貨,也不懂茶,只感覺挺好喝的,還誇了虞見深一句,「你好會泡茶,這真好喝。」
虞見深笑著說:「你喜歡就好,要不要帶一點去學校?」
程逸搖頭,捧著杯子慢慢喝完熱茶。
茶喝完他整個人都是暖的,放下空杯說:「我要走了。」
時間確實不早了,虞見深想多留留他也不好留,「我送你。」
程逸坐他的車回美院,就是車都到能看見美院大門了他愣是沒能馬上下車,在車上又多待了十多分鐘才嘴唇紅紅的提著手提箱下來,系了紅繩的手腕上有一圈曖昧的紅痕,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握住了。
九月下旬,十一假期將至。
教室最多人討論的話題就是放假打算去哪。
十一假期江州的美術展覽活動也多,有人說要去兼職打工,賺點零花錢,也有人說要四處轉轉,當採風了。
畫畫的時候幹什麼都有意思,聊天最好玩了,所以話題換了好幾輪,教室就沒怎麼安靜過。
程逸畫完畫就打算離開,有人看他在收拾東西了,叫了他一聲。
「程逸,等等我們吧,一起吃飯去?」
「不了,我不去食堂。」
「那你去哪?」
程逸頭也不回地在教室里找自己的包,「不要你管。」
有人聽見了賊笑出聲,「你真沒眼力見,人家是找老公去了。」
「我找你大爺去了。」
「欸,你咋罵人呢?」
「就罵你,你欠罵。」程逸低頭拉開背包拉鏈,正想把東西裝裡面,突然發現包里多了個信封。
哪來的信封?
程逸肯定自己包里原本沒這東西。
他疑惑地把信封拿出來,白色的,信封上沒寫字,但是能摸到裡面有紙。
不會是情書吧?
程逸挑眉想著,將信封拆開,打開對摺的紙張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白紙上沒有一個字,只用炭筆畫了正在交/媾的兩個男人,上面那個脖子以上是空白的,沒有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