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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做「就算得不到我，也沒必要簽一個像我的新人」？

　　  他蘇航算什麼東西？也配說這種話？

　　  向遠強壓著火氣開口：「蘇老師，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難道我說錯了？」蘇航從沙發上站起身，背著手朝向遠靠近，「你和他簽約，不就是把他當作我的替身嗎？」

　　  「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對我念念不忘的人很多，你也不是第一個。」

　　  向遠冷哼一聲，低頭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放進口袋，邁著長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於蘇航這種自戀狂，和他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以後還是離蘇航遠點吧，向遠心想，不過是和他私下裡待了十來分鐘，就毀了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蘇航卻攔住了他的去路，自顧自地說：「其實你不用找替身……可以直接來找我。」

　　  「有完沒完？」

　　  「你和他睡過了嗎？」

　　  向遠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著蘇航。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蘇航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他能滿足你嗎？」  

　　  「——和他做的時候，會想著我的臉嗎？」

　　  「夠了！」

　　  怒氣在向遠的胸膛里熊熊燃燒，理智徹底掉線。他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向蘇航那張欠揍的臉。

　　  蘇航似乎對向遠的動作早有預料，他沒有後退，反而向前一步閃身躲過攻擊，再順勢把他壓到了身旁的沙發上。

　　  「蘇航你他媽有病吧！」

　　  蘇航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向遠的身上，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箍住對方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

　　  「我早就告訴過你，打人可以，但別打臉呀。每次都是一樣的動作，你實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向遠此時覺得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氣炸了。

　　  「我操你大爺，你放開我！」

　　  蘇航一字一頓：「不放。」

　　  「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向遠從來不是安分的好學生，小時候調皮搗蛋，上高中後也沒少和小混混們打架鬥毆。年輕人動起手來不知輕重，招數又陰又狠，受傷掛彩都是常事。

　　  所以即便蘇航在身高體型上占優勢，但真要是動起手來，他未必是向遠的對手。  

　　  見蘇航還不放手，向遠猛一用力，手指狠狠地掰著蘇航手腕處的關節。蘇航毫不退讓，但明顯開始力不從心，連額角都暴起了青筋。

　　  向遠咬緊牙關，手上加大力道。

　　  「嗯……」

　　  耳邊傳來了蘇航吃痛的悶哼聲。

　　  向遠心中一緊，頓時卸了力氣。

　　  他突然想起來，蘇航的手腕剛剛骨折痊癒不久。要是他用力過猛導致對方舊傷復發，事情就變得難以收場了。

　　  雖然是蘇航挑釁在先，但畢竟是向遠先動的手，如果再把人打到骨折……說不定會被蘇航倒打一耙，告他故意傷害。

　　  真是操蛋。

　　  打又打不得，掙又掙不脫，向遠只能接著罵他。

　　  他揚起臉，瞪著蘇航怒罵到：「蘇航，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每次我想著不計較你之前做的那些混蛋事，和你和平相處，你就偏要再搞點事來噁心我。」

　　  「非得讓我恨透了你才開心嗎？」

　　  「給臉不要臉的王八蛋……」

　　  出道這麼多年，向遠為維持「優質偶像」身份早就改掉了罵髒話的毛病。但今天他真的氣到爆炸，把這幾年攢的髒話一股腦兒罵出了來。  

　　  就在向遠氣急敗壞地罵人時，蘇航卻輕笑一聲。

　　  下一秒，蘇航俯身向前，吻上了向遠的唇。

　　  於是向遠沒罵出來的那些髒活，統統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堵在了口中。

　　  「唔嗯……」

　　  這一吻如同暴雨般狠狠落下，兇猛到與其說是吻，更近乎於啃咬。嘴唇相撞，牙齒磕碰，唇舌糾纏……

　　  向遠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被動承受。直到一吻結束，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他才回過神來。

　　  嘴唇上的疼痛告訴向遠，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荒謬的夢境。

　　  「還不逃嗎？」蘇航鬆開桎梏著向遠的雙手，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盯著他，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

　　  「那我繼續了？」

　　  「砰！」

　　  這一次，向遠的拳頭終於結結實實地砸到了蘇航的臉上，力道之大讓對方的頭都歪斜地撞在了沙發靠背上。

　　  一擊之後，向遠的手骨陣陣發麻，估計是打到了牙齒。

　　  果然，蘇航的嘴唇被牙齒磕破，嘴角滲出猩紅的血色。

　　  他滿不在乎地用舌尖舔掉血跡，然後把另一側的臉轉到向遠的面前：「要不要這邊也來一拳？」

　　  蘇航斜著眼睛看著向遠，眸底有瘋狂，有絕望，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洶湧的目光如同海浪翻湧，似乎要把向遠捲入其中，吞噬殆盡。

　　  向遠驚得渾身發冷，猛一用力推開了蘇航，從他身下掙脫出來。

　　  「你真他媽是個瘋子！」

　　  罵完最後一句，向遠不敢再看蘇航，逃命似的衝到門口。他用發顫的手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嗯嗯，好的菲姐。遠哥到了，我們馬上就出發去機場。」

　　  車門打開時，晶晶正在和莊菲通話。她舉著手機剛想問向遠有沒有要和莊菲說的，對方卻直接衝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