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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南星跟他爸一家不熟,一年估計也見不上幾回。
他和他姑一家也不熟,高中一年只上門過兩三回。
怎麼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呢!
都怪屈筱檬那個小破丫頭,自己的手機不好好保管,到處亂放!
「屈同學生氣了?」曹冬問。
「嗯。」哄不好的那種。
曹冬問:「不至於吧!是你姑跟他爸有一腿,又不是你跟他爸有一腿!」
梁楓堯:「……」
如果眼神能殺人,曹冬已經被梁楓堯的眼睛殺死N回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還還債嗎?」曹冬又問。
「還。」梁楓堯利索地道,同時用目光掃了下鐵強他們三個人:「都一起幫我想想辦法,怎麼哄人開心?什麼樣的認錯方法能最快讓人消氣,趕緊想,想不出來找你們學校那些小女孩兒問問。」
鐵強幾人果然十分講義氣地開始連想帶問起來。
可等他們反應過來,又都感到奇怪:「人屈同學不是男孩子嗎?為什麼要問小女生?」
梁楓堯也跟著一愣,接著瞥那幾個人道:「重要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嗎?重要的是怎麼哄人。」
幾人又幫他想辦法去了。
只有曹冬在旁大翻白眼:「至於嘛你,就跟哄女朋友似的。」
梁楓堯煩著呢,懶得答理他。
…
屈南星一夜沒睡好。
他不得不承認梁楓堯這段時間出現在他身邊造成的作用力和影響力,比他想像中要大太多了,尤其是睡覺的時候。
自從那次他出現病症,被梁楓堯抱著哭睡過去,之後梁楓堯又因為害怕宿舍的環境非要和他擠在一張床上睡,慢慢兩人居然養成了習慣。
就連軍訓那幾天他們還偷偷擠在一起睡了的,據說還被教官抓包了,雖然他那時候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
但這樣的影響還是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自己一個人時居然有點兒睡不著了。
屈南星翻來覆去,甚至爬起來圍著院子跑了好幾圈。
最後,他推門進了爺爺奶奶的房間,躺到硬硬的大理石床上,把兩條杯子放在兩邊,自己縮在中間,想像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被爺爺奶奶摟在中間睡著。
又想像回到更小的時候,那時候媽媽還在,雖然她很忙,經常會不在家,但只要一回來,她也會放輕腳步進來看自己一眼,有時候還會親上一口。
朦朦朧朧的,他都還記得。
終於,在這樣的想像下,屈南星才慢慢地睡了過去。
但到底是因為沒睡好,周一早上去學校的時候,屈南星還是哈欠連天,精神也不太好。
好在這種狀況的不是他一個人。
經過上一周的軍訓,大家的膚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也因為體能上的訓練,又經過周末一天半地各种放縱狂歡,不少同學都是精神萎靡的狀態。
除了梁楓堯。
他看起來精神不錯,心情也不錯,在李亮又過來問題的時候,梁同學十分認真但又神態溫和地說道:「麻煩你以後不要喊我學委,你可以叫我阮同學。」
李亮先是「哦」的一聲,心想不叫既然梁楓堯不喜歡被「學委學委」的叫,那他就不這麼叫好了。
但隨即又愣住,奇怪道:「軟、軟同學?」
梁楓堯:「是的,姓阮的阮,耳朵旁,一個一元兩元的元。」
李亮:「……你、不是姓梁嗎?」
梁楓堯繼續認真:「改了。」
前排的尤越和王笑天聽後也感覺十分驚奇:「什麼?學神你改姓了?」
「什麼時候改的?」
「阮楓堯嗎?也挺好聽的。」
一旁的屈南星:「……?!」
下一刻,梁楓堯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自己的桌洞裡變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小蛋糕,遞給屈南星說:「星星,送給你的,他們說吃巧克力心情會好,這是阮楓堯送給你的。」
屈南星:「……」
我謝謝你。
第26章
尤越和王笑天發現后座倆人好像鬧彆扭了。
一個忽然說要改姓, 另一個大翻白眼之後直接伏案寫卷子不搭理了,同桌給他的小蛋糕也不要。
明明上周軍訓的時候這倆人還好得睡一張床來著。
這一對兒同桌算是他們見過的關係發展最快的一對兒了,從互相認識到好到睡一張床總共也不過用了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 然後現在又光速鬧彆扭了, 所以說發展太快的感情註定得不到平穩的前行嗎?
不過尤越和王笑天覺得問題不大,哪對同桌還不鬧彆扭了?像他們倆, 一天得吵好幾架, 過不了一節課肯定和好, 畢竟又沒有殺父之仇深仇大恨。
果然,到了下課的時候, 屈南星就把梁楓堯叫出去談談了。
「梁蛋蛋你什麼意思?」屈南星看起來有些憤怒。
「嗯?」梁楓堯明顯在裝傻。
屈南星:「你改姓是什麼意思?」
那天在墓地聽梁楓堯說什麼要改姓,還以為這人是在說廢話,結果今天來上課的時候他跟周圍的同學也這麼說了。
如果只是在私底下這麼亂說也就罷了,他居然在上課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 特意跟老師說了這件事。
正好這節課是班主任馬總的課, 梁楓堯這一出直接把馬總搞得一愣一愣的,懵逼半晌後直接讓梁楓堯下課去他辦公室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