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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虞沒有收到對方預料之中的羞惱炸毛反應,頓時有點失望地癟了癟嘴,「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口嗨而已,好沒意思啊。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少年恢復了淡漠的表情,這麼懶散地問。
彌虞再次看他,眼睛裡滿是調笑和狡黠,她背著手湊過去,似真似假地說:「比如說,『好啊』,又或者『我答應』唄~」
「那好啊。」少年說。
「切沒意思……啊?你說什麼?彌虞一下子愣住。
江北祁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像是能透過眸子看見她的內里,讓人心底狂跳。
他不緊不慢地啟唇,再次說了一遍:「我說,好。」
「我答應。」
這下輪到彌虞傻眼了。
她以為他頂多有點生氣和害羞,紅著臉呵斥幾句再很生氣地走掉,沒想到……
居然真的答應了?
啊?
不是,怎麼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彌虞當場大腦當機。
CPU過載了,撩了一半,發現對方打直球。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而江北祁定定地看著她,話語如同珠炮一樣問出來:「什麼時候走?去哪?南方還是北方?還是直接出國?」
被問的有點懵逼,彌虞有點侷促地摸了摸鼻子,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起來:「呃你等一下……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彌虞。」
江北祁叫了她的名字。
他看著她,半晌,忽然輕笑一聲。
「——你這個膽小鬼。」
真奇怪,他明明被彌虞騙得團團轉,被玩的失魂落魄的,可他居然還是那麼喜歡她。
人真是賤啊。
江北祁想。
他轉身走了。
——
「阿祁,你到底在想什麼?」
晚上,livehouse里,剛剛在台上唱完一首歌,江北祁冷著一張俊臉走下來,冷峻的表情讓很多搭訕的女孩子望而卻步,靳鳴也給他倒了一杯酒,這麼問。
「……就非那丫頭不可嗎?」他試探性地問。
少年坐在白色高腳椅上,一杯一杯灌著雞尾酒。
年輕的歌手在台上唱著Jay的《告白氣球》。
江北祁垂著眼,精緻眉眼不羈又痞氣,他灌下一杯啤酒,很不客氣地說:
「我是來報恩的。」
「是是是,你來報恩,你跟我說過她救過你,」靳鳴也真的很鬱悶,「我就是奇怪,你明明看出來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幹什麼還一棵樹上吊死啊。」
聽到這話,少年黑壓壓的睫毛顫動兩下。
「我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放下酒杯,江北祁冷冷地說。
他垂下眼瞼,咬了咬牙,泄氣地說:
「就是喜歡,能怎麼辦。」
除了她沒有別人。
他也不會再喜歡別人。
「而且,她也不是對我完全沒感覺。」
她不以拯救為目的接近他,卻給了他世界上最盛大的救贖。
靳鳴也弱弱地開口:「那個……有沒有可能,你只是在自我攻略?」
別回來彌虞那臭丫頭撩夠了,拍拍屁股不認帳了,他兄弟卻真的陷進去了。
江北祁涼涼地抬眸,掃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靳鳴也就默默別開了視線,「……當我沒說。」
第91章
周六,和周茉逛街回來,彌虞終於收到了父親的秘書傳過來的資料。
「實在不好意思,小姐,這麼晚才把您要的東西給您,因為遇到一些麻煩,所以費了很多時間……這是您要的那個少年的全部信息,如果您有問題,可以隨時再聯繫我。」
「好,謝謝你。」
掛了電話,彌虞拆開眼前包裝厚實的資料袋,隨意翻看起來。
其實彌虞也早就知道,像江北祁這種頂級的家世,想探聽他的秘辛,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秘書隱約提過為了調查江家的恩怨與分崩離析的來龍去脈而花了大價錢,但彌虞並不在乎,她只是想了解江北祁的更多事,以及他的從前與那些隱晦的過往。
之前她只是隱約知道他父母雙亡,身世悲慘,與爺爺關係不睦,或許是親緣關係淡泊,她覺得這也沒什麼,反正她自己也是獨慣了。
……一開始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直到後來,彌虞握著一沓厚重的紙張,越往下看,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那些資料她讀完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收起之後,彌虞輕輕咬住了唇。
文字冰冷無情,裡面記載的內容也讓人心驚肉跳。
那一年M國度假勝地莫曼島發生了特大槍擊案,無數異國遊客死於非命,動亂之下,江北祁的父母也被不明分子殘忍殺死,他們所掌管的國內公司隨後發生內鬥,公司高層為爭奪股份財產而攻訐算計,敵對的公司也開始明爭暗鬥,僅存的江北祁即將被營救回國時,忽然在抵達機場之前被不明人士擄走,被關在帕伽島紅房別墅地下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兩天兩夜,期間他挨餓受凍,被潑冷水,被掐著脖子辱罵,被那些人打的遍體鱗傷,最後還差點被那些人放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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