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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逃,他想離開京市,他想靠自己努力在異鄉活下來!
事發後,巫遙從未有踐行家族任務的打算,他只想通過假意妥協爭取自己逃離的機會。
可是今晚的一切,毀了巫遙所有的籌劃,他再次和京市的豪門財閥扯上關係。
——從內到外,遍布痕跡的關係。
巫遙鼻子一酸,眼眶微紅。他吸了吸鼻子,拿起紙巾,狠狠擦了擦眼角。
一場意外,讓看得見的光被烈風圍繞,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
……謝寧知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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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此刻已接近尾聲,巫家的女主人正和一堆豪門太太把酒言歡。
一名侍者忽然跑到向若淑面前神色凝重地說道:「向太太,三樓出了事,巫少爺希望您可以上去。」
向若淑收起臉上的笑容:「年年怎麼了?」
侍者更深地低下頭,支支吾吾道:「不……是大少爺……」
圍觀的豪門太太們都是人精,一聽出事的是巫遙,眼睛都亮了。
熱鬧哪有不看的道理?
「哎呀,巫遙怎麼了?」
「這孩子看著就乖,可別是真在樓上被誰欺負了。」
「走,向太太,我們一起上去,真有什麼事,大家都能替巫遙討個公道。」
向若淑臉上為難:「這……萬一是孩子的私事來找我幫忙……」
「謝大少不在了,他還能有什麼私事?」
「就是,我看啊,既然都喊大人了,鐵定是大事!向太太,你不是一向最疼孩子嗎?再不上去,說不定巫遙這孩子就被欺負慘了。」
向若淑緩緩收起臉上的猶豫,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一馬當先坐上上樓的電梯。
一眾豪門太太笑著跟著向若淑往樓上走去。
「巫少爺就在301房內。」到了三樓,侍者捧上一張房卡,「這是他交給我的房卡。」
向若淑眼中划過一絲亮光,穩住心神,緩緩用房卡打開房門。
屋內的中央空調一直在運轉,曖昧的氣味早已在換氣中散盡。
向若淑沒聽到想像中的聲音,她疑惑地往門內望去,卻對上了一雙冷得讓她遍體生寒的眼眸。
「我沒記錯的話,今天的酒店是巫家的產業。」
謝寧知渾身低氣壓,他扯了扯嘴角,臉上浮現怒意,「向太太,你在我休息時帶著一堆人闖進我屋,不知道巫叔知不知道?」
向若淑的臉在謝寧知的質問瞬間變紅,她心中一緊,知道今晚事情辦不成了。
為逃避責任,向若淑轉頭怒斥:「剛剛那個侍者呢?我們巫家什麼時候聘請了這種故意鬧事的員工?讓酒店負責人過來見我!」
指著負責人的鼻子發完一通火,向若淑這才轉頭朝謝寧知賠禮道歉:「不好意思啊小謝,阿姨被員工騙了,一時間護子心切才闖進你屋子……這樣,阿姨最近得了一塊典藏版綠水鬼,明天我讓遙遙帶給你,當作阿姨打擾你休息的賠禮。」
謝寧知擰眉:「請叫我謝總。向太太,表就不用了,今天的事情性質非常嚴重,我希望巫和澤給我一個嚴肅的答覆。要是你們的酒店配置的都是這樣的服務,我認為,謝家和巫家酒店類的所有合作不必繼續,畢竟,我們謝家可丟不起你們家這個臉。」
周圍一片譁然,打量的視線飛快在兩人臉上打轉。
懂事的小陳助理見謝寧知表情不太對,他立即上前請走聚在門口的豪門太太們:「抱歉了,各位太太,我們謝總需要休息,請大家離開房間。」
浩浩蕩蕩的隊伍被毫不留情地轟了出門,跟在向若淑身後的豪門太太們撇撇嘴,看向若淑的視線不免有些嘲笑。
落井下石的譏笑隨之而來——
「嘖嘖,活了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光聽一面之詞就急吼吼跟著跑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去抓姦呢!」
「向太太,你們和謝家是怎麼回事?徹底鬧掰了?怎麼寧知這孩子說話這麼不客氣啊……」
「哎,不是我說,以後啊,向太太做事還是得穩重點,畢竟我們這些太太代表的可是集團的形象。」
「對啊,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個侍者不靠譜了,但見你著急也不敢拉你。」
「唉,這時候就很懷念向姐姐了,她向來做事穩妥,可惜紅顏薄命。」
圈子裡有不少人瞧不上向若淑這個豪門繼婦,畢竟她只是向氏遠方破落戶家的女兒,要不是巫和澤原配難產而死,向家又沒有別的女兒,她還當不了這個豪門太太呢!
向若淑臉紅一陣白一陣,久違地感受到了剛嫁進巫家對外社交時收到的屈辱。
她咬緊牙,胸膛劇烈起伏。
果然,巫遙這小崽子沒這麼簡單,她明明就在301房裡聽到了水聲!
一場風波過去,向若淑吃了個悶虧。
巫嘉年聽到樓上的動靜一直忍著沒去看熱鬧,直到臉色難看的巫若淑下來後,他才湊到母親身邊:「媽媽,難道……不順利嗎?」
向若淑冷著臉,咬牙切齒道:「巫遙果然沒有想像中的這麼好對付,我打量了整個屋子,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他偷偷摸摸跑了。」
巫嘉年忍不住驚道:「跑了?他……那個藥的藥效還沒過,他哪來的力氣跑?」
這藥可是他從狐朋狗友那裡拿的,只要舌頭沾到一點,就會□□焚身,沒瀉火之前連呼吸都困難,巫遙在這種狀態下能跑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