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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
安吉麗娜揮揮手,那些老鼠瞬間對上塞爾塔。
塞爾塔拿出一個黑色長方體物品。
如果薛茗在這裡,就能看出這是一部手機。
「你相不相信,我會在你殺掉我之間,告訴給你的家長哦。」
「你!」
「好了,你有玩家,我也有。大家各有任務在身。所以……各退一步好了。」
塞爾塔放下手機。
「你晚上要是實在是沒有事情做,不如去教堂。我記得,你不是很討厭那個什麼神父嗎?」
在曾經的副本里,伊萊神父是桑德拉城的神父,他跟安吉麗娜力量同出一源,都是詛咒的源頭,但安吉麗娜不是神父對手,經常被壓制。
而他,也是安琪拉的教父。雙胞胎,一個作為活人被神父撫養長大,而另一個,則是作為疫病源頭被壓制……
所以,安吉麗娜對於神父怨恨也很深。
「伊萊那傢伙……」
說到神父,安吉麗娜也很奇怪。正如塞爾塔所說都,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自己厭惡的人。
伊萊本身是有魔力的,按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感染。但是在安吉麗娜的特意引導之下,每次伊萊很容易就會感染上疫病。
想要阻止疫病的他卻成為疫病的傳染源之一,安吉麗娜還不允許他就這樣輕鬆死去,就這樣不死不活的成為所有人都厭棄的對象。
這就是安吉麗娜對伊萊神父的報復。
可這一次……
之前教堂內疫病的氣息很濃重,確認疫病種子已經被安放在伊萊神父身上後,安吉麗娜也就沒有再關注他。
畢竟幾百次副本重啟,她整神父已經整的厭倦了。
現在的神父對於她,只是只小蟲子。
可現在,神父卻還是好好的。
這個副本,除了小瑪麗那個女孩子作為唯一的「希望」必須活下去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逃得過死亡。
見安吉麗娜神色變得陰暗,塞爾塔笑了笑。
「副本不對勁來對吧。」
塞爾塔看向遠方,那個叫安琪拉,或者說是薛茗的玩家進入侯爵府邸,也就是這個「小副本」的時候,他就有一種焦慮感。
很奇怪的焦慮感,就像是當初在桑德拉城,他第一次遇到安吉麗娜這個小女孩時,他的感覺。
不詳
他下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果然……昨日老鼠其實就已經進入侯爵府邸了。
薛茗那時候身為一個不被重視的私人醫生帶來的拖油瓶,自然不會住多好的地方。
而賽琳娜身為侯爵小姐的住所,卻在侯爵府邸內相對較好的地段。
因此兩人住所的位置相隔很遠,那時候身為私生子的陳定都遇到了老鼠,薛茗那邊卻安安靜靜,還讓她睡了個好覺,怎麼看都不正常。
那個地方,是除了賽琳娜居所之外,最為「乾淨」的地方。因為疫病種子進入哪裡,就像是進入一個黑洞,無論去多少都被吞噬掉了。
這讓塞爾塔感到恐懼,也是他不願意得罪薛茗,不願意出現在薛茗面前的,最重要的原因。
「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塞爾塔這樣執著的不願意把那兩個玩家交出來,但是,安吉麗娜現在並不願意跟塞爾塔對上。
一來是忌憚塞爾塔手上那部隨時能夠跟「父親」聯繫的手機,二來,她被轉移了注意力。
伊萊那邊確實是個問題。
伊萊身為前任boss,現在已經被「父親」抹除了所有記憶,成為了一個重要NPC,可依舊不能掩蓋他曾經給安吉麗娜造成極大心理陰影的事實。
這個小蟲子,她絕對不能讓他復起。
安吉麗娜使用了這個殼子,得到了安吉麗娜生前的記憶。但卻不能說,她是安吉麗娜本人的惡靈。
她本身是一個揉雜體,疾病,詛咒,還有許許多多的,死在疫病之中的人的惡意集合。
做個比喻就是,她就相當於當初的南須儀。只是,南須儀伴隨著吞噬,神志一點點的「成熟」,而她吞噬了那麼多「東西」,都沒有一絲絲的成熟。
她會依靠本能去破壞,吞噬。也正因為她的強大,可控性強,才能夠得到所謂「父親」的關注。
伊萊神父此刻正在祈禱,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可不知道為何,他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曾經的他,能夠以一人之軀,封印住成千上萬的詛咒源頭,成為副本高級boss,可見此人的厲害之處。
再加上此人信仰極強,很難動搖,所以一旦收入囊中,就是很好的幫手。
也正是如此,南須儀異常看好他。
或許,有人會覺得南須儀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伊萊神父動搖,看上去此人意念似乎一般。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副本一次次重啟,他的記憶也被一次次抹除。但記憶沒了,不代表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絕望,無力感,渴望被拯救……這些東西留下來了,伊萊神父本就是靈感很強大的人,這種東西一時半會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但一點點累計下來,南須儀只需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讓這個人立場崩潰。
神父閉上眼,他腦海里又想起來那座城。他似乎前世來過這裡,知道這裡每一條街道該怎麼走,每一戶人家的姓氏,甚至,他路過門口擺著花盆的商店時,知道裡面的老闆娘每周會為教堂送去一束時令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