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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感覺到了怪異,但現在她跟所有人都不熟悉,所以薛茗並不好開口。
八點多的時候確實有幾個人過來喝酒,見酒保肖恩不在還有點奇怪,薛茗都一一跟他們說明的情況。大部分人都留下了,今天因為有玩家跟三少爺的賭局在,所以開了很多的酒水,玩家們顯然是喝不完的,所以他們就送給了這些圍觀的人喝。想來里昂之前喝的麥酒也是這樣得到的。
酒吧里的狂歡還在繼續,但人群中央的三少爺似乎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幾個中級玩家在試探了一番,發現這個三少爺並不像是自己想像中那麼好對付後,就拿著自己剩下的錢離開了,或者是在一邊觀望。而新人玩家,或者說還不是那麼資深的玩家,很容易就落入三少爺設置的陷阱之中去,在賭局之中輸的一敗塗地,估計他們往後幾天的生活費可能都沒有了。
當然,這都是他們的事情了。沒有出現任何一個有意思的人,三少爺也厭倦了這種一邊倒的賭局,他暗地裡一直在觀望坐在吧檯那邊的薛茗。那也是個陌生面孔,他也猜的到薛茗估計和這些新來鎮上的人是一夥的,本來三少爺是在等薛茗自己送上門來。
畢竟只要是玩家,幾乎每個人都過來跟三少爺賭了一局。因此三少爺不覺得薛茗會例外,但是薛茗還真的非常有耐心,只是看著賭局,自己完全不沾身的。三少爺在心裡嘆口氣,打算自己主動起來了。畢竟就像是肖恩所說的那樣,美人總是有特權的不是嗎?
三少爺站起身,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的行動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步,兩步,三步,正當他準備速度快起來的時候,酒吧門被推開了。
那門發出了碰的一聲,非常大,特別是現在酒吧里相對安靜。所有人都在觀望著三少爺的動作,因此這個人鬧出來的聲響就越發的引人注目了起來。
「救……」
薛茗自然也看過去了,這個人渾身都是血,他走過的路幾乎每一步都凝成了兩個血腳印,他的雙臂已經沒有了,所以剛剛他是直接用他的身體把門撞開的,以至於酒吧的門上都有個深深的紅色人形。
腹部,咽喉,雙腿似乎都有傷口,這種傷口非常的整齊,一看就是故意被人用刀劃傷的。因為咽喉也被人劃開了,所以這個人說話非常的含糊。
「救,嗬,救……」
他應該是在求救,但這樣嚴重的傷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救他。可在場的人先是被這樣的場面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那個血人一步步走進來,然後趴到了一個原住民的身上,那原住民非常的惶恐,所以沒有發現,那個血人求救的目光看向的是在一個角落裡的玩家。
薛茗對著畫面也適應不良,可到底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噁心的場面了,更何況她在心底里告訴自己,這是副本,每一個細節都要了解仔細。她的任務僅僅只是讓二少爺平安下葬而已,她也可以乖乖巧巧的待在房間裡催促南家的人,可是如果真的那樣容易,那麼這也就不可能是任務了。
薛茗知道絕對有人不會那樣容易的讓南木易下葬,但是她要找出是誰,為什麼,然後解決掉,想通了這一些,她這才出來尋找情報的。
且不說薛茗這邊,很快有資深玩家認出了這個人的是誰。他就是跟著四少爺進入森林之中的那個玩家,他並不是新人了,但通過的副本其實也沒多少,有點半桶子水晃蕩的感覺,新人或許因為害怕有些事情反而不敢做,但他這樣的被資深玩家暗地裡一設計,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情報,倒是更容易鼓動。
反正在資深玩家看來若是這個人死掉了那就死掉了,如果成功了,這種沒腦子的半吊子真的得到了什麼情報,也非常容易被他們套出話來。怎麼算這些資深玩家都不虧不是嗎?
被這個血糊糊的人撲倒的原住民害怕極了,他在緩了緩之後總算是有了力氣,然後用力把這個人推到。這玩家現在的外表是真的可怕,因為他別說雙臂沒了,渾身布滿了刀口,就連臉都已經毀容了,支離破碎面龐讓玩家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是誰,最後還是看衣服慢慢認出來了的。
原住民跟這些外來人的服裝上還是有些區別,更何況這人是大學生組的,穿戴都非常的潮,再加上這人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一個資深玩家。
「這……」
那個原住民把血人推到在地後,發現血人又掙扎了幾下沒了動靜,他更加害怕了。這回並不是害怕血人傷害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剛剛那一推,傷害了這個血人,因此他大喊到
「快去找愛德華醫生。」
他這樣一喊,大部分原住民都有了動作,但門已經被堵死了,那人死狀可怕,原住民們都不願意從那裡過去,但好在這就把還有個後門和一個算是很大的低矮窗戶,通過這兩個出口,一部人去找愛德華醫生,另一部分人則去找了警察。
比起被嚇到的人,有些鎮定的原住民已經看出這血糊糊的外來人估計已經是不行了,找警察來比找醫生來更加的靠譜。
薛茗並不打算離開,但也不打算待在這個位置了。她是從南家偷偷跑出來的,這人已經死了,發生了這樣惡劣的案子,在酒吧的所有人不免會被警察盤問,她一個外形明顯的異國人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矚目,還會暴露身份。說不定被發現後還會ooc觸發系統的懲罰。因此薛茗打算悄悄從後面出去,然後再找個地方藏起來,繼續觀察這件事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