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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熠羞得一張臉成了豬肝色,夾著腿,雙手擋著胯/下,又擋不住屁股後頭,窘得都不敢去看陳熙琳。
陳熙琳去外頭工位上拿來自己的外套,遞給他:「遮一下吧,一會兒我去給你買條褲子,要不然你怎麼回家啊。」
傅晨熠接過衣服,圍在自己腰上,小聲說:「謝謝。」
卓姐一錘定音:「小傅基本功很好啊!就是今天的衣服不太合適,這節目就這麼定了,小傅,你先回你們部門吧。」
傅晨熠如蒙大赦,圍著陳熙琳的外套,一溜煙地就跑了。
陳熙琳去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場,為傅晨熠選了一條褲子,回到公司後,送去他的部門。
傅晨熠像是遭了巨大打擊,垂頭喪氣地坐在自己工位上,腰上還圍著陳熙琳的外套。見到陳熙琳,他臉又紅了,接過褲子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換了,就把衣服還給你。」
「去吧,不急。」陳熙琳看著這男孩的樣子,莫名地想要笑,但是忍住了。想自己總歸是大他幾歲,又是公司前輩,要做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可不能欺負人家小朋友。
傅晨熠換好褲子回到辦公室,把外套還給陳熙琳。
陳熙琳問:「合身嗎?」
「挺合身的。」傅晨熠低頭看看身上的褲子,這才微微笑了起來,「Celine,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是說中文名。」
「陳熙琳。」
傅晨熠眼裡閃著光:「怎麼寫的?」
這樣炙熱的眼神,陳熙琳已經見怪不怪了,笑了一下說:「甭管怎麼寫,叫我Celine就行。」
說完,她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陳熙琳和Grace一起去食堂吃飯,兩個人吃了一會兒,陳熙琳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
她轉頭一看,是傅晨熠。
傅晨熠笑嘻嘻地看著她,指指自己身上說:「Celine,我今天穿運動裝了,昨天晚上,我選了幾首雙人舞的曲目,你要不要選一選?」
呵,他還來勁了!
陳熙琳問:「什麼曲目?」
傅晨熠拿出手機,點開音樂播放器一首一首放給她聽,都是中國風的歌曲,陳熙琳全沒聽過。
她說:「就跳《梁祝》吧,曲子觀眾越熟,就越容易出彩。」
「可是《梁祝》是悲劇啊!在年會表演會不會不合適?」傅晨熠問。
陳熙琳說:「不會,人家花樣滑冰,花樣游泳都能用這個曲子呢,耳熟就行,而且這個曲子有現成的編舞可以學,省得自己排了,就跳《梁祝》。」
傅晨熠妥協了:「好吧,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排練呀?」
陳熙琳見他一股子躍躍欲試的模樣,說:「下周一吧,我回去把編舞看一遍,你別這麼積極,重點還是工作知道嗎?」
傅晨熠點點頭:「知道,不過年會節目,也是工作嘛。我聽說,年會節目第一名,還有獎金,是不是真的?」
Grace在邊上差點笑岔氣,點頭道:「是真的,第一名的節目獎金兩千塊,你倆要贏了一人能有一千呢。」
傅晨熠很高興,對著陳熙琳握握拳:「那咱倆就爭第一唄!」
陳熙琳:「……」
陳熙琳與傅晨熠開始排練《梁祝》,在公司自帶的健身房裡。
中國舞,又是男女雙人舞,免不了會有一些摟抱、托舉的動作,陳熙琳其實從未與男生合作過舞蹈,傅晨熠少年學舞時倒是有過,所以在排練中,反而是由他做主導,摳細節,改動作。
陳熙琳這時候才發現,傅晨熠的基本功很紮實,比她都要專業。
排練間隙,兩人聊天,陳熙琳問:「你以前是專業學舞的嗎?」
傅晨熠滿頭大汗,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兩條長腿,點頭道:「是啊,從八歲就開始學了,學到十六歲。」
「後來呢?為什麼不學了?」
「腳受傷了,當時本來想考舞蹈學院的,就放棄了,惡補了兩年文化課去高考。」傅晨熠有些懷念,又有點慚愧,「所以我學校一般啊,文化課不夠好,你是申大畢業的吧?好厲害。」
陳熙琳笑笑:「我聽賀工說,你實習表現挺好的。」
「都是給我一些小事情做,那肯定做得來啊,大項目又不會交給我。」
「畢業了,你打算來我們公司嗎?」
「不一定。」傅晨熠扭臉看著陳熙琳,說,「我本來是打算留在錢塘的。」
他是嘉城本地人,大學在鄰近的錢塘念,錢塘畢竟是省會,機會更多,嘉城只是個小城市,沒法和錢塘比。
「哦,能留錢塘肯定更好啊,我也想去錢塘呢,但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不能走。」陳熙琳輕輕嘆氣。
周青老早就和她說過,大學去哪兒念,她不干涉,哪怕去新加坡做交換生也都隨她,但是畢業後,無論如何都要回家,必須在嘉城工作,在嘉城結婚。
「我還沒定呢。」傅晨熠小聲說,「反正畢業後我都是一個人住,回嘉城和留錢塘,都一樣,只要公司合適,能學到東西就好。」
陳熙琳沒聽出他話里的重點,又變成知心姐姐上線:「你是男孩子啊,眼光要放遠一點,志向要大一點。你要是在錢塘站穩腳跟,以後一樣可以照顧家裡,反正就這麼點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傅晨熠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突然問:「Celine,你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