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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知給你帶了漂亮的白玫瑰,如果你覺得好看,就託夢給他,以後銀河公墓你的墓前絕對少不了鮮花。」洛子書神神叨叨,「飛機失事是誰也沒想到的事,你要是心有不甘,直接夜晚來找我哥們,他肯定很樂意見到你……哎呀臥槽,那邊是誰?」
邊燒紙邊碎碎念的洛子書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大樹下有一個晃動的黑影,在陰冷的公墓環境裡實在是有些驚悚,把他嚇了一跳。
樹後的人影動了動,謝寧知也從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的視線落在黑影上,沉聲道:「出來。」
那道身影晃了晃,就在謝寧知打算走過去的時候,她主動走了出來。
來者是一位年長的女性,她躊躇地看著兩人,眼神猶豫,但在看到墓碑的時候,眼底的那抹猶豫又化作了堅定。
洛子書從驚恐中恢復,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阿姨,天都要黑了,你站在墓地的樹底下看什麼風景啊……」
謝寧知的視線凝固在對方的臉上,楞然片刻道:「張姨,你來看巫遙?」
「不是的……我……我在等你。」女人緊張地捏了捏衣擺,抬起眼望向謝寧知:「小謝總,巫遙少爺是被謀殺的。」
她一鼓作氣,將那天晚上起夜在走廊里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巫嘉年親口說的,要除掉巫遙少爺。」
作為在巫家老宅工作了二十多年的長期工,張姨是看著巫遙長大的,向家大小姐對他們這些工人都很好,所以他們也願意在向家大小姐離世後多照顧照顧可憐的孩子。
這些年來,往日裡的工人們一個一個離開了巫家,到最後,留在巫家的只剩張姨一個人。
她本以為可以看著巫遙少爺走進婚約的殿堂,繼續過可能有煩惱但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卻迎來了巫遙的死訊。
在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後,張姨覺得自己不能愧對良心。
至少,大小姐的孩子,不能像大小姐一樣死於非命還不能沉冤昭雪。
思來想去,張姨決定把一切都告訴謝寧知。
這兩個月里,小陳偶爾會去巫宅拿巫遙的私人用品,有需要的時候張姨也會跟著一起來到謝寧知的公寓。
她是過來人,看得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在現在這個時間段里,能夠幫助巫遙的,也就只有謝寧知了。
謝寧知的眼神漸漸冷了下去,他站起身:「謀殺?」
「小少爺打電話不避諱我們,巫宅的工人都知道他前段時間和家裡做飛機租賃生意的人玩到了一起。」阿姨低下頭,「飛機失事一定是人為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不希望巫遙少爺白白地死在豪門的惡鬥之中,這樣我會愧對大小姐……」
她的眼裡緩緩浮現淚光:「小謝總,阿姨知道你對巫遙和其他人不一樣,希望你能幫幫他。」
作者有話說:
下章春秋筆法了,我迫不及待拉著可愛龍鳳胎出來溜溜了嗷嗷
第24章
『姐弟』
京市在謝寧知回來後風雲巨變,一場又一場風波差點讓京市豪門端不穩手中的瓜。
他們看過許多衝冠一怒為藍顏的歷史故事,但卻沒想到這一切竟能發生在現代社會。
隨著謝家權力更迭,巫遙成了謝巫兩家不願提及的禁忌之詞。
一晃眼,六年已過。
歐洲小國的機場外迎來了一位貴客,他從價值幾百萬的豪車裡邁步而下,轉身抱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接著,一個酷酷的女孩自己撐著車座跳下了車。
小女孩推了推架在小巧挺翹鼻樑上的兒童版墨鏡,奶酷奶酷道:「爸爸,我們真的要去中國嗎?」
小男孩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抱緊了巫遙的脖子:「不管去哪裡,爸爸和我還有姐姐都在一起就行啦。」
六年的海外生活並沒有給巫遙的外錶帶來什麼變化,他還是美得與常人充滿了距離,像一朵冬日裡的寒霜之花。
但六年前的花只擁有即將枯萎在冰雪之中時綻放出最後光華的衰落之美,現在的這朵花卻經歷了多年的風霜打磨,以強大的氣勢和能力將冰雪平原變成了屬於自己的王國。
逃離了京市的牢籠,巫遙總算迎來了徹頭徹尾的自由。
在得知謝寧知安排的飛機在天空失事後,巫遙選擇做一個膽小鬼,不去想太多的原因,單方面順著這股推力割裂了過去。
他隱姓埋名,調動手上的隱藏資產,先是到醫療比較好的北歐短暫地學習工作了三年,不僅拿到了當地的金融學位,還成功運營了一家公司,甚至靠自己組建了一個雖小但足夠的家庭。
是的,家庭。
五年前,巫遙九死一生生下了兩個孩子,他們是一對龍鳳胎,女孩叫安歡,男孩名承星。
由於男性生子的特殊性,他們在33周的時候就住進了保溫箱,直到兩個月後醫生確認孩子完全恢復健康了,龍鳳胎才被接回家中。
親自體會過生命的誕生,巫遙更加珍視上天賜予他的兩個小天使。
巫遙牽起安歡的手,「對,是去中國。一會兒上飛機前記得把你的小靴子換下,穿棉拖鞋。」
安歡翹起下巴,白嫩的小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爸爸,我都懂的!昨天靈靈姨姨又和我還有弟弟科普坐長途飛機的注意事項,我全部都記住啦!」
「星星也都記住了,鞋鞋在包包里。」巫遙懷裡的承星性格比安歡內向,但行動力很強,他拍了拍小書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巫遙,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