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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星愣了一下,「沒有。」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談霽,記得給他帶早飯,自己卻忘記吃了。
談霽輕聲笑起來,「姐姐才是笨蛋吧。」
阮疏星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笨蛋,她抬手想要彈他的腦門,卻被他躲開了。談霽身子往後仰,微微有些得意地看著她。
阮疏星的勝負欲被他挑了起來,單膝跪在床上往前傾,手還沒碰到他的臉,一隻有力的手掌突然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往裡一帶,女孩一個不小心跌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喂,你幹什麼!」
阮疏星反應過來是套路,紅著耳根瞪他。
門突然響了一聲,護士看到之後咳嗽一聲,「鹽水吊完了叫我。」
然後她把門關上,大有一種不敢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意思。
她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在這裡做見不得人的事吧。
阮疏星更害羞了,偏偏腰間的手一直不肯鬆開,她又問了一句,「你幹什麼?」
女孩的嗓音比剛剛更軟了些,尾音輕顫,像羽毛一樣在人心尖上掃來掃去。
「我在占姐姐便宜呀……」
「……」占便宜都可以這麼光明正大了嗎?
阮疏星動不了,她整個人都被按在他胸膛上,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這樣跟他貼著,她感覺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灼燒起來。
男孩的體溫比較熱,她甚至能順著衣服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
「談霽!」阮疏星身體微微顫抖。
「不好意思,姐姐。」他鬆開手,「要不,你也占回來。」
阮疏星剛從他身上起來,手又被他拽住了,掌心被放在觸感極好的腹肌上。她一點也不想摸,但是……手感也太好了吧。
談霽得意地說,「剛剛那個醫生肯定沒有。」
「你怎麼知道?」阮疏星提出了質疑。
他眨了眨眼,姐姐該不會看過吧。
「萬一人家只是看上去斯文呢,也許私底下也很愛鍛鍊。」
談霽鬆了口氣,特別臭屁地說,「就算有,也沒有我的手感好。」
不要臉,阮疏星暗罵一聲,她把手抽回來,「我要去吃早餐了。」
阮疏星威脅,「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然而這種程度根本沒殺傷力,像一隻伸出可愛爪爪賣萌卻以為自己很兇的貓。
談霽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脖頸上,「姐姐該不會害羞了吧。」
被質疑的阮疏星已經走出兩步,突然又走回來。她單膝跪在床上,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小孩,我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阮疏星為了強撐場面,睜著眼睛說瞎話。
談霽心裡酸酸澀澀的,抬起一雙可憐的濕漉/漉的眼睛,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那姐姐能不能也玩玩我?我很經玩,姐姐想怎麼玩都行。」
他渾身滾燙,眼角也染上潮紅。
門又被推開了,還是剛剛那個護士。她咳嗽一聲,「這裡是醫院。」
阮疏星趕緊從他身上起來。
護士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有些一言難盡,似乎在想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結束。她走過來換了一瓶鹽水,看了談霽半晌,「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談霽怔了一下,「啊?」
「我妹妹最近很迷你。」她拿出一張明信片和一支筆。
談霽看了眼阮疏星,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簽吧。」
「好。」談霽接過來,「除了名字還要寫其他的話嗎?」
他彎起眉眼,笑得很甜,護士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那就寫『祝你學習進步』,謝謝。」
「小事,倒是我要感謝她的喜歡呢。」談霽把筆蓋上,將東西遞給他。
護士看了兩人一眼。因為這裡是私人醫院,即便她看到剛剛的場景也不能往外透露一個字,所以雖然好奇但她還是忍住了。
阮疏星沒好氣,「我看你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我先回去了。」
談霽突然可憐兮兮地靠在床上,伸出手給她看,「痛。」
手背已經出了血,她擰眉,「讓你剛剛胡鬧。」
阮疏星走出去找到護士,讓她給談霽重新弄一下。阮疏星偷偷先走了,免得小孩還纏著她。
他剛剛說玩玩,如果她,不止是想玩玩呢。
阮疏星回到家,談霽給她發消息,「姐姐記得吃早飯。」
她差點忘記了,走到廚房裡把粥重新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看見談霽又問,「姐姐該不會以後都不來看我了吧。」
畢竟他今天做的,確實有些過火了。
「錄製結束之前,你別想見到我了。」
談霽傷心死了,他精心準備的節目,原本是想讓阮疏星看看自己表現得多好的。誰知道姐姐不來了。
這期舞蹈的主題是吸血鬼,談霽穿著紅色的公爵裝一出場就驚艷了在場所有人,原本以為他生病了會影響狀態,誰知道他四肢依舊有力,每一下都精準地踩在節奏點上。
像是粉絲說的,談霽這個人是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的人,白皙的皮膚、銀色蓬鬆的頭髮,配上暗紅色的演出服,整個人像是邪魅的吸血鬼王子。
他開口唱歌的時候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氣,有人害怕他破音,有人期待他在這次演出上翻車,畢竟如果這次他不翻車,以後就再也不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