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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瑾說:「我沒說是你。」
許迦南:「你說了,你是指桑罵槐,你說我是小孩兒,我不是,我是成年人,談戀愛都不會被說是早戀的那種!」
她還是不情不願的噘著嘴說:「我特別會,你要試試嗎?」
「嗯。」
「……」
許迦南張了張嘴,又卡殼了,沈司瑾似乎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車中重新歸於寂靜。
許迦南罵自己慫,機會都擺在眼前了,這要是都拿不下沈司瑾,她真的會鄙視自己,於是她跟著一起下了車,沈司瑾好似也習慣了,開了鎖,與她一起進門去了。
許迦南輕車熟路的衝進寵物房,問:「哥哥,你餵過小芋泥他們了嗎?」
沈司瑾換下了外套,忍著頭部的陣痛,說:「沒有。」
他也不算是裝的,是真的喝多了酒,有點難受。
沈司瑾的酒量還行,但是沾了酒就不舒服,必須要好好泡個澡才能緩解。
他往許迦南背影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的時候,臉上看不出情緒。
沈司瑾有點懊惱,覺得自己是在對許迦南發脾氣,他厭惡這樣控制不了情緒的感覺,無能的人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他的小妹妹對他有別的心思,而他,也在縱容這種心思。
可是沈司瑾並不確定,許迦南對他的心思是不是只是少女懷春的一時興起。
小孩子的心思沒有定性,今天愛得死去活來,明天或許就能放下狠話來,對那萌動過的春心再也不理不睬。
但是沈司瑾不行,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心思深沉,骨子裡有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執拗。
他並不如別人稱讚的那樣儒雅隨和,善解人意。
那是給朋友的,給妹妹的,但不是給最親密的戀人的。
最親密的人必定會會在某天看到他隱秘的那一面,他並不想做被拋棄在原地的那個人。
所以,許迦南是可以動心的,但是他不能引誘她、將她就勢哄入懷中,他要讓她好好考慮,想清楚。
他不是那個與她談過戀愛的實習生,如此輕率,他的感情也不是遊戲。
可是,沈司瑾自詡善於運籌,結果撞上感情的事情也是頭一遭,只因為瞧見許迦南上了別的男孩子的車,他就變成了這幅心胸狹窄的模樣,現在想來,沈司瑾還覺得荒謬。
他真的需要被水淋一下大腦,好好清醒一下了。
許迦南不知道沈司瑾心中那些心思,她噔噔噔的抱著小芋泥往儲物間跑,揚著聲音說:「那我來喂!」
她見沈司瑾往樓上去了,也沒什麼特殊反應,她知道沈司瑾這人最愛乾淨,從外面回家必要換衣服,更何況剛才剛吃完飯回來,衣服上難免有各種各樣的味道。
她用小碗裝了貓糧,又抽了兩隻貓條,抱著小芋泥往回跑。
結果剛出儲物間的大門就是一聲尖叫。
她剛才去寵物房的時候只抱了小芋泥出來,離開的時候沒把門關嚴實,幾隻餓得喵喵叫的毛糰子跟著她一起跑了出來,此時就盤踞在門口。
許迦南一個猛衝差點踩到門口的一隻小貓。
她嚇得「啊」了一聲,慌忙手腳,但是手裡還有東西,懷裡也還有一隻貓,所以許迦南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扶東西。
沈司瑾只在二樓聽見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貓咪撕心裂肺的叫聲,連隔音那麼好的門都沒能擋住樓下的混亂。
他一驚,關掉花灑就朝樓下跑。
「南南,怎麼了?」
沈司瑾循聲跑到樓下,就見許迦南面容扭曲的摔倒在儲物室門口,貓糧散落一地,幾隻毛糰子受到驚嚇,也是四處逃竄。
沈司瑾黑著臉把許迦南從地上扶起來,許迦南眼淚汪汪的喊疼。
他擰著許迦南的胳膊一看,上面有一大塊蹭破了皮,只要一動許迦南就喊疼。
沈司瑾把她拉到了沙發上,要給她上藥。
許迦南快被疼哭了,屁股也被墩了一下,特別特別特別疼,至於胳膊那塊擦傷,雖然破皮,但是只有血絲,她覺得不用包紮。
她抿著唇,眼睛裡面還有眼淚,因為疼的吸氣,所以說話都打哆嗦。
「哥……嘶……不用包……」
沈司瑾看她這模樣就好氣又好笑,當然,更多的還是心疼,畢竟都受傷了。
他說:「閉嘴,老實點。」
沈司瑾轉身找藥箱,許迦南閉上嘴巴,表情扭曲。
屁股還是很疼,好像磕到尾巴骨了。
沈司瑾攥著她的胳膊,用棉簽沾了藥酒,給她的胳膊消了毒,倒是沒有包紮。
這點傷口,一會兒就能結痂,包紮起來反而不好癒合。
沈司瑾雖然心疼,可是卻一丁點兒都沒有驚訝,因為許迦南從小都是這樣,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
幾個沒心沒肺的小毛糰子眼見危機解除,又全都朝許迦南的腿上蹭。
沈司瑾又挨個拎著後頸皮給扔出去,仍在地毯上。
許迦南心疼了:「哎,你別那麼用力,他們還小呢,要扔壞了!」
沈司瑾說:「還嫌摔得不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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