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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這麼「周到」了,林婕妤再推辭就沒意思了,只得坐下挨著沈序。
而荊淮坐到了她對面,笑道:「沈序你也真是的,人家婕妤是女孩子,你怎麼把她叫來男人局了,你還真把人家當兄弟了。」
沈序喜歡林婕妤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林婕妤沒有看上他,一直明戀賀嶼川,二人就當好朋友相處了,不過在荊淮看來這關係著實亂,還好他當年沒有摻和其中,不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剛才他言下之意是責怪沈序沒有實話實說,林婕妤在,他們有些話就不方便了。
「正好給大家當司機,沒關係的。」林婕妤打圓場。
沈序已經自顧自的喝了一壺清酒,面上有了明顯的醉意,拿熱毛巾擦擦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今天給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被老頭子逐出家門了。」
一語出,四座驚。
「你幹什麼事兒了?」賀嶼川皺眉問道,單手虛握著青花瓷的小酒杯,漫不經心的轉著。
沈宏前段時間參加同學聚會,和老朋友們聊起來發現看見周圍的子侄輩大多要麼闖出一番事業,要麼老老實實結婚生孩子,就是他那個混帳兒子啥邊也不靠,天天混吃混喝,連個戀愛也不好好談一個,越看沈序越不順眼。
最近給沈序安排了不少相親,結果這小子煩了,放了人家姑娘鴿子,那可是他最好同學的女兒,優秀得緊呢。
人家頓時氣得不行,直言自己女兒高攀不起沈家門楣,以後也不必來往了。
可把沈宏夫妻氣得血壓都上來了,把沈序叫回來好一頓罵。
沈序表示雖然把林婕妤當兄弟,但是依舊喜歡她,反正林婕妤沒有結婚之前他是不會結婚的。
一聽這話,沈宏沒脾氣了,原來他生了個情種啊。
得,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所有收入全停,房子車子全部收回,扔給沈序十萬塊錢讓他滾,混不出個人樣兒別回來,他沈宏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沈序也硬氣,一分錢沒要,收拾了行李就搬了出來。
「我要去滬城了,卡里還有點存款和理財,去闖闖。」沈序倒是豪情萬丈,眾人卻都有些遲疑。
「我有個朋友在滬城,你去找他。」賀嶼川提議,荊淮表示可以去他的分公司做個顧問什麼的,輕輕鬆鬆還有高薪,沒想到卻都被沈序拒絕了。
雖然借酒消愁,醉眼迷離,但是他還是清醒的,這次既然決定自力更生了,就絕不依靠別人,他還真不信了,憑他的聰明才智還混不出個人樣兒來。
沈序都被自己的豪言壯語感動了,其他人卻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勸起。
這真是個什麼風雨都沒有經歷的公子哥兒,說白了就是外面人最喜歡的冤大頭,出去被騙還樂呵呵幫人數錢呢。
「那就祝你一帆風順,早點證明自己。」林婕妤沒有勸,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沈序喝多了,他現在沒有車還住在酒店,荊淮的司機來接,便把沈序也拖走了。
這哥們走之前還摟著賀嶼川的肩膀苦口婆心。
「嶼川,聽兄弟一句勸,孟相宜真的不適合你。」
打了三十年光棍兒的人在給人家有家室的上感情課,說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了,也就沈序這個不靠譜的才能幹出來。
賀嶼川面沉如水,他曾經說過沈序再敢說孟相宜一句壞話,他就當沒這個兄弟。
雖然沈序這次沒有詆毀孟相宜,但是說他倆不般配,他覺得無比刺耳,扣著對方的後脖頸就把人推進車裡了,旋即「嘭」的甩上車門,隔絕噪音。
「師兄,我送你吧。」林婕妤沒有喝酒,可以開車。
原本她就是打算給賀嶼川當司機的,本來沈序是要單獨請她吃飯,她提議多叫幾個人。
喜歡了林婕妤這麼多年的沈序怎麼會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也想在自己離開北城之前最後幫她一次,於是才組了這個局。
前幾天,賀嶼川剛剛拒絕了她吃飯的邀請,於情於理這次不會再拒絕了吧,不然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林婕妤篤定的想,有些期待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喝了些酒,面上雖然帶有三分醉意,但是賀嶼川依舊十分清醒,林婕妤低估他了,他若不願意,從來不需要給誰面子,幾乎是立刻就拒絕了。
「不需要,我叫了代駕。」
被賀嶼川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縱然心裡再喜歡,林婕妤也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那師兄可否送我一程。」
她沒有讓步,也沒有用疑問句,好像在命令一般,猶如五中時候那個人人捧著的校花公主般驕傲。
但是林婕妤選錯了對象,天天都在與人博弈的賀嶼川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唇角一彎,語氣里是漫不經心的嘲諷。
「不能,還有,別再白費心思了。」
「為什麼?」林婕妤不解,繼續追問,賀嶼川你怎麼這麼朝令夕改,「師兄,你明明當眾對我表白過,為什麼現在又拒我於千里之外!」
這話倒讓賀嶼川費解了,他從來不記得自己對林婕妤說過令她誤解的話,還是當眾表白,這女人在發什麼瘋呢,對除了孟相宜以外的人他耐心有限,此刻正努力掩飾著心中的不耐。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小何婚禮上!」林婕妤振振有詞,他們讓賀嶼川往上沖的時候他明明看著自己說「我喜歡的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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