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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顧言是這麼說的。
何止看過,他身體的每一寸,顧言都撫摸過,親吻過。
掌心的溫度,唇瓣落下時帶起的酥麻,那些令人心悸的感受幾乎沒有被時間淹沒分毫,還清晰的讓人忍不住顫抖。
從前想都不敢去想的片段,磨的人心肺痛癢的情話,此刻如山崩地裂般地湧進了腦海里。
和顧言分開之後,莊念甚至連手//淫都很少有過。
他又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不知過了多久,莊念才虛軟無力的抬起頭,慢慢的穿好衣服,等著顧言。
雖然是五星級酒店,但太過安靜的時候還能依稀聽見隔壁的動靜。
從他注意到水聲開始,又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停下。
莊念抱膝坐在床上,雙腳不安又焦躁的緩緩絞動著。
這兩天發生的一切於他而言簡直就像在渡劫。
想要顧言,發了瘋一樣的想要。
甚至覺得擁抱和親吻已經不足以紓解暴漲的情緒。
這樣太危險了。
莊念如同驚弓之鳥,隔壁的一點響動都牽扯著神經,他不得不氣急敗壞的起身,攥著藥膏站在走廊里等著顧言。
出門前手機里接到了夏青川的來電。
這剛好是一針清心且強心的針劑,莊念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怎麼回事,遇到麻煩了?我才處理好一個案子,打電話過來問問。」夏青川說。
莊念斜靠在牆上,曲起一條長腿用鞋尖一下一下搓弄著走廊里的地毯,花紋被他弄皺了又重新撫平,如此反覆。
「嗯,遇到了點麻煩,已經沒事了。」莊念答道。
他想起顧言說的話,問道,「你那天說生病,是假的?」
對面的夏青川一時沒了聲音,好半天才感嘆出一句,「你那個前男友,真的太可怕了。」
第三十六章
莊念還是第一次聽到夏青川這樣揣著滿腹法律知識的成年痞子說怕誰,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你都跟他坦白了?」莊念問,「告訴他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夏青川那邊長吁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好不容易治好你,你沒發話我怎麼敢隨便承認什麼,還沒被你折磨夠嗎?」
莊念笑了笑,「哦。」
「哦對了,你們醫院那個趙田陳...」夏青川意味不明的咳嗽了兩聲,「你能不能讓他不要再來給我送溫暖了,我真的不習慣。」
莊念有些意外,隨即笑出聲,「我們天真嗎?我只叫他送了一次藥給你,其他的溫暖嘛...」
話沒說完,對面臥室的門被推開,顧言頂著一頭濕法看了過來,有些意外,「怎麼等在這?」
莊念搖了搖頭。
總不能說共處一室怕忍不住會餓虎撲食?
或者說,顧姓少年,一起下地獄吧。
「屋裡有些悶。」他胡扯道。
顧言看他手裡的手機,「跟誰打電話?男朋友?」
莊念對這個稱呼還有點陌生,反映了一會才點頭應道,「嗯。」
「我能跟他說兩句嗎?」顧言走到近前,「謝謝他今天出手幫忙。」
對面的夏青川聽到顧言的聲音,聽筒里立刻傳來一通哀嚎,「別別別,讓他千萬別客氣,你們兩個聊,我先掛了。」
莊念,「...」
一陣忙音突兀響起,莊念覺得這樣匆忙的結束非常不符合男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的人設。
於是硬著頭皮自導自演了一段不咸不淡的結束語,「你忙的話就先掛吧,我來跟他說。」
手機揣進口袋,莊念說,「我男朋友說不用客氣。」
顧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攤開掌心說,「藥拿來。」
令莊念意外的是,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端著藥膏等在走廊里,顧言竟然沒有提出任何疑義或反駁。
好像擦藥這件事本就應該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
可在公共場合里袒胸露背到底是一件非常不體面的事情,即便沒有人也有無死角監控,要不是秉承著醫生過人的覺悟,莊念真的很想拒絕擦藥。
他依言背過身去,勾手就要將後襟撩開,卻被顧言擋住。
「不看著,怎麼擦?」他面對著牆,呆呆的發問。
「昨晚看了很多遍,位置都記得。」顧言隨口說,
莊念淺色的瞳仁輕輕一晃,埋下頭去不做聲了。
冰涼的藥膏沾在皮膚上,被顧言溫熱的指腹輕輕推開。
淺淺的癢是前調,帶起一震強烈的酥麻,順著尾椎蔓延至腰腹,幾乎每寸毛孔都在震顫。
莊念喉結輕輕一滾,落在身側的長指緩慢的絞動著褲線。
「差...差不多就行了。」他偏頭清了清嗓子說。
顧言沉沉的應了一聲,手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太敏感而產生了那麼一點度日如年的感覺,總覺得這藥擦的太久,而且顧言的手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到他側腰最敏感的位置。
為了不被瞧出別的心思,莊念咬著牙關忍耐,直到旁邊套間又傳來開門聲,顧言才收回手,替他理了理衣服。
莊念鬆了一口氣,仍背對著他。
剛剛開門的那兩個人大概是一對夫妻,往這邊瞧了一眼離開。
「謝謝。」莊念拉長呼吸,轉頭卻見顧言已經突自走到了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