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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看他一眼,大手在懷裡人的頭髮上輕撫兩下:「他經常這樣喝酒?」
「也不是經常吧,溪寶知道他自己酒品不好,平時基本是不碰酒的,今天這情況,也是例外。」
凌湛哼一聲:「以後不要再讓他隨便在別人面前喝酒了。」
江源下意識點頭,事後回味又覺得他這語氣是不是有點太過理所當然了,完全是把單溪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樣,關鍵是自己剛才還偏偏被他的氣勢所迫,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也太沒用了一點。
不管怎麼樣現在把人帶走才是正事,可看這凌草把人抱的倍緊,壓根就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江源只好又壯著膽子問了一遍:「凌草,晚上涼,要不我還是把溪寶趕緊送上去吧,不然一會再吹感冒了。」
像是要回應他的話一樣,這邊話音剛落還在昏睡的單溪就小聲喊了句冷。
江源頓時覺得倍有面,不愧是他們的溪寶,即使是在夢裡也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嘛。
凌湛低頭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掙扎,片刻後還是把手輕輕鬆開。
江源見狀立刻彎腰把人半摟著抱了起來。
凌湛看著自己空下來的雙手,輕輕握緊。
江源把人抱在懷裡,低頭看他:「那凌草,我們就先上去了,晚上風涼,你也趕緊回去吧。」
凌湛「嗯」了一聲,視線一直落在他懷裡的單溪身上:「回去給他喝點醒酒的東西,要是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聯繫我。」
都是成年人了,不過是喝了點酒,能有什麼情況,江源覺得這凌草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過度保護了。
看他沒什麼要說的,江源便打聲招呼帶著人回了宿舍。
凌湛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一個人又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身體的熱度被夜風吹得慢慢冷卻。
單溪第二天醒來果然頭疼欲裂,江源給他買了解酒的飲料 ,他喝了也沒見效,躺床上哼哼唧唧的難受。
江源看他實在難受,就沒讓他起來,跟輔導員請了假,讓他在宿舍先睡著。
單溪一上午睡得昏昏沉沉,快中午的時候江源給他打電話問他中午想吃什麼,回去給他帶,他迷迷糊糊的接了,剛掛下沒幾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
伸手在枕頭旁摸索了一圈,拿起來接通:「喂,老大,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吃,頭疼,胃疼,還想吐……」
他快半天沒說話了,一開口嗓子砂的像紙,干啞的厲害。
對面沉默了半晌,好一會才沉著聲音開口。
「是我。」
第21章
單溪用他渾渾噩噩的大腦努力回憶了一下這個聲音,頭疼的開口:「你誰啊。」
對面頓了片刻,再開口時已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才一起睡過,這麼快就把人忘了?」
單溪睜開眼睛,瞅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睡個屁,不是告訴你不准占你爸爸便宜了。」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怎麼還在睡,還沒醒酒?」
單溪翻了個身,懶懶的:「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現在還在宿舍?」
單溪「唔」一聲:「頭疼,犯噁心,不想起來。」
「等我一會,我馬上到。」
「啊?你……」
單溪話還沒說完,對面就「嘟」的一聲掛了電話。
他拿下來看了看,一臉莫名。
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外面果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單溪強撐著身體下床,雙腳剛挨到地就感覺一陣虛浮,深一腳淺一腳像踩在雲朵里。
一打開門就看到那張讓人心情都會變好的帥臉,單溪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撐著門框有氣無力:「你是嫌我命不夠長嗎?」
凌湛看一眼他的臉色,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氣色怎麼這麼差。」
「宿醉,宿醉懂嗎,你還想我面若桃花賽西施啊。」
「你這張臉,西施也不見得會比你好看到哪去。」
凌湛說完,掰下他的手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單溪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凌湛走進房間,抬腳把房門踢上。
「靠,你丫幹嘛,放我下來,老子是頭暈,又不是瘸了!喂!凌湛!你丫……」
他撲騰了一路,還沒罵完,凌湛就把他放下了。
剩下的話憋在了肚子裡,單溪抿抿嘴巴,就,怪尷尬的。
不是,好歹等他罵完不是,不然顯得他多不識好人心似的。
凌湛讓他坐在後面的椅子上,從拎來的袋子裡拿出一盒藥,四處看了一下:「哪個是你的桌子,我給你倒杯熱水,把藥吃了,會好一點。」
單溪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伸手指指:「那個,剛好我也渴了,你趕緊給我倒點。」
使喚人倒是挺不客氣的,凌湛笑笑,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單溪接過去「咕咚」兩口就喝了大半。
「哈,爽!」
有水滴順著他的嘴角滑下來,凌湛用手指給他抹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軟的他心神一晃。
單溪大咧咧的,把杯子又遞給他:「謝啦,再來一杯。」
凌湛無奈的笑笑,轉身又倒了一杯,順手把藥也摳出來遞給他:「藥也吃了吧。」
單溪苦著一張臉:「不吃行嗎,我馬上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