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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薏和葉葭然對視了一眼,她趕忙湊過去安撫小姐妹:「可能是臨近比賽,訓練的比較緊。」
向星還臭著一張臉,她灌了口咖啡,又轉頭問她:「他又不是什麼職業選手,參加什麼比賽?」
「最近有什麼比賽嗎?」
「有就有,幹嘛不跟我說,一聲不吭地就走。」
夏薏頓了頓,確實有很多非職業的全民聯盟比賽,但最近,好像是沒有比賽的...
大小姐正生氣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亮,她板著一張臉撈了過來,夏薏正坐在她身邊,一眼看到了裡頭的內容。
路·有錢·敗家子兒·豬:【大小姐,別生氣了唄,回來小爺我認你處置,做什麼都行,成不?】
後面還跟著個跪地求饒的表情包。
夏薏看著他那備註,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向星昂著下巴,她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卻還是按著語音,先是停頓了五秒,隨後溢出一聲清脆的,又透著明晃晃不滿情緒的一聲——哼。
「滾。」
......
臨近規定的離校時間,梁茉給她發來了消息。
「薏薏,聽說你要搬到哥哥這來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我來接你呀。」
僅兩條語音,夏薏磨磨蹭蹭的心態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東西不多,梁亭故接她回家,那晚順便去老宅吃了頓飯。
梁老爺子依舊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梁銘氣質儒雅,梁亭故與他其實有幾分相像的。
但他的溫和總像是一層虛假的外殼,滲著冷意,仿佛揭開,便會是另一張面孔。
在梁茉沒來之前,梁子離靜靜坐在沙發的另一側聽他們說話。
自那次酒店後,夏薏沒有刻意打探過他的消息。
只是偶爾聽向星提起,嚴氏,包括嚴均澤都從雲川消失了。
而梁子離被關了禁閉,他的資產在一夜之間被拋空,那些同盟瞬間散成了一盤散沙。
而梁亭故在裡頭不知做了什麼,自相殘殺,還扯出了梁銘埋下的根。
梁銘來為他求過情,彼時的梁亭故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他懶懶往後一靠,薄情的眉眼間不如以往般願意陪他演戲:「您在外頭的兒子這麼多,何必只護著他呢?」
那天算是有些不歡而散,但在老宅,梁銘那完美儒雅的皮囊看不出一絲破綻。
梁子離在老宅與外頭的模樣卻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像極了一隻被操控著的木偶,面無表情的,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直到梁茉和蔣林琛來到老宅,梁老爺子的眉頭稍稍鬆了下,而梁子離卻突然沒了人影。
飯後,梁亭故三人去書房說話。
等到出來時,蔣林琛和梁茉先走一步。
梁銘送著他們出去,男人笑得儒雅溫和,他年逾半百,卻沒有一絲白髮,烏黑至極,卻又像極為刻意般,整潔的領結,利落的髮型,恰到好處的微笑,一切,都完美到有些怪異。
「夏姑娘。」
梁銘突然出聲喊住她,夏薏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梁亭故,只見男人微微偏頭,黑色的眸子沉在深夜中,有些看不清情緒。
「你的項鍊很漂亮。」
夏薏看了眼梁亭故,她脖子上戴著的正是他送的那條小貓項鍊,除了洗澡,她幾乎沒摘下來過。
藍色寶石在黑夜中依舊閃爍。
雖不知道梁銘為什麼這麼問,夏薏還是點頭應了一聲:「...謝謝。」
梁銘依舊笑著,只是目光,似乎移到了梁亭故的臉上:「但我覺得,將這綠色換成暗紅會給適合你。」
夏薏摸著項鍊的手一頓,她有些狐疑地抬起眼,梁銘的眼睛是不行了嗎?這不是寶藍色嗎...
梁亭故的目光淡淡落了下來,他抬手,微涼的指腹勾起纖細的鏈條,散著光芒的寶石剔透綴著精緻。
「是很漂亮。」
夏薏任由他把玩著項鍊,男人的手指修長,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寶石,視線低垂著,有些看不清思緒。
梁銘忽地笑了一下,只是不等他開口,梁亭故收回了手,他掀起眼皮,勾起一絲有些散漫的笑意。
「但二叔許是年齡大了,有些分不清顏色。」
「這卡斯亞藍寶石盛產非洲,光澤深邃,被稱為海鯨的眼,無論在黑夜還是白日,其光澤,怎麼都不可能是綠色的。」
梁銘的笑微微一滯,唇角揚起的弧度收回,黑漆漆的眸子裡也沒有了笑意。
梁亭故卻笑了下,他牽起夏薏的手,朝著那人輕輕頷首:「那我們就先走了,二叔不必再送。」
.....
回到車裡,夏薏還是有些不解。
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只見梁銘還立在門口,頎長的身影融在那黑壓壓的一片中,似乎滲著說不明的晦暗。
車子啟動,離開前,她視線漫不經心地往上一瞥,那一席沉重的黑色帘子之後,她觸上一雙冷沉陰鬱的眼。
她猛地收回了視線,心跳一顫,久久不能平復。
「怎麼了?」梁亭故微微偏頭,視線卻沒有如往常般落在她的臉上。
夏薏沒發覺不對勁,只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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