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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死過人的地方多了,我們腳底下以前還是墳場呢!怕什麼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
尤越腳都不敢占地了,哭喪著臉道:「我、我沒有啊,頂多把我爸魚缸里的魚個餵撐死了幾條而已。」
周圍噗嗤噗嗤的憋笑聲傳來,教官一個個地瞪回去,嚴肅道:「都給我老老實實睡覺,睡不著的出來去操場上跑步,跑到能睡著為止。」
就在這時,孫朝輝那邊的事情也有了進展。
一位出去上廁所回來的同學先是被大宿舍的陣仗給嚇到了,在老師詢問他情況時才連忙舉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孫同學,我沒有摸你,我就是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沒站穩,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你床上了,手確實是按了你的身體一下,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見你當時沒反應,就直接去廁所了,沒想到被你誤會有人摸你了,大家都是男的,摸你幹嘛呢!」
事情說到這份兒上了,應該就算是結案了,誰知孫朝輝居然還不依不饒起來,他看了眼還躺在梁楓堯床上呼呼大睡的屈南星,問那位同學道:「你怎麼會有槐花味兒的沐浴露?」
那個味道是很獨特的,很少有。
那同學道:「哦,那個呀,我聞著好聞,找屈同學要了點兒。」
梁楓堯目光看過來,正看到這位同學也朝他看了一眼,接著又挪開。
這人是許溪,他說問屈南星要了點兒沐浴露,梁楓堯心想:這個死同性戀什麼時候問星星要的?難道是洗澡的時候?
他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許溪,盤算著也許是上次那一腳踢輕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終於算是水落石出了,老師安撫眾人,教官命令熄燈老老實實睡覺然後就走了。
這邊一熄燈,沒睡著的傢伙們就開始嘰嘰喳喳了。
「你們2班可以啊,居然喜歡貼貼睡的遊戲,這什麼風格?」
尤越:「滾,你們不知道我們經歷過什麼。」
「經歷過什麼?說來聽聽。」
尤越:「後邊的廢棄教室,去過嗎?敢去嗎?去一趟回來你們也得扎堆找人貼貼睡。」
「說得好像你們去過一樣。」
尤越嘿嘿嘿一通姦笑,恨不得馬上把他們翻牆出去夜探鬼屋的事情宣揚出去,但又怕被舉報,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忍住了。
屈南星一覺睡到天亮,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直到尤越這個大嘴巴給他一五一十說了。
屈南星直接一個懵逼茫然。
耳塞肯定是梁楓堯給他塞上的,之前他就要給自己塞,他怕聽不見緊急集合的哨聲不肯戴,梁楓堯居然偷偷給他戴!
還有,他和梁楓堯一起睡被人看見了?而且還是那麼多人,又是同學又是老師又是教官的!
雖然之前告訴過自己男生和男生一起睡沒什麼,但他心裡就是莫名覺得很讓人臉紅。
大概是他臉皮太薄了,尤越和王笑天看起來就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緒。
屈南星看了旁邊的梁楓堯一眼。
梁楓堯立馬感覺到了,轉頭問:「怎麼了?」
屈南星道:「以後別一起睡了。」
梁楓堯:「為什麼?」
屈南星:「不為什麼,反正就是不。」
梁楓堯:「……」
…
最後的這一天天氣不好,一直下著不大不小的雨。
軍訓驗收沒有延期的說法,只要雨不是大到站不住人,驗收儀式就還是繼續進行。
於是大家都被這不大不小的雨淋得濕淋淋。
等到驗收全部完成,整個軍訓也終於圓滿結束,大家收拾東西往回走的時候,秦翰明那邊來電話了。
「雲朵不太好,你要是軍訓結束了,就趕緊過來吧!」
屈南星一下子白了臉色。
雲朵還是走了,做為一隻老狗,它也算是壽終正寢。
但屈南星還是病倒了,先是淋了雨,加上送走雲朵後情緒上的起伏,到了夜裡他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梁楓堯陪他去了醫院,又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梁楓堯想去幫屈南星買早餐的時候,下樓就看見了屈斌和梁鴻怡一家三口拎了果籃往住院部這邊走,應該是從秦翰明那裡聽到了消息,過來看屈南星的。
梁楓堯機敏地躲開了。
他猜測那一家三口呆不久,就找了個地方靠牆等著。
果然,不過是二十多分鐘,屈斌就帶著老婆孩子下樓來了。
梁楓堯一直瞅著他們上車然後往醫院門口方向開去,這才放心地往病房走去。
推了門進去,屈南星坐在那兒,看起來臉色還是很不好。
「怎麼了?」他問。
一定是屈斌那個混帳爹又惹星星生氣了。
屈南星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他。
「來吃點兒東西,這家店的粥味道很好,我嘗了之後才買的。」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小桌上。
忽然,房門又被敲響,屈斌帶著屈筱檬重新回來了。
屈斌一邊進來一邊嘮叨:「你妹妹的手機拉這兒了,我讓她自己來取她還不好意思……哎,楓堯,你怎麼在這兒?我剛剛還和小星說起你來著。」
屈筱檬的視線在屈南星和梁楓堯身上來迴轉了一圈,叫了聲:「哥哥。」
屈南星笑著對梁楓堯道:「叫你呢!梁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