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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還在說:「肯定是有人故意惡作劇,拿爸爸的照片做的簡筆畫模式,現在有人信了爸爸就是兇手了,肯定是他們把爸爸綁走了。」
秦理也跟著一起看,越看越覺得荒唐,她前夫,其他的不敢說,連環殺人犯,那是萬萬不可能,她覺得自己比起前夫來,都更像是兇手,她問道:「應該不會有人相信這些吧?」
警察哪裡知道這個,她說道:「我們回去調監控,要是人回家了就聯繫我們。」
警察走後,房子裡面就只剩下母子二人,秦理有些拘束,道:「我去給你把餃子煮了。」
兒子搖了搖頭:「我吃不下去。媽,爸那個脾氣,怎麼也不可能得罪人,只能是這個畫像惹的禍。」
秦理點了點頭,說道:「別擔心了,警察不是查監控去了嗎?現在到處都是監控,肯定很快就知道是誰幹的了。你爸不會有事。」
那麼好的人,怎麼也不會有事。
這是實話,每年畢業的時候,她前夫都要收到一群學生的禮物,還有不少人抹眼淚。
「你先去睡一會兒,我在這裡等你爸回來。」
「我睡不著。」兒子坐在她身邊,耷拉著腦袋,陷入了焦慮中。
秦理摸了摸他的頭,第一次感覺到兒子如此需要自己,在她小時候,因為她產後抑鬱的緣故,那個時候她不親兒子,兒子也不親她。
此刻,兒子靠著她,依賴著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孩子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通過血液,分享她所有的情緒。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摸了摸兒子的頭,心裡流淌著的都是柔情。
她給老客戶打了電話,重新約時間,明天請假一天,她想陪著孩子。
她心裡倒覺得,人應該沒事。
前夫這個人,實實在在是個好人。
不會有人真的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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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個城市,地下室里,這裡有一股菜葉子混合著泔水腐爛的味道。
一般情況下,在一個環境裡呆久了,會對裡面的味道免疫,可這股刺鼻的臭味卻時時刻刻折磨著人。
男人的雙眼被膠帶強行撐開,手腳被綁,嘴被一塊臭帕子堵住了。
黑暗中,男人似乎掙脫束縛,卻怎麼都弄不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了,他用力想要把眼皮蓋下來,讓眼睛得到一點放鬆,可沒用,越是用力眼皮越疼,那膠帶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把他的上眼皮釘死了一般。
黑暗中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道刺眼的光,他的眼睛不受控地流淚。
那人在手電筒後面,看不清模樣,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手裡拿了一個鐵棍,鐵棍拖在地上,發出了吱啦的聲音。
人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到他面前了。
樓上,一個輕快的聲音傳來。
「媽!我回來了!晚飯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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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女人叫李玉桂,她的女兒便是平城高三學生的驕傲——娛樂散布者——李尋。
她女兒可真聰明,腦子特別靈,無論什麼一看就懂,雖然成績不太穩定,但肯定能考上不錯的大學。
她在地下室里站了一會兒,手裡的鐵棍是她從上面臨時拿的,平常就是用這根棍子做擀麵杖。
這個地下室是平城當年市場監管不嚴的時候修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原本應該是用來藏東西的。
沒有光,她卻知道在不遠處有一個人。
她不應該虐待對方,這是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的事情。她答應了人家。
她保證過,絕對不會把人弄死。
但她忍不住。
她的不遠處,趙老師並沒有出聲,他雖然被五花大綁,嘴裡也被堵著,可想要弄出響動還是很容易的。
但他沒有,他很安靜。
他眼睛因為被迫睜著,已經痛得無法形容,因為捆綁的緣故,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難受,可他依舊保持沉默,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趙老師不傻,對方把自己綁在這裡,若是自己大喊大叫,肯定會激怒對方。
他昨天就在課堂上看到了那個消息,那個兇手的畫像和他一模一樣。
昨天晚上自己就被人綁了,醒過來就在這個黑暗中,他自然能夠猜到對方的意圖。
此刻正是對方情緒最激動的時候,他說什麼都沒有用,要等對方冷靜下來。
網上有無數這起案子的信息,趙老師光是想都知道,如果兇手落在了受害者家屬的手裡,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
他側著耳朵聽,對方也並沒有出聲,很快他就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漸去漸遠,人已經走了。
他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覺得剛才聽到的那個女聲很熟悉。
因為學生很多,再加上聲音出現的時候,他太緊張了,他並沒有聽出到底是誰。
李玉桂一上去,李尋正好就從外面回來。
李尋叫了一聲媽,見她臉色不好,又去廚房給她倒熱水,道:「張阿姨來問問你能不能上門做家宴?」
李玉桂轉過頭,這才看到站在門口往裡張望的張大姐。
對方道:「我家親戚這周周六要來家裡做客,本來說是要去外面吃,但你也知道外面那些飯店,佐料放的太重了,我們家吃不慣,我聽小區里其他人說,你上門做飯做的好吃,佐料也不重,就想著你明天能不能來我們家做,價格好商量,菜也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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