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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幾把實在沒勁,看了會電子書,迷迷瞪瞪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都半下午了,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進來,給整個宿舍都蒙上一層淺金色的柔光。
單溪打個哈欠,看到對面的林信也在睡午覺,徐子漸不知道去哪浪了,只留下凳子上那把吉他在躺屍。
「醒了?」
下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單溪探頭朝底下看,江源正坐在桌子前寫什麼東西。
單溪下巴瞌在床欄上,懶懶的開口:「老大你幹嘛呢。」
江源把桌子上的書翻開封面給他看:「老師昨天留的線性代數的作業,不是明天就要交了嗎。」
被他一說單溪才恍惚想起來還有這事,立刻正襟危坐對著他抱拳:「咱們333宿舍的榮辱都繫於老大你一人身上了,老大加油,寫完與我們兄弟三人共抄之。」
江源被他逗笑了,停下手裡的筆,撐著下巴看他:溪寶……」
「嗯?」
江源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忍了忍還是問道:「你昨天跟凌草去哪了?」
單溪正在刷微博,撩撩眼皮回答:「沒去哪,一起吃了個飯,後來喝了點酒,你也知道我的,一喝多就人鬼不分了,他看我那樣就把我帶他家住了一晚。」
「去他家?」
單溪點點頭,又補充道:「那傢伙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在外面租了那麼大一套房子,就為了不想在宿舍呆的時候去住兩天,你說造不造孽。」
凌湛家有錢江源倒是不奇怪,畢竟也是早有耳聞的事,只是看單溪這個滿不在乎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溪寶,我覺得你跟凌草,還是不要走得太近為好。」
「為什麼啊。」
江源頓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你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單溪直接被他逗樂了,扔下手機無語的看著他:「老大你沒事吧,是不是也被論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洗腦了,你該不會也以為我們倆真的像他們寫的那樣,有一腿吧。」
江源搖搖頭:「不是你倆有一腿,準確來說,是他想跟你有一腿。」
「停停停。」單溪及時將他打住:「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凌湛是個變態,倒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這樣好吧。」
「變態?」江源抓住了關鍵詞:「他怎麼樣你了?」
「沒,什麼都沒。」單溪立刻心虛的轉移話題,擺擺手:」總之你放心吧,他壓根不是那樣一人。」
江源看著他:「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才認識他幾天啊,就開始替他說話了。」
「不是我想替他說話。」單溪嘆口氣:「該怎麼跟你說呢……」
單溪想到昨天他們在燒烤店聊天的情形,眼睛一亮:「你不知道,人家凌湛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對我這個大男人有意思。」
「是嗎。」江源狐疑:「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奇奇怪怪……」
單溪看他嘟嘟囔囔的,覺得好玩:「老大,我看你就是太愛操心了,我一個手腳齊全,有力氣有膽魄的大好男兒,還能被人欺負了不成,放心放心。」
江源看他一眼,想想這小孩平時嘴狠氣傲的樣,倒真沒見過他吃虧的時候,笑笑:「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隨著國慶節慢慢接近,國慶迎新晚會也準備的如火如荼,學校里到處都是宣傳海報,學生會慣會造勢,舉辦這樣的晚會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為了保證晚會節目的多樣性和可看性,學生會強制要求,每個系的每個班都必須報兩個節目,不過報了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去表演,他們還要參加一次嚴格的篩選,學生會的人做評委,最終留下來的才有資格參加晚會。
雖然折騰了一點,但他們東皋的學生會向來財大氣粗,活動資金充足,凡是能入選的節目一律都有獎勵,最終獲得前三甲的獎金數目更是不菲。
有了這個前提,就不愁沒有來報名參加的人。
徐子漸就是這些奔著獎金躍躍欲試的人其中之一。
這傢伙勁頭十足,每天著了魔一樣起早貪黑,抱著他的破吉他瘋狂製造噪音,擾得他們這一層樓都不得安寧。
不過努力到底還是能看得到結果的,在他們的耳朵承受了兩個多星期的非人折磨後,這小子總算是能彈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學會的當天晚上還強逼著他們三個人正襟危坐,聲情並茂的給他們彈唱了一遍。
張學友的《我真的受傷了》。
張學友受沒受傷他們不知道,反正他們幾個這段時間是已經憋得受內傷了。
單溪攪著面前的外賣盒子,問旁邊的林信:「咱們班報的是哪兩個節目啊。」
林信一邊抄作業一邊回答他:「一個是咱們小賤力排眾議的學友情歌,另一個是班長的脫口秀。」
這話引起了當事人小賤同學的強烈不滿,敲著飯盒抗議:「什麼力排眾議,明明是眾望所歸,眾人舉薦!」
從外面回來的江源剛好聽到他聲嘶力竭的抗議聲,走過來笑著用手揉揉他的腦袋給他順毛:「是是是,眾望所歸,眾人舉薦。」
說著把手裡的紙袋放他桌子上:「剛買的,趁熱吃。」
徐子漸一眼瞅到紙袋上熟悉的紅標logo,兩眼放光的撲上去:「陳記的糖炒栗子,老大我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