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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塗山嬌身上的神力也蕩然無存。
塗山嬌美麗的臉上充滿了迷茫,為什麼會這樣?之前她討到口彩後,哪怕將說她「像人」的人類殺掉,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為什麼現在她只是將這個小男孩送回村子,她討到的口彩就失效了?
塗山嬌隱約猜測到,大概因為小男孩對她說的並不是「像人」,而是叫她「媽媽」。
小男孩的「媽媽」中包含了「像人」的含義,畢竟人類的媽媽只能是人類,但又不僅如此簡單,簡單的兩個字仿佛在她和小男孩身上締結了一道無形的聯繫。因此在她將小男孩送回村子,對他說「不要你了」,並且將他扔下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切斷,她就又露出了一條尾巴、失去了一些力量。
塗山嬌覺得小男孩太過麻煩,她可不願意幫忙養育一個人類的幼崽,於是她果斷地離開了,去尋找成年人討要口彩。
塗山嬌討到最後一個口彩之後,露出來的第九條尾巴又可以隱藏回去了,力量也上漲了一截,但是她清晰地感受到,這一次上漲的力量和在小男孩叫她媽媽之後上漲的力量,完全無法相比。
這一次上漲的力量,和前八次上漲的力量沒有任何不同。
而小男孩叫她媽媽後她得到的力量,比前八次力量之和還要大。
塗山嬌嫌小男孩麻煩――但是如果小男孩可以為她帶來巨大的力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塗山嬌毫不猶豫地回到了小男孩所在的村子,再一次將小男孩抱出來,小男孩一點也不記仇,在塗山嬌對他說自己願意當他媽媽之後,立刻激動地大聲叫,「媽媽!」
塗山嬌幸福的眯起眼睛,這是一個帶著獸性的表情,然而在方玉瓷如此美麗的臉龐上,有一種別樣的迷人。
塗山嬌感到自己的神力又重新回到了身體,儘管她此時依舊不知道這就是神力。
塗山嬌發現自己只有和小男孩在一起時,才能擁有這樣的神力,果斷地決定再也不要和小男孩分開。
她唯一的煩惱就是,人類的壽命最長不過幾十年,如果小男孩在幾十年後死去,那麼她的神力還會消失嗎?
塗山氏一族對力量本能的渴望,讓塗山嬌不想失去這份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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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嬌》拍攝過程中,扮演小男孩的小演員今年五歲,名字叫秦芮芮,正在上幼兒園中班,不過小男孩能夠上幼兒園的時間很少,因為他已經是一位拍過好幾部電視劇和電影作品的小童星了。
如果只論拍攝的作品數量的話,小男孩拍攝的作品數量是方玉瓷的好幾倍。
不過即使是有經驗的小童星,畢竟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拍攝電影時自然不能指望一個五歲小孩的配合度像成年人演員那樣。
小孩子更容易累、更容易鬧情緒,對於劇情的理解也無法像成年人演員那麼通透,很多時候導演自認為自己說的夠明白了,但是秦芮芮依舊不明白。導演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說得更明白了。
這個時候就需要方玉瓷出馬了。
導演徐涇東和劇組中其他人都發現,方玉瓷對待小孩子特別有一套。
拍戲需要正確的情緒,或者通俗一點說,那就是拍戲需要入戲。小演員入戲自然比成年人演員更難,正在拍一場需要小演員演出高興的戲份時,小演員可能累了、困了、煩了……一遍又一遍失敗,演不出導演想要的效果。
每當這個時候,方玉瓷出馬,都可以將小演員的情緒調節成拍戲需要的情緒,讓導演順順利利地拍攝完。
以及導演對小演員講戲,小演員沒辦法透徹理解,方玉瓷也總有辦法更將問題一個個細細拆分,拆分到讓小演員能夠明白的程度。
至於一些生活閱歷簡單的小演員無法理解的情緒,方玉瓷也很擅長用類比的方法,讓小演員體會到相似的情緒。
「比如說,你媽媽對你說,只要你好好吃完一頓飯後就給你吃冰淇淋,但是當你好好吃完一頓飯之後,你媽媽卻反悔了,不肯給你吃冰淇淋……」
「比如說,遊樂園下午6點就要關門,你開心地在遊樂園裡玩了一天,然後發現現在已經下午5點半了,你還有3個項目想要玩一遍,但是剩下的半個小時內,你只能從中選擇一個項目完,必須放棄另外兩個項目……」
導演徐涇東當初選擇方玉瓷作為女主角,看中的就是方玉瓷年輕美貌,同時能夠完美地演出母親這一身份。
但是方玉瓷在現場的表現,依舊讓徐涇東驚訝不已,「你這已經不是優秀母親的水平了……你這是優秀的幼兒教育工作者的水平啊!」
多少家長對自己的孩子都束手無策,小童星秦芮芮的經紀人就是他的媽媽,拍戲的時候家長自然也是全程在旁邊陪同的。但是爸爸媽媽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方玉瓷每一次都能順利解決。
「你真的很懂小孩子!你有弟弟妹妹嗎?」導演徐涇東問道。
方玉瓷笑著搖頭,「沒有。」
但是她有兒子女兒,當然這個她不能說。
方玉瓷在導演徐涇東詫異的目光下,找了一個藉口,「演這部電影之前,我為了能夠更好地揣摩角色,看了一些兒童教育方便的書籍,對兒童的心理學有了一點了解。」
「而且可能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招小孩子喜歡吧,就像很多人天生就被貓貓狗狗喜歡,很多人天生就貓嫌狗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