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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直播,兩人灰溜溜往門口走,經過陸寒舟旁邊的走道時,格子衫男無緣無故摔了一跤,臉著地差點嗑破相。
「哪個有病的把垃圾筐放這啊!還是鐵皮的媽的...撞得痛死老子了!」
格子衫男罵罵咧咧地坐起來,可惜餐廳吵鬧,沒有人關注到他們。
被無視掉的格子衫男正要掀桌開罵,冷不然對上旁側男人垂睨下來的視線。
陸寒舟眼神若寒潭,兩人仿佛瞬間被扼住脖子,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陸寒舟收回視線,格子衫男和眼鏡男瞥見他桌底下在跟誰牽手,恍然意識到什麼,頓時從頭寒到腳底,連爬帶滾地跑了。
厲秋醒向服務員加餐一碗芒果布丁,雙手為郁棠呈上:「來自粉絲的一點心意。」
「雖然你給我手機洗了個澡,可我仍然愛你,不僅愛你,還更加崇拜你,老婆大人請用餐。」
陸寒舟掌心被郁棠在桌底下用指尖撓了撓,陸寒舟反手扣住那隻手,聽到對方說:「滾,再喊一句老婆我鯊你。」
後半場有人組織去四公里外的一家KTV,祁燦跟他曖昧對象打算去,問郁棠要不要來。
郁棠當時在猶豫,他還挺想飆歌一首,後來隨著身旁人倒酒的次數增多,便拒絕道:「我就不去了,陸學長好像有點喝醉了。」
馬路邊,正準備換場地的人三三兩兩圍聚在一起。
祁燦聞言看向陸寒舟。後者一條胳膊被郁棠扛在肩上,隨著頭低垂,額前黑色碎發散落而下。眼瞼闔合,深濃睫羽在眼瞼肌膚下投落淡淡一層陰翳,薄白的膚色被夜色襯得清冷得過分。
郁棠剛才只喝了兩小杯燒酒,眼梢都泛起一抹艷麗的紅色,陸校草起碼喝五杯以上,臉色居然一絲變化也沒有。
若不是此刻校草連站也站不穩,只能依靠著棠寶,對比下來祁燦覺得,他家棠寶才更像是那個喝醉的人。
「好吧,那你們回去路上當心,到家跟我說啊!」祁燦道。
郁棠騰出只手比了個OK。
郁棠扶起陸寒舟往停車場走,嗯?奇怪,不是說喝醉的人一般都會很沉嗎,他男朋友好像比想像中要輕很多,扛起來不怎麼費勁兒呢。
正想著,一輛騷到不行的鎏金色蘭博基尼停到面前。
厲秋醒在副駕吹了個口哨問:「棠老婆上車不?我順路載你們一程啊。」
郁棠瞅他旁邊的代駕一眼,給他個再喊真鯊你的眼神:「不了,你爹我的代駕也請好了。」
「我想當你老公你卻想當我爹?!」
「當你爺爺也行啊。」
「唉,你長得好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厲秋醒撩了撩劉海說,「經過這次線下見面,我發現你是個表里如一的人,除了不太直以外,直播間裡你啥德行現實里依舊啥德行,不錯,很真實,我很愛,老公我會繼續支持你的。」
得虧現在寒哥哥喝醉了,郁棠實在是懶得糾正這群gay粉的嘴賤。
他都習慣了:「我謝謝你,你快滾吧。代駕師傅,這人酒品差的一批,您開慢點,以免他回去後吐個半死。」
厲秋醒:「!」
「老婆你是在關心我嗎,我受寵若驚了,我好感動!」
郁棠:「你還是吐個全死吧。」
姓厲的騷人離開了,郁棠把陸寒舟帶回自己公寓。
給代駕師傅結完帳,上樓,開門,來到玄關,郁棠小心將他男朋友扶靠到牆邊,彎身正準備給他脫鞋,腰肢搭上一隻有力的大手,出其不意地一揉。
「!」
一瞬間,郁棠敏感得險些起飛,跟觸了電閘的貓似的,在黑暗中仰臉對上陸寒舟視線。
「嚇我一跳,怎麼了嗎寒哥哥?」
房間內沒開燈,郁棠也就沒發現此時的陸寒舟眼底清明一片。
男人但笑不語,慢慢湊近郁棠,在人發抖的眼皮上落下一個吻,又慢慢往下,在他鼻尖、唇角分別落下個夾雜清淺酒氣的吻。
「等...」郁棠側過臉閃躲,「等一下,你、你是醉昏頭了嗎?」
對方像是沒聽到,薄唇在渾身輕顫著的少年頸邊流連。
癢得郁棠止不住瑟縮:「陸寒舟,你別....」
黑暗中,郁棠看不清對方,只能聽到一道微啞的嗓音在耳邊問:「可以嗎。」
郁棠茫然眨眼。
可以什麼?
要幹什麼?
那隻大手還摁著他腰肢,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郁棠只覺渾身骨頭都酥麻了,他不清楚陸寒舟指的是什麼,或許是接吻,也或許是別的什麼,他酒量不好,今天喝的兩杯對他來說不算少,醉酒過後的大腦轉動緩慢,只剩下聽從與親近這個人的念頭。
「可、可以。」在幾乎震破耳膜的心跳聲中,郁棠顫抖著眼睫,聽見自己說,「你可以親我,也可以伸舌頭,做什麼都——」
是你的話,做什麼都可以。
話音未落,腰部驟然一緊,伴隨一道小小的驚呼,郁棠被豎著抱起來。
陸寒舟應該是笑了下,氣息拂過郁棠面頰,很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郁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兩手撐在陸寒舟肩膀,才說一個字,便被對方自下而上地吻過來,堵住了唇瓣。
鼻息交錯,郁棠從剛開始僵硬又無措的被動,到適應後慢慢有了回應,他笨拙地摟住陸寒舟脖子,與他唇齒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