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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夾住了!都敢進來偷看地圖冊,還怕關門?」
「你,你怎麼知道。」
杜樹人忌憚地盯著溫白,手悄悄地摸向了衣服中間,原以為只是個病弱少年,沒想到竟然會識破他的身份。
聽見杜樹人的問話,溫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腦子轉這麼慢還來當臥底,跑來送人頭嗎?
「從回來到現在,沈先生只在客廳里說過兩次我的名字,當時裡面可一個傭人都沒有,你說說,你這個從未出現過的人,是怎麼知道我姓氏的?」
「還是……你準備說說在上萬個姓氏里精準猜中我的故事呢?」
杜樹人聽著溫白的反問臉色又紅又綠,跟個調色盤似的。
但下一秒,他神色一狠,將手中的衣服全部朝著溫白扔去。
第7章 場面混亂
「誒~」
看著對自己臉砸過來的衣服,溫白輕飄飄地躲過,可還未側回身,鋒利的刀已經朝他刺來。
不知是不是以前的潛意識作怪,溫白能感覺到自己對人的厭惡,所以,若非必要,他並不想碰人類,這也導致他現在對杜樹人的動作更多地是在躲閃。
身形瘦弱的少年居然接二連三地躲過了自己的攻擊,杜樹人不禁心慌了起來,但他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分析現在的情況。
他給二爺通風報信的事被沈確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了,若是能拿到地圖冊再逃離沈園,說不定還能求得一段時間的庇佑。
想到這裡,杜樹人一邊握著刀防備溫白,一邊轉過頭在屋內尋找著沈三交給溫白的那本地圖冊。
很快,被溫白隨意丟在桌上的冊子映入了眼帘,他不由心中一喜。
但是,溫白卻不會給他拿走地圖冊的機會。
趁杜樹人的注意力全在地圖冊上,溫白如一陣風般從他身旁掠過,直接將他視為救命稻草般的地圖冊抓在了手中,甚至還隨意地掂了掂。
杜樹人沒有察覺到溫白移動速度的異樣,而是一心都撲在了地圖冊上面。
他舉刀看向溫白,眼裡冒出了血絲:「把它給我!」
「給你?」
溫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地圖冊,嘴角揚起了一絲充滿惡意的笑。
「這可是我的飯票先生給我的第一層考驗,給了你……那我怎麼辦?」
他是失憶又不是失智,自然能看出當時沈三把地圖冊交給他時與沈確的眼神交流。
試探他倒是不懼,但就怕有人拉他下水,那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杜樹人一時沒理解到溫白在說些什麼,眼神閃過一絲迷惑後又握緊了刀,他時間有限,如果等到沈確他們出來,他才是真的無路可逃了。
他微眯著眼,握緊刀猛地沖向溫白。
見人過來,溫白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躲閃模式,沈園不光占地面積大,房間也不小,就他倆這樣一來一回,杜樹人硬是連溫白周身半米都沒有靠近。
「呼~」
看著自己對面的杜樹人,溫白拿著地圖冊扇了扇,雖然他才吃飽不久,但體力也不能這樣消耗吧,人類真是煩死了。
他在心裡吐槽,面上白眼已經快翻上了天,右手一撐,他突然摸到了個東西。
開始打開忘記關上的衣櫃裡有幾個黑色衣架,摸著材質像是鐵。
溫白眉頭一揚,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剛才一直是杜樹人這傢伙打他,但房間裡除了名貴的瓷器就是名貴的字畫,就連地毯看起來都不便宜,萬一弄壞了還要賠,他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毛都沒有。
不過如果是衣架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沈先生那麼大方,他打壞兩個應該沒什麼的吧。
說干就干,溫白將地圖冊卡進衣袍的腰帶,從衣櫃裡拿出兩個衣架,對著杜樹人就打了過去。
「啊,啊,啊,啊~」
幾個起調不同的語氣詞,充分表現了杜樹人挨的每一下的心情。
胳膊,屁股,臉,逮哪打哪兒,下手不論輕重,只憑感覺。
在溫白的辣手摧殘下,杜樹人的臉上已經七橫八豎地起了不少紅條,有些已經開始滲血,幾處相疊的地方更是腫起老高,兩道鼻血順鼻孔直抵下巴。
「嘖,真酸。」
溫白轉了轉手腕,感覺這一套丐幫十八棍打下來還是有力量要求的,但男人不能說不行,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次。
「我要殺了你!」
杜樹人用手背將鼻血抹掉,面容猙獰地想要置溫白於死地。
「溫白?!」
『砰。』
呼喊聲和門被使勁推開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屋外依舊穿著帶血白襯衫的沈確,他身後站著宋符,他們看著屋內的情景。
另外三道腳步聲由遠至近,應該是沈一他們。
溫白剛才也被沈確的聲音嚇了一跳,見門外幾人都盯著他,默默鬆開了手裡的衣架,在突然安靜地房間裡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沈確也沒想到臥底居然會這麼快就找上了溫白,他看著側對著自己手裡還拿著刀的男人,眉頭微皺,他對這個背影並不熟悉,而且他的臉看著……也有些一言難盡。
看見站在門口的沈確,杜樹人的臉色一白,他知道,落到沈確的手裡一定會是生不如死,但他不明白,自己的計劃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自己只需要悄無聲息地拍完地圖冊然後發給二爺,等到之後的換崗日就能平安脫身了,可現在卻被堵在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