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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學以後,她總是聽說有人會迫於生活的壓力,為了錢出賣自己。她不想將哥哥想成他們那樣,但是......
是時薄琛的出現,解決了他們當時最難以解決的問題——錢。但他看哥哥的眼神卻總是很寡淡,甚至帶著輕佻的意味。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哥哥是不是為了債而出賣自己。
不然,這麼好的哥哥,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她也曾想要開口勸哥哥和時哥分開,但話在嘴邊總是被噎了回去。
她偶爾撞見過哥哥和時哥在一起的模樣。
在時哥面前的哥哥,身上散發著幸福和依賴的光芒。
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被雲輕輕拂過,留下金色的蝴蝶。
她從來沒有在哥哥臉上看到過那麼放鬆愜意的表情。
自從自私的爸媽都跟人跑了後,她和哥哥雖然住在外公家,但受盡了舅媽的白眼和臭表哥的欺侮,哥哥為了保護她,硬是裝出大人的模樣。
那時候,哥哥明明也才8歲,可是已經握著比自己手掌還大的鏟子,學會了僅僅只用一根舅媽不要的蔥,就炒出世界上最香的飯。
甚至為了讓她穿暖點,在下大雪的時候,把最厚的一件外套都讓給了她,明明凍得嘴唇發紫,卻在說著自己不冷。
哥哥為了保護她,從小就學會了堅強和獨立。他似乎從來都不需要依賴別人,也不需要向任何人撒嬌。
她的哥哥,大概是世界上最堅強的哥哥。
可是在時哥面前,哥哥會牽著他的手,懷裡抱著嬌艷的玫瑰,依靠在時哥的肩膀上,和時哥撒嬌。
「哥,你和時哥......是戀人嗎?」謝楠瑤想了很多,才問。
謝南觀沉默半晌,沒有回答。
戀人......他們真的是戀人嗎?
在他心中一向清晰的答案此刻清清楚楚被詢問,卻只能得到模糊不清的答案。
他和時薄琛在一起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聽到時薄琛和任何人說過他們是戀人,哪怕是在他面前。
有時候他問起來,時薄琛也只是避而不談,從來不答。
謝楠瑤這句話似乎是在提醒他,他和時薄琛的關係。
隱秘的,不可公開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想聽到時薄琛親口說清楚——
他們是戀人。
謝南觀垂下眸子,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只是說:「我不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之前的錢是一個好心人主動幫我們的。」
雖然時薄琛在當初也給了他部分錢渡過難關,但絕不是他和時薄琛在一起的理由。
「你好好準備考研,不要因為任何事情放棄。喜歡的,就要大膽去追。」謝南觀認真對她說。
謝楠瑤有些遲疑地問:「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時哥的?」
謝南觀沉默了半晌,回答:「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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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廂里,幾瓶總價高達十幾萬的酒隨意擺放在桌面上,一個男模正碰著酒瓶子,往杯子裡邊倒酒。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想偷覷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時薄琛,但很快又被對方涼薄的眼神嚇得立刻收回,指尖抖得杯子裡邊的酒都濺了出來。
一旁的孫柯就摟著懷裡的男模,接過杯子笑:「時哥,你能不能笑一下,你把我的小寶貝嚇著了。」
說完,另一隻手摟過剛才倒酒的男模,安撫性地摸摸他的背。
時薄琛陰沉地看了他一眼,閉目揉了揉鼻樑,手背上青筋凸起,心情很不悅。另一隻精壯的手臂搭在沙發上,隨意挨著。
他光是坐在那兒,就已經散發出了凌厲的氣場,沒有一個男模敢靠近他。
孫柯看出他心情不好:「怎麼,是又在謝南觀那裡碰壁了?」
之前時薄琛就過來找他,找了他又什麼都不說,最後還是他問才給他說那麼一兩句。
孫柯頗有看戲的意思,眼睛眯成一條縫。
「真是難得,傳聞中色慾不沾的時總,竟然有一天會因為一個男人牽腸掛肚鬧小脾氣。」
時薄琛半眯著眼斜過去,深綠色的瞳孔寒如冰箭。
孫柯無奈舉起手,做出投降狀:「我不說了。」看這種反應,就肯定是了。
他和時薄琛快二十年的老交情了,時薄琛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他雖然叫時薄琛一聲哥,但其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才不要成為時家的子弟,單是走進時家,他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時家兄弟表面上兄親弟恭的,背地裡指不定恨不得殺了對方。這都是他們的爹時繼源訓誡出來的。
真是殺了八輩子豬才能得到的一個好爹。
時薄琛收回了眼神,深綠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孫柯看他那副樣子,嘴巴痒痒還是沒忍住:「是謝南觀覺得你煩了吧?受傷了吧?肯定是你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吧?太虛偽被發現了吧?」
「都勸你了,既然和他在一塊,就好好愛他,哪有像你這樣的,開心時就哄哄,忙起來時就對別人不管不顧,而且還不對外公開和他的關係。」
時薄琛看了他一眼,「公司忙。我的情況,你難道不清楚?。」
頓了頓,想說話,卻被孫柯接了過去:「是是是,公司忙,時繼源盯著你,都是藉口。知道你只是把人家當情人,沒真的愛人家,一多想就逃避。不是我說你,你就承認你愛他吧,之前你也從來沒真的玩過人,就算有人貼上你主動要當情人,你們也從來沒做過吧?但是對謝南觀呢?不僅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