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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牌桌上發牌結束,預備開始,陸行赫怎麼可能還玩的下去,伸手撈起眼前的牌瞥了一眼牌面,爛牌一副,他徑直扣在牌桌上:「不玩了,有點累。」
陸行赫拉住陳覓仙的手腕站起來往外走,好友見他不玩了真的要離席,還想勸:「行赫,怎麼走了?沒你和覓仙不好玩啊。」
陸行赫眉目沉鬱:「不玩了,我們回宮了,明天還要出席活動。」
說完,陸行赫牽著陳覓仙離開了。
陳覓仙熬了一夜,終於能回宮休息,牌局被攪,她對著眾人的笑不是那種抱歉的笑,而是達成目的的笑,滿意地和大家說再見。
陳覓仙知道陸行赫火大總要鬧得她不得安寧,多少要吵架,但她不怕,鬧了一夜,他不讓她舒服,她就不讓他暢快。
殿下夫婦離開,其他人再玩沒意思,意興闌珊,都散了。
陸行薇原想玩到天亮,然後一齊坐艇出海,吃清晨剛撈的海鮮煮成的粥,結果泡湯了。
停車場裡,男人怒氣沉沉地走在陳覓仙前面,走了幾步停下猛瞪著她,一雙鳳眼積蓄著化解不開的寒霜,想問她什麼可又忍住,繼續牽拽著她往前走。
直到坐上車,陸行赫才發作,擰眉問她:「陳覓仙,你是不是學不會怎麼說話?嘴不要的話,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陳覓仙覺得好笑,裝出眉目恭敬的摸樣:「殿下,是你問我的,我自然要如實回答。」
「好一句如實回答!」陸行赫怒極反笑:「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陳覓仙先是加入牌局露一手,引他好奇問她,緊接著字字錐心,踩著他的雷線回答,最後再滿臉無辜地告訴他『殿下,這是你問我的』。
想到這,陸行赫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想狠狠握住這女人的胳膊問她『輸一次脫一件衣服』之後呢,可是不用問都知道郎情妾意之後是什麼。
這事不能想,越想,陸行赫越惱火她至今對梁越的念念不忘,翻湧的醋意在胸口橫衝直撞。
正當夫妻吵架時,面前車道有車經過時摁喇叭嗶嗶幾聲,降下車窗是陸行薇,叫二人弟弟和弟妹:「我和池宏走了,下次見。」
陸行赫頷首,陳覓仙強作精神笑了笑。
陸行薇見二人氣氛凝滯,像是吵架了,她想說什麼又忘記,讓前座的司機開車。
就在這時,陸行赫想起什麼,邁開長腿打開車門叫停陸行薇的車。
陳覓仙透過車輛的擋風玻璃看著姐弟二人,陸行赫扶著車門像是問陸行薇要什麼。
等到陸行赫回到車上,手裡多了張紙,陳覓仙注意到上面有『兩煎兩服』的字樣,想起剛剛陸行薇說走時讓她找她拿藥方,她沒放心上,他倒放心上了。
可又怎麼樣?
他讓她坐下的病,難道還要她感激他嗎?更何況,她現在無心調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回到皇宮凌晨四點左右,一路上陸行赫握著方向盤半句話沒說,陳覓仙疲倦地看著窗外,男人握著方向盤很緊,看來生了大氣,讓她不由防備他的後招。
果不其然,一踏入頌邸,陸行赫便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伺候王妃的宮人扣薪三個月。緹麗,把西花廳王妃的書收了。你們先教教王妃怎麼說話,怎麼說話讓人合意,中聽點。」
宮人聽見被扣薪的消息,面上一掠而過的震驚難過又恢復如常,全都應下。
此舉簡直在打陳覓仙的臉,聽過教小朋友學字讀音的,沒聽過教大人說話的。
要是如陸行赫所說的要教她說話讓人合意、中聽點的,那他為什麼不找個百依百順的伴侶,說什麼都不會忤逆他,還聽著舒服。
陸行赫說完回房,站在原地的陳覓仙沉默了一會兒,也回房了。
走進臥室的陳覓仙,對陸行赫說的第一句話是:「如果殿下允許的話,我想出家。」
她一改剛才在酒吧和他對著幹、激怒他的姿態,現在一副斗輸後的疲憊和認命。
陸行赫正在脫衣服,伸手從後面拽起,結實的手臂線條舒展,把脫下的衛衣置在一邊,聽了這話更是不耐:「先是尋死覓活,現在又說要出家,陳覓仙,你煩不煩?」
陳覓仙靜了半晌:「我今天去廣仁寺,看人過得快活。」
陸行赫一聽沒反應過來,才想起她在說他的大伯陸祝:「他一直忘不了我大伯母,名義上是看破紅塵出家,就是跑廟裡躲清靜。」
這話讓陳覓仙眸色一亮,又飛快掩蓋,這就是她要的信息。
所以她今天會在廣仁寺撞見陸祝酗酒,原來他不tຊ是真的出家,而是對前妻戀戀不忘,保不齊這條線索對她追問前朝密道一事有用。
……
今晨十點,三殿下夫婦要出席海亞愛心助童畫畫的慈善活動,陸行赫八點踏出房門,出門晨跑前交代緹麗推遲半個小時叫醒王妃。
等到八點三十分,緹麗踏入主臥,叫醒床上長發凌亂的陳覓仙,她體貼地將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唇邊,不料王妃剛開口聲音干啞,才喝一口水就急急捂嘴跑去浴室。
緹麗輕輕順著陳覓仙的脊背,問她怎麼了。
陳覓仙吐得狼狽,剛剛喝水的時候,喉嚨里那股屬於男人的麝香味竄上來,弄得她難受到了極點。
明明昨夜回來四點多,今天又有活動,陸行赫不知哪來的精力,怒火和妒意上來折騰她一夜,捏著她的下巴說要看看她的嘴是什麼做的,這麼會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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