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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理直氣壯得不得了。
嚴星河終於失笑,捧著她的臉低頭親了親,原本只想淺嘗輒止,卻沒想到會聽見她「嚶」了聲。
聲音嬌弱柔媚,怯怯的,他腦海里閃過她曾經顯露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雪白胳膊,轟的一聲,腦子裡一根弦就斷了。
他放縱著自己的心思,也忘了他們現在還在車上,車就在路邊,很可能會被路人看見他們的親密。
嚴星河此刻只知道,他想要得到更多,恨不得馬上就擁有她的全部。
女孩子的腰肢柔軟,他掐住那一把小腰,摸到後面的小小漩渦,輕輕一摁,就察覺到懷裡人的戰慄,和陡然急促的呼吸。
何秋水覺得這人簡直壞死了,知道那裡是她的敏/感點,就總碰,碰一次不夠,還要一碰再碰。
她被刺激得眼角溢出淚水來,喉嚨出發嗚咽的呻/吟,想躲開他的親吻了。
可是嚴星河哪裡肯放過她,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仍舊死死掐住她的腰,激/烈的親吻劈頭蓋臉砸向她。
直到榨光她口腔里最後一點呼吸,這才猛的放開她,「囡囡……」
他抱著她,把下巴抵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一句,張口含住她圓潤的耳珠。
「別、別這樣……不、不行……的……」何秋水怯生生的躲著,一頭扎進他懷裡不肯抬頭。
像只自投羅網的兔子,嚴星河一時啞然。
他輕輕撫摸著她微卷的長髮,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激動,察覺到自己某處有抬頭的趨勢,頓時表情一僵。
不用想都知道何秋水發覺他身體激動的痕跡時有多震驚,跟他出去開會那幾天,她見過兩回這陣仗,但還沒有適應過來:)
淡淡的尷尬瀰漫在車廂里。
誰都不好意思提這個,於是只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抱在一起也不好立刻就撒手,怕顯得太沒見過世面:)
所以……只好就這樣沉默著,直到嚴星河慢慢冷靜下來。
何秋水這時才糯糯的提建議:「……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聲音軟綿綿的,失了平時的清脆,卻意外的撩人心炫。
嚴星河差點又要把持不住,屏氣凝神忍了又忍,「……好。」
趕緊走,再不走他就要變身了!!!
回去的路上何秋水一直閉著眼,一開始是裝睡逃避尷尬,後來可能因為今天太累了,竟迷迷糊糊的真睡著了。
再醒過來,就發現身上蓋著嚴星河的大衣,他安靜的坐在駕駛座上,對著手機在看文檔。
而車窗外不足百米處,就是還亮著燈有人進出的何氏糖水鋪。
路面行人稀少,冷風卷過地面的枯樹葉,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燈光昏黃,空氣很安靜。
她對著車窗呵了口氣,然後扭過臉來,正想叫他,就看見他支著腮正望著自己戲謔的笑,「醒了,好玩麼?」
被發現那麼幼稚的舉動,何秋水忍不住有些臉紅,抿抿唇,反問道:「到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
「我想多看你一會兒。」嚴星河輕笑著應道。
何秋水頓時卡殼,目光微閃,那股子羞澀怎麼都掩飾不住,「我……」
「聖誕快樂。」嚴星河不為難她了,轉而從車裡的小收納盒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錦盒來,「喏,聖誕節禮物。」
何秋水愣了愣,不太好意思接,「……我、我忘了給你準備禮物。」
第一次跟男朋友過聖誕節,沒經驗:)
嚴星河把盒子塞她手裡,催她打開看看,「你今晚已經很讓我長臉了,不要在意這個……打開看看合不合適?」
何秋水哦了聲,順從的打開盒蓋,然後忍不住哇了聲,心形的黃鑽耳釘,還配了白金流蘇,戴上就是耳環,取下就是簡單不惹眼的耳釘。
「這個……」她抬臉看他,有些擔憂,「很貴罷?你還有錢花麼,你的房貸……」
「……停。」嚴星河無語的叫停她的關切,哭笑不得的搓搓她的臉,「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窮,這玩意兒也沒你想的那麼值錢。」
他拍拍小姑娘的頭,「我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里,給你最好的,所以,別擔心。」
聽他說得篤定,何秋水鬆了口氣,眉開眼笑的朝他笑得甜滋滋的,又把盒子塞回給他,「你給我戴。」
戴好耳釘,嚴星河打量了她一番,點點頭,「挺好,合適你。」
然後在心裡暗暗決定,下回再買另一個顏色,頂好給她攢齊一套。
家人又親熱了一陣,何秋水這才下車回去,邊走邊回頭。
「哎,要不然你跟小嚴回去算了。」老何早在門口看了老半天了,要不是那車真一動不動,他都快懷疑這倆是不是趕時髦搞什麼車震了。
何秋水嚇了一跳,回過神看到老何黑漆漆一張臉,忍不住有些心虛,「……別、別瞎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呵。」老何扯扯嘴角假笑,又問她,「今晚玩得開心哦?」
何秋水連連點頭,又叫他看自己的耳釘,「嚴醫生剛送我的聖誕禮物,好看不?」
老何不懂珠寶,隨便瞅了眼,「黃不拉幾的,不太好看。」
「……不懂欣賞!」何秋水嗔他一眼,頭一甩就上樓了。
聖誕節過後,黃玥玥動身從美國回來,正式結束了為期一年的國外交流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