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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是在攝影場所里做些雜活,從來不戴非必要的首飾。
時薄琛送他的那對耳扣,出院後也被他放了起來。
「弄壞就弄壞吧,弄壞了可以再買。」時薄琛將他的手牽了下來,「只要你高興,一點錢不是問題。」
聞言,謝南觀怔愣住。
一瞬間,他覺得時薄琛說的話有些奇怪,但他也沒來得及多想,因為時薄琛的手已經挪到了他敏感的位置,惡作劇似地狠狠一掐。
他霎時癱軟在了時薄琛的懷裡。
月色如水,緩緩流淌在二人汗津津的身上。
兩個人深深地嵌在了一起,融入在波濤洶湧的月色之中。
「薄琛。」情至深處,謝南觀摟住身上人的脖頸,動情呢喃,「我愛你。」
時薄琛頓了頓,比剛才更加激烈地回吻了他。
謝南觀等了很久,直到累到昏睡過去,也沒有聽到時薄琛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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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南觀為了掩蓋住脖子上的痕跡,特意穿了件高領的黑色毛衣。昨晚時薄琛做得狠,他的手腕處都留下了一圈紫痕。
到了公司,因為搭攝影架子的員工缺了人,謝南觀頂替了上去。
工作倒是正常,就是在他搭架子的時候,米麗總往他這邊看,看一眼又迅速轉回去,生怕被發現,其實也明顯得很。
謝南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領毛衣,確定脖子上的吻痕沒有露出來。
等到了中午休息,米麗才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的小馬紮上,撐著下巴一副欲言又止又苦悶的模樣。
「怎麼了?」謝南觀問。
米麗張了張口,猶豫了幾分鐘後又閉上了嘴。
謝南觀耐心等著。
終於,米麗還是按捺不住主動問:「南觀哥,你和時薄琛是什麼關係啊?我昨天看到你上他的車了。」
謝南觀頓了頓,故作平靜,搬出早就想好的說辭:「我和他是朋友。」
米麗又猶豫了一會,才問:「南觀哥......你真的和他是朋友嗎?」
謝南觀正要說「是」,卻聽到對方支支吾吾說:「圈裡的人都在傳,時薄琛私底下養了一個男人當情人......」
第20章
米麗垂下了頭,不敢看著謝南觀。
許久,才支吾著問:「南觀哥,你……是那個人嗎?」
聲音像是斷了的線,在謝南觀的耳中「嗡」地一聲掙開,瞬間飛散在半空中。
他有些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
「情......人?」他頓了頓才問,其實從米麗開始說話的時候,眼前就一片混亂。
米麗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
謝南觀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想要露出不在意的笑容,可他努力了好久,還是沒辦法。
這是他第二次從別人嘴裡聽到「情人」二字。
第一次是在那場宴會,他本以為只是聽錯,畢竟他根本不認識那些人。可第二次,卻是從他身邊的朋友的口中說出。
他沒辦法假裝不知道,他也沒辦法回答米麗的問題。
一團亂麻在腦子裡盤旋交織。
是情人嗎?他是時薄琛的情人嗎?
難道不是——戀人嗎?
可時薄琛從來都沒和他說過,他是戀人。
「米麗,你是不是......聽錯了?」謝南觀尚存一絲希望,仍在掙扎,「圈子裡的人傳得不真,上次他只是和沈家小姐去了酒店,卻被狗仔報導成了約會。」
他多麼渴望,米麗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南觀哥。」米麗卻看著他,認真地說,「我不會聽錯的。其實......是時薄琛親口說過的。」
「上次有一檔節目是採訪時薄琛的,那場的音頻師發高燒請了病假,我就被借調了過去,一直都在演播室里聽著。」
「當時導演為了演播效果,沒有讓主持人按照台本來,直接問了他很私人的問題。」米麗想起當時在耳麥里到的話,皺了皺眉,「主持人問時薄琛有沒有在交往的人,或者是......情人。」
當時時薄琛輕佻地笑了一下,回答——
「確實有一個情人,他很漂亮。」時薄琛眼裡全是深情,卻帶著散漫的淡薄和傲慢,「特別是那雙眼睛,在太陽底下,會變成深藍色,我很喜歡。」
像一個挑到中意玩具的主人,慢悠悠地欣賞自己的私有物。
當然,這段過火的採訪後期被掐掉,沒有放出去,只有在場的少部分工作人員聽到了。
她本以為時薄琛口中的情人是圈子裡不知道哪個女明星,畢竟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借著權利往上攀爬,早已成了圈子裡墨守成規的事情。
但就在時薄琛在節目裡承認後,立刻就有人傳出時薄琛包養的情人是一個男人,還拍到了帶那個男人參加宴會的照片。
只不過,照片只拍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影,看不清面貌。
也很快,那張照片就不知所蹤,偷溜進宴會偷拍照片的記者,也意外出了車禍廢了一隻眼睛,從此再也沒有在娛樂圈裡出現過。
當時聽到深藍色眼睛的時候,謝南觀的身影在米麗的眼前一閃而過。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米麗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在她的心目中,南觀哥就像是天邊的雲,勇敢善良,溫柔美好,怎麼可能會踏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也更不可能會當一個無名無分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