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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牧野卻忽然放開了她的脖子,抬起頭來看著她,聲音恍若呢喃:「別怕。」他伸手輕輕地把易苗有些凌亂的頭髮撥到耳後,然後說道:「我不會就這麼要了你的。我會等,等到我們婚禮過後,你真正屬於我的時候......」
易苗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眼裡的情深似海,心裡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誕。
城牧野在她嘴上輕輕地啄了兩下,然後笑著摸了摸她的的頭:「我去洗澡。」
然後就走進了浴室。
臥室的門一關,易苗還有點緩不過勁來,渾身都一陣陣的發軟。
上了床,爬到最裡邊靠著牆,還有點不放心,把薄被扯過來,往身上一卷。
城牧野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易苗像是肉卷一樣卷進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一閃一閃的緊張而又警惕的看著他。
城牧野光著上半身,身上有細碎的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一顆水珠從他的下巴低落,順著他的胸肌一路蜿蜒而下,划過精壯的腹部,隱入到了腰部以下。
易苗咕咚一聲,乾咽了一口口水,倒不是對城牧野的美色垂涎,而是緊張的。
城牧野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然後隨手一丟就往床邊走去,坐在床上一蹬腳把腳上的拖鞋甩飛出去,然後躺在床上扯住裹在易苗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拽,易苗就從被子裡滾落出來,他大手一撈就把易苗撈進了懷裡往懷裡一按,右腿一抬壓在了易苗腿上,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然後閉著眼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就這麼睡著了。
聽著頭頂輕淺的呼吸聲,易苗知道城牧野這是睡著了,城牧野酒品好,喝醉了的反應也只是很快入睡睡的沉而已。
他把她抱得很緊,貼著他光裸的胸膛易苗也覺得很不舒服,往外掙了掙,稍微掙開了一些,還沒鬆口氣,就又被城牧野給抓了回去。
易苗嘴角抽了抽,又自我安慰,自己明天就能離開這個囚籠了,今天晚上就委屈一晚吧。她又累又乏,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城牧野意識清醒過來就立刻感覺到易苗的存在,她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懷裡猶自沉睡著,溫熱輕淺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胸口,激起一陣戰慄,手無意識的放在他的胸口,一條腿則不安分的搭在他的腰上,小小軟軟的身體緊貼著他,亂糟糟的髮絲中,露出一段雪白的後脖頸。這樣無意識親密的姿態讓剛甦醒過來的城牧野心都化了,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他一動就會把易苗驚醒,這樣的親密就會瞬間化作幻影。
他著魔了似得,盯著易苗髮絲間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後脖頸,心裡又不禁有些懊惱,他是發的什麼瘋?偏要和她說婚禮之前不動她?要命的是,他曾經嘗過她的味道,知道她有多甜多讓人上癮。不能想,一想,城牧野就有點受不了了,下腹抽搐渾身脹痛,呼吸炙熱起來。
易苗其實也醒了,城牧野那炙熱的像是要把她後脖頸燒出一個洞來的目光有點把她嚇到了,更何況她現在還那麼曖昧的抱著城牧野,被子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甦醒,易苗心裡一驚,知道要遭。
而此時城牧野也是真的按耐不住了,心裡一團火燒得旺盛,終於下定決心,就算不要了她,也有的是能讓他好受的法子。他被子下的手就往搭在他腰間的那條大腿上摸了上去。
剛摸上易苗滑滑嫩嫩的大腿,心裡就是一陣激盪,正欲進行下步動作,懷裡的易苗卻忽然發出了狀似不舒服的兩聲,然後咕嚕一下就從他懷裡滾了出去——
城牧野看著一鼓作氣滾到牆壁邊上的易苗,臉上的表情五彩紛呈,心裡又氣又好笑,他要是再看不出來易苗已經醒了,他就是傻子了,經這一下,他剛才難耐的**也消了大半,他現在好不容易把易苗給找回來,她也好不容易更靠近了他一些,不能功虧一簣,總歸不過幾天了。城牧野懊惱又幽怨的盯著只給他一個後背的易苗,直把易苗盯得後背都炸毛了,然後掀被起身,往浴室去了。
易苗猛地睜開眼,一顆小心臟咚咚直跳,心有餘悸,像是逃過一劫似的,覺得這情況比在喪屍堆里還可怕。她得儘快逃出去,不然這一天來幾次,遲早要得心臟病!
易苗這邊廂正劫後餘生,卻忽然聽到浴室傳來一道可疑的輕喘聲,易苗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女孩兒,剛才城牧野都那樣了,想也知道他現在在浴室做什麼了,可恨的是他似乎故意不關門,裡面的聲響清清楚楚的傳到外邊來。
過了一會兒,只聽到浴室里城牧野忽的發出一道低啞的喊聲,似隱忍又似是極樂——易苗聽得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臉上頓時一陣燒,心裡暗罵城牧野個變態。
城牧野解決了從浴室出來,卻是一臉的欲求不滿,只是一看易苗粉□□白的臉色,心裡就沒由來的暢快了。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想來是他昨晚喝醉了,居然睡過了頭,已經是十點了。
心裡估摸著蘇放該來了,這念頭剛閃過,就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只聽到蘇放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城少!日上三竿了,該起了!」
敢這麼做的也就只有蘇放了。
蘇放一來,易苗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黃珂到底有沒有辦成。
城牧野從衣櫃裡找出件衣服套上,回頭看了易苗一眼,一蹙眉,說道:「把衣服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