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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一周消息不被回復,「挽棠予君」連續一周沒有開播。昨天半夜,他甚至在「月濯寒」帳號里,看到情緣系統處於冷靜期。
一旦結上情緣,任何一方選擇「斷緣」,都會進入為期末三天的冷靜期。
期限一到,情緣關係將會自動解開。意味著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郁棠選擇了「斷緣」。
這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郁棠愣愣坐著,顯然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大腦還沒能緩衝過來。
陸寒舟慢條斯理擦著手,卻並沒有擦得多仔細,只讓少年去副駕駛坐著,車由他來開。
……
窗外街景不斷倒退,最終停在一家中式餐廳館附近。
都是優越的身材跟長相,兩人一進店,立馬吸引不少人目光。郁棠使勁兒撓了撓劉海,要戴帽子的纖細手腕被另一隻寬大的手掌握住。
陸寒舟提醒道:「一會兒吃飯,就別帶了。」
郁棠從下車起便垂著頭,聞言小聲地哦了哦。
陸寒舟見狀多看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把弄亂的劉海撥正。動作像對待戀人般細膩輕柔,讓店裡幾名準備要微信的單身女士望而卻步。
店內環境清幽,陸寒舟向老闆詢問是否還有雅間。
「您來的巧,正好還剩最後一間。」老闆熱情地招呼道,「二位客官,請跟我來。」
服務員遞上紙質菜單,陸寒舟讓郁棠先點。
後者明顯有些心浮氣躁跟坐立難安,看牆看桌子看地板,看老闆長在左上唇的性感大黑痣,就是不看陸寒舟。
「還是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不忌口的。」
陸寒舟就憑著記憶,勾選了幾道這半年裡對方以小酥棠身份在微信上提過的菜色。
狀似隨意地評價道:「挺好養活的。」
郁棠下意識點頭,覺得這話聽著奇怪,仿佛他是什麼寵物,又搖頭。
陸寒舟低垂著眼眸,唇邊帶起淺淡笑意,又變回那副溫文爾雅的清冷模樣,似乎先前車裡發生的都是假象。
杯中茶煙氤氳而上,郁棠被他笑得耳根生理性泛紅,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嘬著。
陸寒舟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現在呢?」
郁棠沒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昂?」
漆黑如寒潭的眼把人看了一陣,陸寒舟伸出兩根修長手指,虛點過郁棠嘴唇,提醒他剛才在車裡發生的一切。
「不是說我人好?現在依然覺得我人好麼。」
「如果還覺得,我也可以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郁棠仍然沒聽明白。只是把手伸進我嘴裡,碰了碰我的牙齒,算什麼過分的事?
更過分的事又指什麼?
……要拔他牙嗎?!
郁棠當即打了個激靈,不斷搖頭表示拒絕。
沒過多久,菜陸陸續續上齊。像咖喱鮮蝦、茄汁桂魚、蓮藕排骨,大半都是郁棠愛吃的。
菜香四溢,男孩子被勾得喉嚨吞咽,眼睛都直了:「陸學長,我想問……」
「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吧。」陸寒舟輕聲打斷道。郁棠頷首,心說那他可就不客氣啦!
吃飽喝足,郁棠到門口找服務員結帳,卻被提醒他們這一桌已經結過了。
「What?不可能,是不是記錯了,還是你那個機器壞了,我特麼明明——」
陸寒舟攥過郁棠衛衣領帽,輕輕鬆鬆提溜著他出店門。
郁棠趴在車窗上,身體跟著他旋轉,「不是說好我請客嗎?!」
「什麼時候說好的?」一路繞到駕駛座,車門關緊,陸寒舟替少年繫上安全帶,「這麼想請客,那下次你來。」
那不就變成你來我往,這算哪門子補償啊?!
又想到區區一頓飯怎麼能算補償。郁棠唇瓣反覆抿了抿,問出方才在飯桌上便想問的問題。
「陸學長,你之前說喜歡我,想和我談戀愛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沒患失憶症。」陸寒舟單手搭著方向盤,「不至於記不得自己一小時前說過的話。」
郁棠垂頭,視野里是陸寒舟另外只手,正搭在他手背上,輕輕地握著。都是白皙的膚色,相比他的奶白,對方的手更偏向冷白,手背骨節分明,不用力也能看清蜿蜒微凸的青筋。
好幾次,他都臆想過被這隻手推倒在牆上醬醬釀釀。郁棠口水咽了咽:「你真的記得嗎?」
「要是不記得,我現在開往的地點就該是醫院。」陸寒舟輕描淡寫道。
……是該去醫院。郁棠無聲嘀咕了一小句:你瞅瞅你,明明之前還說死也不喜歡男的,如今連喜歡他這種胡言亂語都說出來了。
「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寒哥哥你不是住宿麼,直接開回學校吧,我到時候自己開車回去。」
「你叫我什麼?」
「陸學長。」他改口道,「抱歉,習慣性就……」
郁棠心底尷尬的要命,倒是他旁邊的人,發出意味不明地一聲低笑。
離學校還有半個多小時路程。
陸寒舟技術熟練,車在道路上開得非常穩當,郁棠靠在座椅上小憩,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裡,耳邊還迴蕩著那天陸寒舟拒絕林晨辰的冷言冷語。
陸寒舟是直男,喜歡的是作為女生的小酥棠。因為太喜歡了,短時間接受不了,才會把對小酥棠的感情轉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