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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存心勾/引我?」他的聲音緊繃著,連她手底下感覺到的肌肉也變得緊繃起來。
哎呀,就這樣被發現了呢,她笑著轉轉眼睛,甩掉了腳上還掛著一點的拖鞋,雙腿勾上了他的腰,「這才是勾/引你呢。」
聲音還是那麼嬌滴滴的,帶著些許笑意,像一把小小的鉤子,不輕不重挖在他心上。
嚴星河再也沒能忍住,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離他越來越遠。
「既然這樣,你別怪我不客氣。」
「……你親親我呀。」她嬌聲嬌氣的撒著嬌,仰起脖子去找他的唇,然後被他的氣息劈頭蓋臉籠罩在中間。
冬日午後的陽光有些暖,透過沒有拉嚴的窗簾漏進來,打在床邊的地板上,明晃晃的,照出床上鴛侶成雙的春意無邊。
何秋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與他裸/裎相對的,只感覺到自己正在他溫柔的誘哄下,完全的敞開自己接納他,感受到他占有自己時堅定而緩慢的動作。
還有一聲愉悅的輕笑,和呼吸聲一起,在她耳邊不斷的放大。
「囡囡,你難受不難受?」他低聲叫著她的乳名,溫柔的詢問她的感受。
她抱著他的肩膀,眨眨眼,秀眉微蹙,半晌才搖頭,「……不難受了。」
這回答極好,接下來她便感受到了狂風驟雨般的對待,仿佛春夏之交的那一場雨,水聲滴滴答答打在樹葉上,留下些許痕跡來。
她不由自主的跟隨他的腳步,東倒西歪,眼前的一切都炫目至極。
嚴星河百忙之中低頭去看她的臉,粉紅一片,醺醺然,像喝多了酒,哼哼唧唧的叫他慢點,可是他動作一快,她的聲音也變得快/慰起來。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他赤紅著眼,在心裡暗笑,動作愈發大開大合,抑揚頓挫。
何秋水漸漸習慣了他略微有些粗暴激烈的對待,並且愛上這種感受,她被他半強/迫著跪在床上的時候,內心覺得有些羞恥,可又覺得舒服。
她不讓他離開,手腳並用箍住他的脖子和腰,「不許走。」
「……乖,我得去給你買個藥。」嚴星河的理智回籠,這才想起來還要避孕,暗自懊惱自己的孟/浪和不堅定。
她軟綿綿的笑,聲音很得意,「那也不要,頂好一次就懷上。」
嚴星河微怔,不知她怎麼存了這種心思,正要問,就聽她繼續道:「要是有了寶寶,你肯定會更惜命,爬也會爬回來。」
他的眼睛頓時有些酸軟,說來說去,還是怕他回不來。
「囡囡,不管有沒有孩子,等我回來了,咱們就結婚,好不好?」他忍著心裡的難受,抱著她的頭,親了親,低聲問道。
何秋水一怔,然後用力點點頭,「……好,等你回來了我們就結婚。」
她還是仰頭親了親他的喉結,他頓了頓,心底的欲/望又重新拱起火來。
何秋水給老何打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老何頓了頓,聽到她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句:「給我造外孫去啦?挺好。」
還在被窩裡抱成一團身體連在一起的小兩口:「……」家長懂太多了撒謊都不好撒,怪羞人的=。=
何秋水囧囧的掛斷電話,轉頭看到嚴星河比她更不好意思,頓時就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嘿嘿一樂。
「你今天沒有去醫院啊,請假了對不對?」她摸摸他的耳朵,問了句。
嚴星河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上,抿了抿一顆莓果,嗯了聲,「明天也休息。」
這話多有暗示意味吶,何秋水忍不住笑出聲來,「之前你還說現在不是好時候呢,怎麼樣,老房子著火不好受罷?」
「難受……」男人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是肉一口沒吃著也就罷了,偏偏吃了兩口,就要吃不上了,這不是難為我麼。」
她咯咯的樂了起來,翻身把他壓住,「那我告訴你,今晚也只能一次哦,多了不行,我會生氣的。」
嚴星河翻了個白眼,揉著她的腰,跟她討價還價,「兩次?好事成雙麼。」
她歪歪頭,有些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行叭,多了不行,不叫你吃夠,才會想著趕快回來繼續吃。」
來來去去都是為了這件事,想盡一切辦法吊著他,好叫他為了還沒影的孩子,和沒吃夠的媳婦,好好的保重自己。
嚴星河感念她為自己做的犧牲,再次鄭重其事的向她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回來的,倒是你,在家好好待著,不許亂跑。」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家裡。」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嚴星河信了,然而到最後,忽然發現,她的這個保證只是一紙空文:)
他們在嚴星河的住處待足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出門,而那時的屋子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哪兒都是他們激/情過後留下的痕跡。
臥室不消說,客廳,陽台,書房,甚至是廚房,都留下了他們身影,以及男人低沉的笑女人輕促的驚呼。
離開前倆人都極為不好意思,匆匆將換下的被子枕套全都塞進洗衣機,嚴星河拉她一下,「走了,我晚上回來再收拾。」
說著把一把鑰匙塞她手裡,「吶,女主人。」
何秋水還來不及害羞,就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彎著眼睛笑起來,踮著腳去親他的臉。
這座總是有些空蕩蕩的房子,終於迎來了它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