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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苗的態度卻十分冷淡:「易苗。」
然後就朝著梁琪那邊走去。
事實上這裡大半的人易苗都認識,她那時候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有一天,有個人在外面被喪屍咬了卻沒有作聲,結果半夜變異,把這裡大半的人都咬了,她和梁琪幾個逃了出去。
夏倩有些無助的看向吳楊,小小聲的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吳楊微微一笑,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沒有,可能是她的同伴都死了心情不好吧,別放在心上。」 然後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夏倩口中的小華弟弟是梁琪鄰居的小孩叫梁州,才十三歲,不知道是什麼引起的發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持續沒退。
梁琪坐在梁州的身邊,給他重新換了一條濕毛巾敷在額頭上,手裡捏著那塊溫熱的毛巾似乎是在發呆,梁州已經燒了一個晚上了,早上她出門的時候梁州還清醒過一段時間和她說了幾句話,現在卻又昏沉過去,連呼吸都是灼熱的,如果再不退燒,恐怕要有生命危險了......
一般人家裡都會備有一些藥品,不然再出去一趟。
正在此時,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退燒藥。」
梁琪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了易苗一眼,再看她手上整整一板白色的藥片,沒有問什麼,接過來之後去倒了杯水,把梁州叫了起來,就著水把藥餵了,梁州含糊著說了幾句什麼,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餵了藥之後梁琪的表情輕鬆了很多,站起來離開了這邊,感激的對易苗說:「謝謝。」然後把剩下的藥遞迴。
「不客氣。」易苗隨手接過就塞到了兜里。
吳楊走過來瞟了易苗一眼,然後問梁琪:「梁州好點了嗎?」
梁琪把飄到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有些疲憊的說道:「剛剛吃了退燒藥。只能看能不能退燒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梁州的燒漸漸退了下去。
梁琪這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摸了摸梁州汗濕的頭髮,對易苗充滿了感激:「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易苗說。如果不是她把藥全都收走了,那梁琪他們這次也不會空手而歸的。
是夜,無所事事的人們早早就睡著了。
易苗挨著牆角和梁琪睡在一張被子上。
當漸漸地有鼾聲響起的時候,那邊窸窸窣窣的陸陸續續有人爬了起來,摸黑往樓梯口走。
過了會兒,夏倩細弱的聲音響起來:「琪琪?去不去上廁所?」
梁琪沒有應聲,像是睡著了。
夏倩沉默了會兒,就摸索著站了起來,往樓梯口方向走去。
易苗感覺到身邊的梁琪並沒有睡著,但是她一動沒動,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你不過去看看嗎?」易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
沒有人應聲,過了好一會兒,梁琪站了起來。借著外面朦朦朧朧的一絲亮,她看到吳楊睡的地方空空如也。
對於吳楊和自己以前最好的閨蜜之間的曖昧梁琪隱隱約約知道,卻不想去探究,光是活著已經很累了......但是今天,她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夏倩的身後,去了才搭建了一半的七樓。
她的腳步很輕,即便是在安靜的夜裡也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上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牆壁後面傳來了一聲壓抑著的興奮的悶哼聲。
梁琪的腳步驀然頓住,扶著欄杆的手緩緩收緊。
緊接著,女人的低聲□□也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叫著男人的名字,千迴百轉,嬌軟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梁琪僵硬了半晌,然後慢慢地放鬆了,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痛苦又似解脫的笑容,她點了支煙就在樓道里坐了下來,眯著眼睛聽著牆後面的撞擊聲和□□聲,心情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男人的一聲壓抑低吼,牆後安靜了一會兒。
然後是細碎的交談聲。
「你什麼時候跟梁琪攤牌?」夏倩的聲音此時格外的嬌軟。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吳楊低沉的聲音才慢慢說道:「再過一段時間,你也知道她最近太累了,現在提我怕她承受不住......」
「唉......」夏倩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知道的......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個無恥的小三......我只是太愛你了,愛到控制不住自己,寧願背叛我最好的朋友......」
吳楊忍不住把夏倩抱進懷裡軟言安慰:「不怪你。你是個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子,是我傷害了你......我一定會儘快跟梁琪說的。好了,別難過了,我們下去吧。」
夏倩撒嬌道:「好黑,我好害怕,你拉著我。」
「好。」吳楊笑著拉住夏倩的手。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門口,正準備下樓,就看到樓梯上坐著一個人。
兩人都嚇了一跳,吳楊更是驚得脫口而出:「誰?!」夏倩則緊緊地貼著吳楊。
「這麼快就完了?」梁琪站起來之後轉過身來,看到兩人還緊緊抱著,眼神更冷,笑容越發譏諷,抬了抬手上夾得煙說:「我一支煙都還沒抽完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吳楊和夏倩都呆住了,再看那人轉過身來,黑夜裡,一臉微笑的吳楊更是條件反射一般把夏倩推開,同時甩開了夏倩的手,想要去拉梁琪:「琪琪......」
梁琪挪開手沒讓吳楊抓住,似笑非笑的盯著夏倩說道:「夏倩,原來你□□叫的那麼好聽啊,挺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