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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茫的睜開一點眼睛,可憐的雙眼皮變大了一圈,儼然是一副動情又疑惑的模樣。
「嗯...」
他輕聲回應著,手從對方腰間離開,勾上脖頸,歪著一點頭踮起腳,在親密的間隙也不忘解釋,賣力的不想讓對方覺得傷心:
「我病了...不是討厭你...我很喜歡...」
仿佛被開了靈竅,一旦承認了自己的心思,情話就好像彈在舌尖,張口就能說出來撩撥,又乖又充滿了誘惑。
「顧言...我喜歡你親我。」那雙迷離的眸子掃在對方眉眼間,又落在對方唇上,「很舒服...我很舒服。」
他說的自然又真誠,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稔。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他曾經不止一次的這樣摟著顧言的脖子,在與他交頸纏綿的時候說些勾引人的情話。
顧言的喘息在他的話音里逐漸加重,貼在一起的胸腔能感受到彼此心臟跳動的頻率。
落在對方腰側的手失了分寸,五指一收,帶著柔軟的毛衣也跟著卷上去,露出一條細白的腰。
口腔和唇舌碰撞出的嘖嘖水聲就像油鍋里燒乾的水,焦灼又熱烈。
莊念亮白的思緒稍稍回籠,猛地想起什麼,雙手手肘費力的抵在顧言肩上抬起頭,用含著沙的嗓子說,「先等一下,我...我得去和陳慢道個歉。」
顧言聞言微微一怔,突然一下沒繃住,笑出了聲。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這些呢。
他將莊念放在沙發上,隨手脫掉外套解開領帶丟一邊,沒用上多大力,西裝外套連帶著領帶一起掉在地毯上。
「你笑什麼?」莊念還保持著被放下時的動作,歪著頭,臉頰掛著兩坨緋色,目光里都是探究,有一種和他精明的心思完全相反的,呆呆愣愣的可愛。
「假的,司機已經送他回家了。」顧言彎著上身在他唇上輕輕貼了一下,寵溺的去看對方的眼睛,「破綻那麼多,只有你看不出來。」
要說破綻,顧言的眼神就是最大的破綻,他無時無刻不落在莊念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偏愛,有這兩個前提條件,任何高端的話術都顯得拙劣。
只有莊念傻乎乎的分辨不清。
然而話說到這裡就足夠了,莊念什麼都懂了。
他清楚自己的懦弱混亂更清楚顧言的痛苦和執著,在這一場鬧劇里,他看到的不是欺騙和玩弄,只看到顧言深刻的無奈和固執的堅持。
莊念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顧言的臉,「那如果我剛剛沒有攔著你,你怎麼辦?該有多傷心啊...」
顧言順勢偏過頭,在他探過來的小指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心疼的含住,吮了吮。
「心疼?」顧言明知故問,將莊念的手握在手心裡,「那就補償我。」
語住,他帶著莊念的手向下,再一次含住了莊念的唇。
布藝沙發很寬,莊念平時直播累了就會在這上面睡上一會,因婻鳳此礙事的抱枕都收了起來。
現在兩個人一起鬧在上面完全不覺得擠。
顧言的吻從磨紅的唇沿著下頜線落在頸上,又麻又癢的觸感讓莊念輕輕一顫,偏過頭細碎的哼了一聲。
這些荒唐事他們從前就做過一次,談不上陌生,但絕不熟稔。
莊念覺得羞澀,有些連著悸動的心慌反應在微顫的指尖上,他甚至聽見了自己錯亂的心跳聲。
倏地,顧言蜷起的腿無意間碰到他敏感到不行的位置,莊念身體驟地一僵,顫著聲音說,「別...別再親了。」
那調子像是求饒,軟的像貓咪的尾巴,尾音撩撥在顧言的心尖上。
「為什麼...」顧言謝謝的挑著嘴角,腿卻不老實,故意似得蹭著沙發的表面,「不是很喜歡,很舒服嗎?」
莊念繃緊脊背,仰著脆弱的頸,臉已經紅透了,盯著天花板上的某一點,迷茫的說,「我...我變得有點奇怪,顧言...呃...你別動了,別再動了。」
這是莊念醒過來之後,第一次在和顧言親近的過程中產生了生理反應。
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戰慄了起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直直的沖向頭頂,讓他的意識都變成空白。
「不喜歡嗎?」顧言用舌尖勾了一下他的耳垂,帶著點得逞的壞,用氣聲說,「不喜歡也忍著。」
顧言的聲音仿佛也通了電,順著耳廓鑽進心裡。
莊念咬著唇,被折磨的精神都渙散,分不清今夕何夕。
「念念。」顧言仍湊在他的耳邊不肯放過他,帶著蠱惑低聲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莊念瞳孔猛地一震,用力的攥住了顧言的肩膀,挺著上身顫抖著發泄了出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說是要莊念補償,最後卻是顧言一直在服務他。
顧言打理好自己從衛生間出來,手上還沾著水,蹲在地上點一下莊念的側臉,揶揄道,「還抖呢。」
莊念用手臂擋著眉眼,露出又圓又紅的鼻尖和喘息著的粉唇,被冷水冰了也不躲,被笑了也不惱,側過臉露出一隻眼睛。
是害羞的模樣,開口卻問了一句,「你...舒服嗎?」
他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喜歡和貪戀,勾人而不自知。
顧言呼吸淺淺滯了一下,沒等開口,就見莊念突然起身在他唇上吻了吻,模樣虔誠的說,「我下次會努力做的和你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