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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闆心下惶恐,就他這資格哪能認識這位先生,眼下卻因為他小舅子的事情找到他頭上了,他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finger讓人把剛從後台導出來的監控錄像給他看。
這周總也不知道這先生是從哪兒能不通過他就弄著閉路電視的。他眼見著他那個不給他省事,從來跋扈的小舅子帶著一群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一小三輪車面前,拿著棍棒,把那三輪車上的花都砸了。這群人砸完不夠,都踩上去碾碎了才像是解氣。
這一□□下來後,又把花放了回去,若無其事地走了。
天爺啊,他就知道這小子是個混種,給他惹事也就算了,連閉路電視都不會避開,這不讓人把著證據興師問罪嗎?
「周老闆,你怎麼說?」
周總大約是猜到了那些花大概是面前這位來歷不凡的先生的,氣急敗壞地拿出電話給他小舅子打電話:「張愷,你給我過來!」
張愷踉踉蹌蹌地來到周總辦公室,見到周總還一臉迷茫:「怎麼了姐夫。」
「怎麼了?」周總四下張望,看到了放在牆角的掃帚,隨即拿起掃帚朝他揮去,「我讓你知道怎麼了,讓你給我闖禍,讓你給我闖禍!」
「姐夫,姐夫您怎麼打人呢,你再這樣我告訴我姐了。」
「你去啊,我看你做的那些事,你姐會不會護著你。」
「我做什麼事了我!」張愷還一臉不認帳。
「還做什麼事了。給他放,給他放!」
周總手下的人把那段監控重新放了一次。
張愷見到監控,有些心虛,輕聲嘟囔道:「我還以為啥大事呢,您說這事啊,我一沒打人二沒敲詐,不就是打碎一車花嗎,誰讓那小姑娘搶老子的生意的——」
「搶?」
這會,東南方向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張愷這才發現他姐夫辦公室還坐著一個男人。
他原先以為就是跟他姐夫來談事的就普通的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這會兒聽他出聲之後才正式把眼神落在他身上。
只見他從頭到尾地穿了一身黑,不是他姐夫身上那種整個西裝全部浸染到墨缸里的那種黑,外套和襯衣的質感彰顯了他一身的名貴。
他再是不成器,這會隱約也猜到了,從前他惹些什麼事,他姐夫也就是罵幾句就過去了,今兒卻要跟他動手了,莫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
張愷眼見對面的男人站起來,一邊脫外套交給身邊那個一身肌肉的大個一邊慢條斯理地還和身邊的人交談:「finger,依你看,張公子技不如人,沒入客戶的眼就嫉妒同行,使些骯髒手段,是不是欺負我們阿漓是個女孩子。」
那拿著西裝的男人點頭道:「是的先生,欺負女孩子,一點都不紳士。」
「他這麼大的膽子是誰給他的。」他開始解自己的襯衫袖口了。
大個子一臉兇惡:「我猜,他一定是因為沒有吃過我的拳頭。」
解到袖子的人淡淡掀開眼皮:「是你的拳頭,不夠硬。」
話音一落,原先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把被拽落在地上,張愷還來不及反應,剛剛風淡雲輕站在他邊上的男人已經來到了面前,他癱坐在那兒,瞳孔睜大,下意識閃躲要過來的拳風。
那拳頭就在癱坐在地上的人的鼻樑上,僅僅就還剩毫米距離。
「先生!先生!先生!」周總連忙來拉,「您給個機會,給個機會啊,我小舅子不懂事,砸壞了您的花,但一碼說一碼,他也沒有傷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們賠償,我們賠償,我們出賠償的解決方案……」
張愷不敢看對面的人,即便他的拳最後沒有落下來,但他眼裡那琥鉑色的瞳孔淡到了極致,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全是騰騰的殺氣,好像恨不得把他踩碎了拿去給那些花陪葬才好。
「先生,您說話好好說……」周老闆怒斥一聲:「張愷,你還不道歉!」
張愷反應過來,癱坐在地上在那兒磕頭道:「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做那樣的。」
他在那兒磕了許久的頭,脖子上被攥緊的衣領這才一松,他得到了喘息,咳嗽幾聲,在那兒回著氣。
背著手在窗邊站起來的人這才算是順了這口氣:「周總,既然你做長輩,那這個禮,我就不問晚輩討了。」
周總連忙過去,躬身說到:「謝謝先生……謝謝您手下留情。」
「至於賠償——」他單刀直入,「我聽說周總最近帳上資金還不錯,我家小姑娘少輛車,您破費,賠一輛吧。」
「啊?」周總沒想到是這麼大個賠法,他弱弱地說,「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未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家小姑娘不識貨,太貴了折騰不起,就入門款,奔馳s級就行。」
S級還是入門款,這是几几年啊哥哥,他當是拍電影造模型道具呢!周總一個白眼要昏厥過去,那不是入門款,是要命款,要他的老命。
他扶扶額頭,揮揮手無力地說:「先生……您還是把我小舅子帶走吧,關到警察局去算了……」
此刻以為自己得救又被宣布死刑的張愷:不!
先生轉過來,淡淡剜他一眼:「周總這家底,有點虛啊。」
周總:嗚嗚嗚他甚至還嘲笑我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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