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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觀就會耐心地走進去,對赤裸裸的肌肉視而不見,淡定地重新把對方的傷口包嚴實。
結果剛出來沒多久,時薄琛就又會探出沾著泡沫的頭來:「南觀,對不起……」
謝南觀沒辦法,只能幫這個人洗頭洗澡。
第一次還好,謝南觀沒發現什麼異常,只以為時薄琛是真的不小心,但後來真的太多次了,謝南觀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於是在今天幫時薄琛把傷口包好,看著人進浴室之後,謝南觀立刻起身,走到浴室門前,沉默地盯著門裡模糊的人影后,直接打開了門。
隨著門大開,謝南觀就看到,□□著上半身的時薄琛正彎著腰,把腳搭在浴缸邊,費力地撕著包紮住傷口的袋子。
許是因為包紮得太緊,站得也很不方便,繞是扯得面紅耳赤,褲子也不小心蹭濕了,也無濟於事。
時薄琛沒想到謝南觀會進來,瞬間僵住了動作。
一鬆手,袋子「啪」地一聲拍在男人的腳腕上,聲音迴蕩在幾十平的寬綽浴室里。
謝南觀瞥了一眼他暴露出來的傷口,挑了挑眉。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氣氛有一些難言的尷尬。
謝南觀笑了:「纏得很緊,很難拆吧。」
時薄琛不好意思地垂眼看了一下,想實誠地點點頭,但看到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又迅速地搖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
謝南觀緩緩踱步過去,走到男人的面前,悠閒地看著他。
碎發微微遮住了那雙深色的眸子,卻沒有藏住裡邊輕佻的意味,似乎是在看一個玩物,可是又像是藏著帶刺的深情。
這樣的青年,實在太過漂亮。
時薄琛的心尖顫了顫,不知道是因為水溫太高還是因為氣氛使然,他的臉變得滾燙。
為了掩飾自己的變化,時薄琛隱忍地側過臉。
面前傳來一道無奈的嘆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托住了他的臉。
臉被溫柔地側回來,他對上了那一雙極其溫柔地眸子。
「想要我幫你就直說。」謝南觀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孩子,「如果你的傷更嚴重,我會很為難的。」
既是無奈,又是有些責備。
旖旎的氣氛瞬間如破碎的鏡片,嘩啦啦掉了一地。連同時薄琛撲通亂跳的心臟,也傷心難過了幾分。
「如果我好了,就不能繼續待在這了嗎?」時薄琛看著他,指尖緊了緊。
謝南觀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會兒,沒有說能,也沒有說不能。他只是用指尖抹去了男人臉上的水痕,淡然地看著對方。
時薄琛忐忑地注視著對方的反應,有些侷促。
但謝南觀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只是轉身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
時薄琛有些沮喪地垂下眼睫。
可突然,頭上傳來一陣涼意。再抬頭時,便對上了謝南觀溫柔的眸子。
「我幫你洗。」謝南觀揉搓了一下他因為沾了水而軟軟的頭髮,打出了泡沫,「你不方便。」
時薄琛立刻頓住,剛才還跌入谷底的心情立刻復甦如晴天,乖乖地從一旁拿了張小椅子做好,享受這一刻謝南觀的溫柔。
說到底,他還是肆無忌憚地享受著謝南觀的溫柔,因為他知道,青年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著他不理的。
他是自私的人,想要占據謝南觀所有的愛。
他明明知道這不應該,可是還是遵循了本能,哪怕是乞憐,他都想要謝南觀眼裡只有他。
也哪怕......那只是出於感謝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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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洗澡,其實就只是洗頭而已,再多一些的,時薄琛就不樂意謝南觀幫忙做了。
其實謝南觀沒有多想,反正三年前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現在也只是因為受傷才幫的忙,再扭扭捏捏就很沒必要了。
但看時薄琛滿臉通紅的樣子,謝南觀也沒打算強求,幫人衝掉頭上的泡沫後就淡然出去了。
他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等人,看完一集深夜無腦戀愛腦殘劇後,抬頭看了看時間,發現時薄琛已經在浴室待了快半個小時了。
他皺了皺眉,有些懷疑時薄琛是不是在浴室裡邊摔倒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帶時薄琛回來的第一天,這個人在洗澡的時候就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浴室里摔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猶豫了片刻後,他還是決定去問一下還在浴室裡邊待著的人。
萬一在他這間屋子裡出現了人命,那他就沒辦法好好住了。
這裡可是他努力奮鬥了三年,才全款拿下的房,環境優美鄰居友好,是很舒服的一個地方。
拿著新睡衣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謝南觀沉默了半晌,還是決定維護一下這個人的面子:「你還好嗎?」
裡邊的人沒有立刻回話,停頓了半晌後,隔著一道門,裡面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門打開了,時薄琛那張帥得慘無人道的臉出現在了謝南觀的視野里。
還有男人精壯的上半身。
時薄琛沒穿上衣,露出一身鍛鍊得良好的腱子肉。因為沒有擦乾淨身上的水,水珠沿著胸肌低落下來,看得非常讓人血脈噴張。
謝南觀下意識將視線停留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
不得不說,謝南觀現在還能夠讓時薄琛留在身邊,並且讓對方伺候自己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男人的活好身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