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
「敢傷我兄弟,我殺了你。」
他殺阿木?自己人還沒到呢,倒是將另外兩個夥伴丟給了田慶子三個,弄得那本來優勢滿滿,眼見著就要解決了對手的那兩個匪人瞬時手忙腳亂起來,這傢伙明顯就是個豬隊友啊。匪人頭領氣的臉都紅了,可一看對面那三個倒是小的小,傷的傷,這三個合在一處,似乎也不是自己這兩個人的對手,心下又是一穩,想著這樣似乎也成,最多浪費電時間罷了,解決不是問題。
只是吧,他這想法還是太美了些,也不想想,這阿木上來就能撒藥的傢伙,能是那麼規規矩矩,慢悠悠比斗的人?瞧著又來了一個,他心下那是只有驚喜,沒有驚嚇的,等著這新來的也到了一定的範圍,他立馬將一直半掩著的左手往前又是那麼一揮,一股子藥粉就那麼撒了出去。
「啊呸呸呸,什麼東西這……啊……小子唉,你用藥?我活剮了你……」
還沒說出幾個詞來,那當前的那個受傷的就慘叫著跌到了地上,不用說這是又中招了。而那後頭剛來的也猛地閉上了眼睛,側過頭,避開了大半的藥粉,而這一避自然頓住了腳步,這人到了這會兒,心下已經感覺不對了,正想後退一步,避一避,感覺一下是什麼藥,卻不想已經來不及了。這阿木看都沒看自己撒藥後的結果,反應迅速的衝著他刺了過去,這下可好,這還沒出手呢,就又半殘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這結局還用說?阿木和田慶子這兩個熟練工那真是越打越順,連著剩下的兩個,也慢慢的老練了起來。所以嘍,那邊的匪人頭領瞧著不對想逃都沒能逃出去,一個個的都讓這幫子半大的小子們給放倒了。
田慶子一邊給自家師弟包紮傷口,一邊側著身子,看那正在給匪人摸屍的阿木,滿眼都是驚詫之色,一個搓手,將田豐子的手臂硬是給包的偏了,生生的將止血散都給灑了大半。疼的田豐子咧著嘴絲絲的喊疼。只是這喊歸喊,他一樣看著阿木有些傻眼,田玉子更是趴在一邊猛吐不說,臉色都煞白的可怕,完全看不出剛才頂著匪人攻勢,有板有眼招架的模樣。好容易緩一緩,還忍不住和師兄嘀咕:
「阿木好,好厲害,他居然不怕?」
阿木是什麼耳朵?這會兒早聽見了後頭的動靜,只是暫時沒空和他們說話罷了,這幾個匪人雖然都倒下了,可還有兩個沒死呢,一個是先頭他刺傷的第二個,那個重傷倒地的,如今只留下一口氣,還有一個就是那匪首,因為又是傷又是中了藥的,這會兒也神志有些不輕,正是審問的好時機,他可不想錯過。
等著好容易問清楚究竟,接下來的事兒,阿木做的才叫狠呢,因為他猛地兩下,就將那兩個剩餘的也都砍了腦袋,順手的還將這6個匪人的頭顱都串到了一起,用邊上隨手可得的藤條包裹了起來,怎麼看都是要帶走的模樣。這下連著田慶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忙不迭的詢問到:
「阿木,你這是作甚?殺都殺了,埋了就是,如此……」
「這幾個,是從別處流竄而來的匪人,而且還是上了海捕文書的,咱們殺了他們,怎麼的也不能權當沒發生過,總要去衙門走一遭,將這幾個人的事兒給交代一二,免得朝廷浪費人力物力的搜捕,也免得將來翻出來,反倒有理成了沒理,落下話柄,畢竟這也是人命。再說了,這些人頭送去,指不定還有賞銀,這怎麼能錯過?」
賞銀?田慶子幾個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發亮,早先那種什麼嘔吐,全沒了蹤影,田玉子臉上立馬顯出幾分紅潤來,匆匆的起身,一邊幫著田慶子攙扶田豐子,一邊叨叨到:
「若是這麼說,咱們這也是為民除害了?還有賞銀的那種?我聽說,這江湖中有好些大俠,日常常靠著這追捕人犯過活,咱們豈不是也成了這樣的?那咱們也能稱大俠了?不對,我還小,那就是少俠?」
得,這也是個被江湖迷住的,阿木聽著他說話,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抬手將從這些匪人身上的來的東西展示給了他們看。
「瞧瞧,銀子就有二十多兩,還有這些個首飾,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能有的東西吧。對了,先說好啊,這銀子,一會兒咱們分了,這首飾……看情況吧,指不定到時候還有苦主來認領,未必能到咱們手上。」
頭一回幹這樣的事兒,阿木對這些規程也不是太熟悉,雖然他也清楚這所謂的苦主認領,未必真的就是還了回去,十有八九最終會落到那些衙門人的手裡,可衙門裡的人若是詢問了,哪怕是為了自家這道門的名聲,也不好暗暗的藏匿了起來,這不是別人知不知道的事兒,而是過不過得去自家心裡那條底線的問題。
咳咳咳,當然了,若是衙門只要了人頭,那沒說的,他們也不是那嫌銀子燙手的人對吧,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沒白白送人銀錢的道理。
不過不管怎麼算,他們這一趟危險也算是沒白受,就憑著這一筆出息,就聽划算,只是在這分配上,田慶子卻不認同阿木的話,他看了一眼那還帶著血跡的銀子,微微一思量,就說到:
「這是六個人身上的,那就分六分,你解決了四個,就該分4份,我們師兄弟明明年紀比你大,卻還這樣的技不如人,已經夠丟臉的了,可不能再貪了你的功勞,就是衙門給了賞銀,也是這般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