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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是他的,Venus也是他的。
所以他前所未有的主動,他去解江行起的衣物,完全坐到他腿上,不再是之前依偎的姿態,而是進攻的姿態。
只可惜宋澤輸了一局,這次明顯有人不再縱容,江行起立刻掌握回主動權,將他按在床上,一手拿起手機朝他示意,唇貼得極近,一張一合帶歉意和笑意的話語就到宋澤耳邊:「電話。」
宋澤伸手要幫他掛斷,江行起卻已經起身接下電話。
於是他只好側身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
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宋澤還在獲勝決定的興奮下回味,並籌劃著名下一步激進而準確的進攻。獎盃已經拿在手裡,Venus還近在眼前——
江行起回過頭來說:「寶貝,對不起,我得出去一趟。」
宋澤從奪取Venus的大計中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就搖頭。江行起卻道:「我讓人來陪你玩。」
宋澤問:「你要破產了?」
「沒有。」
「不准。」宋澤說。還有些話他沒說出口,就算破產了也不准去,他可以養江行起一段時間。
他有種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焦躁,好像探險家自己也敏銳地意識到,如果今夜不能將女神拉下神座,那麼往後他將會失去任何機會。
可是江行起只是一笑,宋澤感受不到他的情緒,其實歉意也是沒有的,這說明他甚至有點不屑於再偽裝,只是淡淡一句:「抱歉。」
……
宋澤好像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是難以宣之於口的一種感覺。
他回躺在柔軟的床上,腦子裡還在思考Venus。
他的夢想,交疊在一起的夢想,為什麼不能在今晚交疊著實現?想到這裡,不僅僅是緊迫了,他甚至有點惱怒。
可是再惱怒又怎麼辦?江行起已經離開。
宋澤怔怔看著天花板好久,起身去喝下一杯白水。他坐在窗外,看著尼斯坦的夜景。有資本的人房子都選得特別好,也許這樣的神座才符合定義,至少每次他看景色的時候是很滿意的。
可是望著深夜依舊繁華的都市,現在只覺得熟悉又疲憊,因為宋澤的Venus女神,輕巧地脫身而去,一躍跳入目光所不能至的燈火通明處,讓他尋不見他的蹤影,在這個本該屬於宋澤的雙滿貫之夜,有人故意不讓他如願以償。
宋澤不打算再看了,他準備先睡一覺,養精蓄銳,這樣比較方便在江行起回來時同他鬧脾氣,索要更多來自Venus的賠償。但回過神來後,目光才敏銳地抓捕到某些東西——
一張門票緊緊地躺在那裡,是世界賽的,今晚的。
宋澤拿起那張使用過的門票,看著上面的位置,忽然又走到落地窗邊,抬眼望出去。
江行起來看自己的比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藏在人群里注視著自己的勝利和榮耀……因為他保持沉默,所以自己就一無所知。
這不是他想的。他以為Venus會站在高位為他的勝利所傾倒,再等著自己前往,用勝利一併征服他。實際呢?他的男朋友,早早就藏匿於人群中,目睹著一切?
……
他是Venus嗎?Venus會這樣做嗎?十年前他偶然抬起頭,一眼望到的那個俯視他的人,會這樣做?
宋澤忽然有點迫切。
他快速打字,發出信息: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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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記帳
宋澤:你在哪裡?
這條消息發出好久後,才得到回覆,他拿起手機,看到令他失望的話語。
江行起:可能回不來。
宋澤立刻打字:我來找你?
可是江行起今晚好像截然不同,至少宋澤看到的答案,是對方前所未有的,很直白很決然的拒絕:
江行起:你不要來。
看到這句話後,宋澤有些不解地放下手機。但沒過一會兒,他還是發消息。
宋澤說:我想你了。
這是一個很萬能的句式,好像任何鐵石心腸,都會被這句話煉化成無限的柔情蜜意,讓心即刻軟下來,沉淪下去。
就連宋澤自己看到這四個字,也是這樣的感受。他忽然想要知道關於江行起的一些事,在看到門票的時候。他這麼多年在尼斯坦都住在這裡嗎?一個人的話,會不會覺得好孤獨?
可是現在這三個字沒那麼起用,對方的態度似乎沒有鬆動很多,宋澤不禁猜測,是很重要的工作?
江行起:會很久。
宋澤:只要你回來。
這次之後,對方沒有再回復,他放下手機,也進入長久的等待。
摔入江行起的床中,被熟悉的氣息包裹,宋澤將眼睛閉上。其實他已經好累,被衝擊冠軍的興奮和如願以償,為距離雙滿貫之夜的一步之遙……但是現在,他忽然又被一種全新的新奇感受所包裹。
他期待著有的人能早點回來,多告訴宋澤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事。
江行起回到家中時,宋澤等待多時,他從床上爬起,還未抱到對方就嗅到酒精的味道,問:「你喝醉了嗎?」
江行起看起來並不醉,他的臉還是常態,步伐也是:「我不會醉的,但我真的很開心。」
「為什麼?」宋澤感受到他的動作,還是上前一步,被他抱住。
他們交頸相擁,彼此都看不見彼此神色,宋澤只能感受著他的呼吸,聽見江行起說:「因為你是冠軍,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