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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樣子,就又是平日裡那個溫柔和氣很好說話的嚴醫生了。
王冠跟林枚兩個唱雙簧似的調侃道:「護長,你可把人星河嚇壞了,他找個媳婦可不容易。」
「可不是麼,看你把孩子嚇的。」
嚴星河也不在意,仍舊笑眯眯的,一副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模樣。
倒是何秋水聽了他說的這事,滿臉沉吟。
「很難麼?要不然我跟護長說算了罷。」嚴星河見她半天不出聲,以為這件事很叫她為難,主動提出了回絕。
何秋水卻搖搖頭,「我只是不太確定她們能學到什麼樣子……對了,你們年會什麼時候?」
「聖誕節晚上。」嚴星河低頭查了一下科室群的文件,這才回應道。
何秋水點點頭,「還有半個月啊……」
那得挑個簡單的,不然還沒學熟練呢,就要登台了,況且她們都還要上班,排練什麼的都是額外的加班,不好學太難的。
想了一會兒,她想到了一個,興奮得快要手舞足蹈,「我想到了,可以跳那個《禮儀之邦》的,上回華服秀典的時候我看到現場了,群舞可好看,歌還好聽,動作也好記,又正能量,妥妥的!」
嚴星河哪懂這個啊,別看他總幫何秋水拍視頻剪視頻好像學了不少東西,但在舞蹈上說他是半桶水都是誇他,現在見她說得信心滿滿,忙不迭就應了。
見他也說好,何秋水就聯繫了小美和陳護長,陳護長工作起來雷厲風行,不到一會兒就組織好了演出人員,不多,就十個人,四個是實習醫生,六個是護士。
何秋水把找到的資料往新拉的小群里一發,「大家先看看舞蹈資料,明天我們開始練習哈,具體時間和地點聽護長安排@所有人」
第二天下午六點,何秋水慢悠悠的去了醫院,感覺很新奇,以前每次來,她都要麼是病人,要麼是來送外賣的,偶爾看看嚴醫生,這還是第一次來這兒當老師的。
好在護士們都是熟人了,幾個學生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曉得她是嚴星河家屬,態度都很尊重,學起藝來也很認真。
何秋水特別滿意,「哎呀,果然個個都是高材生,一點就通。」
過了差不多一周,嚴星河要去京市開會了,她就打算結束自己的教學時光,認真對大家道:「你們跳得都很好了,只是配合的時候默契少了一點。」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多練習就可以了,兩三遍不行就七八遍,還有好些天呢,每天都集合起來練習幾遍,到時候就有默契了,我就不來看大家練習啦。」
等人家問起她為什麼不來了,她就理直氣壯又得意洋洋的道:「我要跟嚴醫生一起去開年會了呀!」
「……你又不是醫生,去了能聽懂麼?」小美挽著她胳膊,好奇的問。
何秋水眨眨眼睛,「我又不去聽講座,我不過就是去蹭個吃的玩的而已。」
她都跟她家嚴醫生打聽過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很不錯,那家酒店的自助餐更不錯!
到達京市的當天,京市下了這一年的初雪,知道的人都說:「今年的雪下得早了。」
還有關注新聞的人說:「這幾天好像出現小範圍鼠疫了,不過撲滅得快,沒多大事兒。」
何秋水坐在酒店大堂等嚴星河排隊辦入住手續,輪到他時,就聽他喊了聲「囡囡過來」,然後小跑過去刷個臉。
「哎呀,這不是我嚴師弟嗎,喲,今年帶家屬來啦?」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白胖男人發現了嚴星河,立刻上來攀談。
嚴星河回頭一看,叫了聲陳師兄,然後介紹給何秋水道:「這是高我兩屆的學長,現在在G省人民醫院工作。」
「陳醫生好。」何秋水靦腆的叫人。
陳醫生摸摸自己的啤酒肚,笑得像樽彌勒,「弟妹不客氣,到時候一起吃飯啊。」
歷來學科年會既是同行們交流經驗和了解學科前沿知識的大好時機,也是跟熟人們小聚的好時候,講座又不會晚上開,好不容易見面了,不聚聚怎麼行。
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還下雪,不好出門,白天的時候何秋水就一個人在酒店睡到自然醒,然後叫個客房服務,吃完早飯就看電視玩手機,等嚴星河開完會回來叫她吃飯。
要說京市的暖氣那是真舒服,她總是玩著玩著就睡著了,暖乎乎的,睡得天昏地暗。
主辦方的講座就安排在酒店二樓的大會議廳,嚴星河偶爾在會議間隙跑上來看她,就會看見床上鼓著一個包,只有一撮烏黑油亮的秀髮露在外面,她整個人都藏進了被子裡。
他總是怕她呼吸不暢,要用手費勁的把她挖出來,然後看著她紅潤的一張臉,心裡發軟,忍不住低頭去親她。
柔軟的唇貼在一起,他輕輕的用舌頭描摹她秀美的唇形,然後不容拒絕的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腔里掃蕩,直到她覺得憋氣,往一旁翻身躲開他為止。
每次嚴星河都會隔著被子拍她,在心裡暗罵她是個小壞東西。
她是睡得好了,卻不知他每天晚上有多難熬,一塊肉放旁邊,能聞到香味,能摟著睡覺,能親能摸,就是不能吃進肚子裡,擱誰不得上火。
何秋水還是個好樣的,就跟不知道他難受似的,非得抱著他才能睡,理由一套套的,「我看網上說的,男女朋友就是這樣睡的,你抱都不讓我抱,是不是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