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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樂——她與簡梁早就為這個孩子取好了小名,不管男女,都叫可樂,這是她與簡梁愛情的結晶,她深愛的這個男人,終於如願以償擁有了一個小女兒。
……
肥皂水迷了夢瑤的眼睛,她用小手把頭髮撥開,看著孟真小腹上的刀疤,問:「媽媽我真的是從你肚子裡鑽出來的嗎?」
小朋友問過幾十遍這個問題,孟真笑著回答:「是啊。」
「痛不痛啊?」
「打過麻藥,只有一點點痛。」
夢瑤有點糾結:「我將來也會做媽媽嗎?」
「如果你結婚的話,大多數女孩子都會做媽媽。」
夢瑤噘起小嘴巴:「我可以不結婚嗎?」
孟真答:「當然可以啊。」
「那我可以只結婚,不做媽媽嗎?我怕痛!」
「也可以啊,不過那需要你的老公也同意。」
夢瑤有點困惑:「我真的可以不做媽媽嗎?」
「可以。」孟真也不管女兒聽不聽得懂,蹲下來很認真地對她說,「你的將來,由你自己做主,你想要單身還是結婚,想要做媽媽或者不做媽媽,都由你自己選擇,爸爸媽媽都不會來干涉你。」
七歲的夢瑤大概只能明白一部分,但是從小到大,爸爸媽媽的確沒有強迫她做過她不願意做的事,她不喜歡跳舞,那就不去學,雖然人人都說女孩學跳舞可以讓體型更好。她不喜歡畫畫,那也不學,雖然人人都說塗鴉是小孩的天性。
夢瑤上的興趣班有圍棋,科學小實驗,機器人編程,還有各式各樣的體育項目,每逢寒暑假和法定節假日,爸爸媽媽就會帶她出去旅遊,一起去的有時是嘉城的六姨一家,有時是霖市的四姨一家,有時會回錢塘,看望奶奶和姑姑。
夢瑤知道爸爸媽媽都有一個大家庭,雖然親戚們四散各地,但都很親,媽媽說一年級結束後的這個暑假,還要帶她去美國看望小姨,小姨在紐約念研究生,媽媽說可以帶她去看自由女神像。
洗完澡,孟真給夢瑤穿好衣服,把她推出洗手間,爸爸已經拿著吹風機等著了,在客廳里給女兒吹頭髮。
夢瑤的頭髮又黑又密,遺傳自爸爸,皮膚白嫩,遺傳自媽媽。至於臉型五官,完全是簡梁和孟真的結合,臉型像孟真,小尖臉,眉毛眼睛和鼻子像簡梁,眼睛雖然沒有孟真大,但依舊是雙眼皮兒,睫毛很長,眼珠子烏溜溜的,轉起來很有神。她的嘴巴像孟真,櫻桃小嘴,總的來說,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不那麼文靜,有點皮。
簡梁幫女兒吹乾頭髮,梳順,丟給她一本書:「睡前閱讀時間,三十分鐘。」
芬達聽話地不再出聲,自己跑來跑去,夢瑤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起書來,簡梁也拿著一本書坐在她身邊,戴上眼鏡,陪她一起看。
夢瑤看的書沒有拼音,但她只有小學一年級,很多字還不認識,時不時地就爬到簡梁身邊問:「爸爸,這是什麼字?」
簡梁就一一說給她聽。
夢瑤抬頭打量爸爸,問:「爸爸,你為什麼要戴眼鏡啊?」
簡梁摸摸她香噴噴的頭髮,說:「因為爸爸眼睛老花了呀。」
夢瑤把金邊眼鏡從簡梁臉上拿下來,鏡片湊到自己眼睛前,叫起來:「哎呀!好糊啊!」
「小心眼睛弄壞。」簡梁拿回眼鏡,又戴上。
「爸爸……」趁著媽媽在洗澡,夢瑤把小嘴巴湊到簡梁耳邊,小聲說,「這次家長會,能不能你去開啊?」
「為什麼?」簡梁笑著問她,「你怕你媽媽開完回來再罵你啊?」
「嗯。」小姑娘慘兮兮的,「我今天都被朱老師批評了,說我退步了。」
簡夢瑤上小學後,前面幾次家長會都是孟真去開,倒也沒有特別原因,主要是夢瑤的學習都是孟真在管,孟真總說簡梁太寵女兒,對她不夠嚴厲,所以不讓他去開家長會,怕他和老師溝通時不夠客觀。
畢竟簡先生是說出過「我家可樂最美!最可愛!最乖乖!最聰明!」的那個人。
孟真要是也跟著他吹無腦彩虹屁,簡可樂小朋友估計就學不會自知之明要怎麼寫了。
「爸爸,爸爸……」夢瑤抱著簡梁的胳膊撒嬌,「爸爸你給我去開吧!」
「好好好,爸爸去開。」簡梁把女兒抱到自己腿上,「那你答應我,學習要再用功一點,考試也更仔細一點,下次能進步嗎?」
「能!」夢瑤大聲保證。
簡梁刮刮她的小鼻子:「你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學習一點兒不要人操心,門門功課一百分,你學成這個樣子,難怪你媽媽要生氣。」
夜裡,夢瑤在房裡睡著了,芬達也在客廳的小窩裡睡下,簡梁在主衛洗過澡,來到床邊,孟真正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
「還加班呢?」他擦著頭髮問。
「馬上就好了。」
簡樑上床,他沒穿上衣,先戴著眼鏡刷了十分鐘微信,見孟真還沒結束,他摘掉眼鏡,捏了捏鼻樑,悄悄地向妻子湊了過去。
他攬著她纖巧的身體,細密的吻一個一個地印在她的耳廓和臉頰上。孟真被他吻得好癢,笑個不停,實在工作不下去,乾脆合上筆記本電腦丟在床頭柜上。
「鬧什麼?」
她翻身坐在簡梁大腿上,環著他的脖子無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