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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個女的......嗎?」女人再次盯住了易苗,重點在易苗一馬平川看不出什麼起伏的胸口看了幾眼,然後皺著眉頭狐疑的說道:「你是個女的?」
易苗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只是搭個順風機,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她沒有再刻意壓制聲音,所以一開口就讓那個女人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來。
易苗說完那句話就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槍,然後對著那個女人說道:「為了保證我的安全,你的槍先保管在我這裡。」
易苗看到那個女人的視線忽然往她身後飄了一下,只是一下,就恢復了正常。
易苗眼睛微微一眯,身形驟然一動,伸手把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的手扣在了手裡,然後看著他手裡的針筒冷笑說道:「蘇放居然覺得我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嗎?」 然後手肘給了男人的腹部一記重擊,士兵捂著肚子痛苦的蜷縮下去。
另外一個士兵見勢不對,立刻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易苗:「別動!」
兩個士兵突然對易苗發難,眼前的形勢再次變化。
那邊坐著的姐弟兩也是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一時間就坐在那裡干看著居然都沒有動作。
卻看到易苗對著那士兵冷冷一笑,說道:「城牧野應該沒給你們可以開槍的命令吧?」
趁著士兵一愣神的功夫,易苗一個高抬腿,就把士兵的槍踢飛了,砰地一聲砸在牆上,然後落在地上,打著旋滑到了年輕男人的腿邊上,男人下意識的彎腰去撿,剛一彎身,子彈就擦過他的臉側射進了他的後面,他嚇得立刻僵硬的頓住了,抬頭看向易苗。
就看到易苗雙手拿槍,一槍對著那個士兵,還有一把則對準了他。
他扯出了一個僵硬尷尬的笑容,然後在易苗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用腳把槍踢到了易苗的腳邊上。
易苗對著他展唇一笑,讚許他的識時務,然後對著前面回過頭來的飛行員說道:「繼續開。」
飛行員嚇得連忙轉過頭去。
男人也扯出一個略有些狗腿的笑來。
女人似乎有些看不慣他這幅樣子,翻著白眼轉過臉去。
「你叫什麼?」易苗忽然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然後立刻說道:「哦。我姓陳,陳晨。」
「她呢?」易苗又用下巴隔空虛點了一下那個女人,問。
男人立刻說道:「陳舒。」
引來陳舒的又一個白眼。
易苗用腳尖從座椅底下把一捆繩子勾了出來,丟到他們面前,然後說道:「陳晨,陳舒,幫個忙。把他們綁起來。」
「啊?哦,好——」陳晨對易苗的話言聽計從,立刻就要站起來去拿那繩子,陳舒卻伸手把陳晨給擋住了,然後皺著眉頭看著易苗:「你想幹什麼?」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只是在正當防衛嗎?」易苗說著抬起一腳踩住了伸向她腳邊上那把槍的手,男人頓時哀嚎起來。易苗卻只是看著陳舒說道:「如果我不是個好人,那可能你們現在都已經死了。」
陳舒無言以對。
鬆開了擋住陳晨的手,陳晨立刻撿起了地上的繩子,去綁那個士兵。
士兵掙扎了幾下,就被易苗晃過來的槍口震懾住,只能任由陳晨把他綁了起來。
兩個士兵全都被五花大綁起來,嘴裡塞上兩塊爛布被丟到了機艙尾部。
然後就剩下這兩個了。
一看到易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陳晨和陳舒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晨撿起剩下的那一段繩子,說道:「繩子不夠了。」說完還給了陳舒一個得意的眼神,不然他剛才怎麼那麼把那兩個當兵的綁的那麼死呢,就是想把繩子都用了。
易苗說:「不用那麼麻煩,把手綁起來就行。」
陳晨的笑容僵在嘴角:「沒必要吧?」
易苗好脾氣的笑笑,舉著針筒說道:「不綁也行。反正我這裡還有一支藥。我打過的,保證給你們打了之後睡一覺就能到目的地。」
陳舒踢了陳晨一腳:「別廢話了。」然後雙手並在一起。
陳晨只能把她的手綁了起來。
「死結。」易苗看著上面的那個蝴蝶結說道。
陳晨哀怨的看了易苗一眼,然後默默地把蝴蝶結拆開,綁了個死結。
易苗撿起最後那一段繩子,把陳晨的手也綁了起來,然後開始搜身,從陳舒的身上又搜出了一把刀,陳晨身上卻是什麼都沒帶,只有褲兜里有3小包牛肉乾,易苗撿起地上的槍,坐到了他們的對面,在陳晨心痛的目光下撕開了一包牛肉乾放在嘴裡咀嚼。
陳舒雙手被綁,卻還是很鎮定的問道:「你就是那個易苗?」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帶著幾分探究。
易苗點點頭:「沒錯,我就是。」
陳舒看著她說道:「你跑不掉的。」
易苗漫不經心的嚼著嘴裡的牛肉乾:「是嗎?」
陳晨卻是興致勃勃的問道:「哎,你的血到底怎麼個不一樣法?你被喪屍咬過嗎?」
易苗忽然叼著牛肉條站了起來,陳晨下意識的往後一仰,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易苗卻直接走去了前面,用槍頂著飛行員的太陽穴,說:「拐彎,去茂陽。」茂陽臨近新澤,為了不暴露行蹤,她打算從茂陽轉去新澤。
飛行員咽了一口口水,別無選擇,只能在空中調轉方向,往茂陽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