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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的花只能送給我,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謝南觀頓住,一陣酥麻從尾椎骨蔓延開來。
但還沒等他回應,時薄琛就扣住他的脖頸,把他摁向自己的懷裡。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剛才那點酥麻霎時消散。
這種動作像是鉗制,又像是禁錮。這讓他想起了那隻籠中金絲雀。
他掙扎著想從這種不舒服的姿勢解脫,但越是反抗,得到的結果就越是糟糕,甚至時薄琛開始脫他的衣服,想要在這裡做。
單從動作,他就能感覺到時薄琛此時此刻對他的占有欲。
一方面他欣喜時薄琛在意他,一方面又很害怕。
「時薄琛!楠瑤快回來了,你別這樣!」
這種突然的舉動把謝南觀嚇了一跳,掙扎的幅度更加劇烈,謝楠瑤說不定很快就會回到,他不想被妹妹撞見他們親熱的畫面。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門口赫然傳來鑰匙「咔噠」的聲音。
第9章
隨著「咔噠」聲的響起,謝南觀的力氣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把推開了時薄琛。
他的臉色很差,蒼白得如同牆紙一般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非常脆弱。
因為驚嚇,那雙深色的瞳孔豎起,稍稍瞪大,緊緊地盯著被推到沙發邊緣的時薄琛。
時薄琛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扶住沙發的邊沿沒有動彈,深綠色的眸子猶如一灘泛起旋渦的湖水,毫不留情地將他拉入其中。
謝南觀錯愕地看著攤開的雙手,就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推時薄琛。
「對、對不起……」謝南觀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哥,時哥......」隨著「啪嗒」聲的消失,一道清脆的女聲在門口戛然而止。
謝南觀回過頭,看到扶著行李箱的謝楠瑤站在門口,那雙靈動的眼睛滿是驚訝。
她想走進來,但看到時薄琛也在後,又想退出去,似乎意識到這樣也是不對,就左右為難,只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謝南觀的衣服有些凌亂,時薄琛也面色不太好地站在沙發邊緣,半空中仿佛瀰漫著緊張又尷尬的氣氛。
僵持了一會兒,時薄琛走了,臨走前,目光沉沉又像是纏綿地看了謝南觀一眼。
謝南觀不知道怎麼應對,也自知做得不對,只能慌張避開了他的眼神。
等人走後,謝楠瑤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哥,你們......」
謝南觀幫她把行李拉進來,斂了慌張,面上擠出溫柔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沒什麼……不用擔心。不是說還在路上嗎,怎麼到了也不讓我去車站接你?」
謝楠瑤的大學在A市,離C市遠,得搭好久的車,其實坐飛機更快,但她為了省錢,總是選擇坐火車,得好幾天才能到。
謝南觀心疼她,又拗不過她,只能在她回來的時候,去火車站接她。
「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自己回來了......」
謝楠瑤突然頓住,繼而不動聲色地抓住他的手臂,擼起袖子左右看,又別開他的袖口看了看,看到手腕處有一團紫黑色的傷,頓時神色緊張:
「哥,這是他打的嗎?」
在她的印象中,時薄琛的眼神總是特別冷,讓人對視一眼都脊背發涼。
像這樣冷漠的人……會不會動手也不清楚。
她擔心謝南觀,可又不敢問。
一開始謝南觀不知道妹妹要做什麼,只是任由其動作,等聽到妹妹緊張地問他傷口,他這才反應過來,妹妹是在檢查他身上的傷。
謝南觀的心中泛起一陣漣漪:「不是,是之前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不會疼,不用擔心。」
這個傷是前段時間搬場地的箱子時不小心扭傷的,雖然看著可怕,但其實不疼。
因為傷口太過觸目驚心,弄得時薄琛都注意到了,還沉著臉叫了家庭醫生過來處理。
他還是討饒道歉了好一會,並保證下次一定會注意,才讓時薄琛的臉色轉好。
時薄琛雖然時而對他冷淡,時而極盡溫柔,但從來都不會對他動手,也不會在身體上傷害他。
一旦他受傷了,時薄琛也會請私人醫生過來。
哦,不對,上||床時候的粗暴除外。上|床這件事情,雖然少了點溫柔,但他們雙方都很滿意。
他還不至於痴情眼瞎到即便對方會打他,他還上趕著去愛。
聽到不是心裡所想的那樣,謝楠瑤才長舒一口氣。本來還想再問,但看到謝南觀有意避開剛才的事情時,也沒有再提。
她尊重和理解哥哥的選擇,也會毫無保留地選擇支持,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但前提是那個人不能傷害哥哥。
她熟練地從老地方搬出藥箱,取出蓋子有些灰灰的跌打藥酒。
之前謝南觀總是乾重活,在工地上都做過,所以總是會扭傷擦傷,她就會在他下班回來後,細心給他上藥擦藥。
有時候謝南觀凌晨從工地回來,她都要堅持從床上爬起來給他上藥。
所以家裡邊藥箱在哪兒她最清楚。
用指尖摸了一下藥瓶上邊,摸到一層灰後,謝楠瑤很心疼:「哥,你是不是受傷後又不自己去上藥了?」
不然怎麼會藥瓶都已經放在箱子裡了,竟然還能蒙上一層灰塵,明顯就是放久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