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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溪聞言也湊過來,伸手抓了一把,熱乎乎的,噴香:「現在都開始賣炒栗子了。」
「可不嘛。」江源把外套脫掉搭椅背上:「今年天冷的早。」
單溪點點頭,剝一顆塞進嘴裡。
「好甜,好吃。」
晚會開始前三天,學生會在學校的布告欄上公布了所有入選的節目名單。
徐子漸的吉他彈唱不出意外的,落選了。
他悲憤,他不滿,當天晚上借酒消愁,在寢室開了個控訴學生會十大惡行的□□會。
此舉引發同樓層大部分同學的強烈響應,平時看學生會不順眼的人全都跑過來湊熱鬧。
江源是個熱情好客的,偷偷買了好些酒,全都用來招待這些人了。
333宿舍一夜笙歌,進去一批倒一批,被抬走後又是下一批。
單溪湊熱鬧也跟著喝了一點,他是個酒來瘋,酒品極不好,一喝醉整個人就跟釋放了天性一樣奔放。
非要拉著宿舍里所有喝酒的人跟他跳舞唱歌,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要陪他嗨一遍才行。
他們鬧得動靜太大,要不是提前收買了宿管大爺,這群人早就被拎出去受處罰記過了。
不過宿管大爺可以塞上耳朵裝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都是聾子。
與他們只有一片空地相隔的A14棟依稀也能聽得到他們鬼哭狼嚎的聲音。
書翻到一半的凌湛側頭看一眼外面的陽台,對面三樓其中一個宿舍里還大亮著燈,能透過毛玻璃看到裡面很多群魔亂舞的人影。
這情形一看就是在聚眾飲酒,那個人會不會也跟著一起喝了。
想到單溪醉後耍酒瘋,還喜歡往人懷裡亂鑽見人就抱的壞習慣,凌湛捏著書頁的手指停了下來。
再一次扭頭看向窗外。
「靠,對面宿舍樓瘋了,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對面一直趴被窩裡看漫畫的尹令突然竄了起來,忍無可忍的指著外面:「他們宿管人呢,這麼鬧都不上去逮人的。」
「用老酒賄賂了唄。」打遊戲的張朋「嗤」了一聲:「就那老張頭,見酒比見老婆還親。」
「無法無天了還,看小爺我今天不去舉報那幾個擾民的龜孫子……哎凌湛,你幹嘛去?」
說話間凌湛已經下床穿好了鞋,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頭也不回道:「有點事。」
尹令裹緊他的小被子,用腳踢踢張朋的床頭:」你說咱們凌草最近神出鬼沒的,該不會有情況了吧。」
「他能有啥情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咱們學校里這些庸脂俗粉,有他能看上的?」
「不好說。」
尹令不贊同的搖頭,捏著下巴仔細分析:「以我對凌草的了解,這絕對是有貓膩。」
張朋翻個白眼:「就你丫最八卦,五黑四缺一,開不開啊。」
「不開,我漫畫還沒看完呢。」
凌湛出了宿舍樓也沒直接去對面樓,先是給單溪發了幾條微信,又等了幾分鐘一直沒等到回音後,這才去了13棟。
他知道單溪的宿舍號,直接去了三樓,剛上樓梯拐角就聽到很明顯的喧鬧聲,唱歌的,打鬧的。
凌湛徑直走到333,對著面前的房門敲了敲。
起先沒有任何反應,他便又加重力道多敲幾下。
好一會裡面才傳來有人應答的聲音,有人踩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走過來。
「誰啊,這馬上就嗨完了,你可,嗝,你可來遲了!」
門一開就是一陣刺鼻濃重的酒臭味,凌湛皺皺眉頭,壓根沒去看給他開門的人,視線掃到房間裡。
一眼便看到此刻正被一個人摟在懷裡,衣服也被拽掉了半截,喝得滿臉酡紅的單溪。
作者有話說:
危,溪寶,危
第20章
只一眼,凌湛眼裡的神情便冷了下來。
身側垂著的右手握拳收緊。
給他開門的男生看眼前這個大高個一直站著不說話,不耐煩的抬手去推他:「這位同學……哎喲!」
話音未落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凌湛微低下頭,眼睛裡似笑非笑:「我想進去,麻煩讓一下好嗎。」
男生的手腕一陣巨痛,瞬間就給他整清醒了,逆著光他也看不清眼前這人的面孔,只依稀能看到他那雙眼睛裡閃著的寒光,身上散發出一種壓迫力極強的危險氣息。
他哪裡敢說一個不字,拼了命的用力點頭:「您請,您快請。」
凌湛笑一下,鬆開手。
男生立刻跳到了旁邊給他讓道,齜牙咧嘴的甩著手腕,好傢夥,什麼怪物力氣這麼大,要是再多兩分鐘,非得給他捏脫臼不可。
話音剛落,裡面又是一陣起鬨的聲音,一個男生拿著罐啤酒湊到單溪身邊。
「來單花,是不是該咱們單花了,單花你可別裝睡啊,趕緊起來,不喝就,就出去對著陽台喊你喜歡男人哈哈哈……」
單溪幾乎已經是不省人事了,臉和脖子通紅,整個人完全是被托著才勉強能站得住。
一旁的江源正忙著照顧另一個在耍酒瘋的徐子漸,無法分身再去顧他,眼瞅著男生手裡的啤酒就要懟到單溪嘴上了,江源急得大喊了一聲:「吳磊,你他媽別……」
一隻手卻比他的吼聲更快的阻止了吳磊的動作,只聽到吳磊驀地慘叫一聲,手一松,那罐啤酒便「啪」的一聲砸在地上,黃色的液體裹著泡沫滾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