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有些太驚艷的東西,就適合關在籠子裡。
男人眸中溫和清雋像時被窗外的墨色暈染,透露出陰鷙的濃郁。
早在藥堂時,那群人看她的目光就叫他不爽了。
所以,他故意的。
故意佯裝失手在眾人面前親了她。
只能透過這種隱秘的方式瘋狂地釋放占有欲。
晚上她來找他道歉,說的那番話也在胸口拱火般,燒灼地他差點控制不住偽裝。
烈火吞噬著他的靈魂,叫囂著讓他把這唯一擁有的奪回來,沾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他擦淨了手,忽地笑了聲,單手撐著床沿,俯身下來。
睡夢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嗚咽了聲,皺著眉,偏頭想躲開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卻被他慢條斯理掌住下巴,帶過來。
第21章
第二天, 南星起床時,昨晚酸疼得不行小腿竟然沒有半點不適感。
她不信邪站起來蹦躂了兩下。
中醫還真是門神奇的學問,沒想到病秧子昨晚捏捏摁摁還大有研究。
南星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才去洗漱。
捧著冷水往臉上撲時,碰到嘴唇時疼得一哆嗦, 差點擠出淚花來。
她睜眼對著鏡子研究, 微張的唇瓣明顯飽滿了許多, 唇鋒處還破了皮,經過一晚受傷處已經乾涸結痂。
南星風中凌亂, 瞪著鏡子裡嘴巴腫了位置很久, 久到幾乎都石化了, 僵硬地思緒才轉動一下。
她, 這是昨天晚上睡覺磕到嘴了嗎?
那也不至於整張嘴都腫起來啊?
難道是被什麼蟲子蟄了?
思及此,她想到之前在網上刷到有人被南方的蟲子咬了出現了幻覺, 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嚷嚷著「病秧子病秧子!」就往藥堂跑。
藥堂里一陣中藥苦香氣息, 杜若抖著花白的鬍子正在給人問診,宋京墨在旁給他打下手, 做出了師徒樣子。
「你這是氣血不足造成的身子虛弱, 我先給你開一副方子,吃半月看看有沒有好轉。」
宋京墨轉身去抓藥, 修長手指在盛滿了藥材的抽屜前飛速掠過,按照分量搭配好,用紙包裹。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身上,如松如玉。
郎艷絕絕, 世無其二。
那病人眯眼看著,樂了聲, 「杜老,你這徒弟可真是長了副好相貌,人也脾氣好,看著做事踏實,咱們鎮子上來你家說媒的人可是快把門檻踏破了,定下來了沒?」
杜若跟看自家孩子似得:「孩子們的事兒,得他們自個兒願意才行,京墨跟在我身邊這些年,潛心學習中醫,除了中醫還真沒什麼感興趣的事兒了,更遑論情情愛愛了,他身邊兒啊,真是連個能說得上話的姑娘都沒有——」
他這話尾音還沒落下起,原本安靜的院子忽然貓叫聲,緊接著廊檐上棲息著的鳥雀撲棱著翅膀掀起一陣聲響。
杜若只覺得頭皮一緊,心悸得不行,大事不妙的預兆。
果不其然,少女清亮的嗓音隔著半個院子都能聽到。
「病秧子!宋京墨!快救我啊——我要中毒噶掉了——」
藥堂里陷入一片冗長的安靜。
病人愣了下,問:「這位是.....?」
杜若被拆穿得猝不及防,只能仰頭望天,裝作沒聽見。
這打臉來得真是猝不及防。
只有男人利索地將藥材包裹好,眉宇間溢出似無奈地笑,早就習慣了般。
藥堂門被人一腳蹬開,南星著急自己的小命,慌亂下都沒注意到藥堂的其他人,旋風一樣衝到男人面前,哭喪著臉,眼淚汪汪地雙手捧著腮,「病秧子你看我的嘴,我今早起來發現它就腫了,我是不是中毒了什麼的,嘶,好疼。」
她說得急促,顯然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兒。
小姑娘睡得頭髮蓬鬆凌亂,像是炸毛的小松鼠尾巴尖,宋京墨放下手裡的東西,溫聲問:「有沒有亂吃什麼東西?」
「沒有沒有!」南星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這樣啊,」他像對小朋友一樣耐心,俯下身來,長指抬著她的下巴,「讓我看看。」
「小舌頭伸出來。」
她果然乖乖不動了,杏眸圓睜,吐著粉嫩的舌頭小狗一樣張嘴仰著下巴讓他看。
那邊的杜若顯然也看到了,心尖尖驚了一下。
老中醫多年問診經驗,望聞問切僅僅望就能診斷有些疾病,這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不是中毒的現象,也不大像是上火肺熱,倒像是,他視線落在南星腫著唇瓣上破皮的地方。
倒像是被人強硬吻吮導致的。
應當說八九不離十。
思及此,杜若簡直沒眼看了,手忙腳亂地將柜上的藥包給病人拎了,「老宋我送你出去,咱們邊走邊告訴你服用次數。」
那人也應著站起來。
杜若咳嗽了兩聲,邁步往外走,跨門檻地時候聽到身後的男人淡定地睜著眼睛說瞎話「應該是被老屋的潮蟲咬了才腫起來的,塗幾天藥膏就會好的。」
他邁出去的腳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旁邊的人連忙扶住他,「杜老小心腳底下,你這是怎麼了自家還能摔?」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