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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懂不懂討好帝王之道了?
似乎看懂了昌隆帝眼中的抱怨,衛明月再次開口道:“陛下,外子有事啟稟陛下,但壽康宮與後宮相鄰,外子不便前來,所以外子在宸陽宮等待陛下駕臨。”
“花愛卿乃是朕之愛將,怎能讓他久等?”昌隆帝連忙站起身,對還在哭哭啼啼地樂陽長公主母女道,“皇妹,你剛來京城就回府好好休息,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
說完,也不等樂陽說話,大步離開了正殿。
沒了太后與帝王,正殿的宮侍撤走了大半。謝瑤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莫名覺得有些陰冷。
她打了個寒顫,小聲對樂陽長公主道:“母親,陛下走了。”
樂陽長公主擦乾淨眼角的淚珠,緩緩起身走到殿外,她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側首對身後的謝瑤道:“你看。”
謝瑤順著母親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高高的城牆,還有立在狂風中的宮殿。
“這裡是皇宮,我希望你能入主鳳棲宮,然後在住進這座宮殿中。”樂陽長公主眼神凌厲地看著謝瑤,“公主也好,王妃也罷,都比不上皇后的地位尊貴。”
面對母親勢在必得的眼神,謝瑤有些瑟縮:“可是,太子根本就不喜歡我。”
“他若是不喜歡,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樂陽長公主微微俯首,在謝瑤耳邊道,“他若是喜歡誰,你就毀掉誰,懂嗎?”
謝瑤抖了抖。
“怕什麼?”樂陽長公主冷笑,她輕輕撫摸著台階的石雕扶欄,一步步往下走,“這座皇宮裡啊,哪個女人的手,是乾淨的呢?”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樂陽長公主彎腰掐下花圃中的一朵茶花花苞,“想要什麼東西,就要靠自己奪回來。”
“公主殿下!”一個太監匆匆跑過來,為難地看著她手裡的花苞,“這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茶花,您……且收下留情。”
樂陽長公主:“……”
待這個太監走了,樂陽長公主轉頭對謝瑤道:“看到沒有,如果不能成為最尊貴的女人,連採一朵花都會有人來告訴你,這種事不能做。”
謝瑤沉默地點頭。
順安公主府。
“什麼,樂陽那個老賤人又回京了?”順安公主聽貼身丫鬟提起樂陽長公主的事,臉拉得老長:“她不是說,大女兒病逝,不想踏進這個傷心地嗎?”
這才過去一年,傷心就全忘記了?
“母親,什麼傷心地?”嘉敏喜笑顏開地踏進屋子,往順安公主身邊一坐,美滋滋道:“母親,女兒跟您說件事,您聽了一定會高興。”
“什麼事?”順安公主道,“先說好,不要編瞎話從我這裡騙銀子使。”
“您說什麼呀,女兒最近都不怎麼亂花錢了。”自從花琉璃回京以後,她連出門的次數都減少了,拿著銀子也沒處花。
她把花府婢女把樂陽長公主府太監總管拉去京兆府打板子的事,跟順安公主講了一遍:“早知道後面會發生這種好戲,我昨天下午就不該跟二公主一起走,怎麼也要厚著臉皮留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事情發生的時候,太子也在場?”順安公主有些意外,樂陽一直有意拉攏太子,還想把自己女兒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皇兄待樂陽也比對她好,太子看到樂陽長公主府太監總管被花家下人帶走,就沒有阻攔?
如果說順安公主心中有個最討厭的人排行榜,樂陽長公主名字絕對排在第一,而且還是用粗豪筆特意加粗加大的那種。
她會這麼討厭太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樂陽身上。
她從小就跟樂陽不合,偏偏樂陽手段陰險,不僅處處陷害她,連她後來挑選駙馬,樂陽也處處從中作梗。
再後來她產下嘉敏時差點一屍兩命,駙馬捨不得她受苦,便決定不再要其他孩子。樂陽每次回京,總會在她面前提什麼孩子,兒子的,實在讓她心煩。
在順安公主心裡,賤人是分兩類的,一類賤人只會讓人又氣又無奈,甚至還有讓她敬畏的地方,衛明月是此種代表。還有一種賤人讓人噁心得吃不下飯,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樂陽就是此類佼佼者。
都是賤人,衛明月的討喜程度,能甩樂陽一百九十九條街。
“太子與花琉璃……是好友,太子自然是偏向花家的。”嘉敏不敢說太子可能喜歡病逝的謝郡主,現在花琉璃就是謝郡主的替身,便找了個藉口:“太子雖然不好相處,但也見不得官員仗勢欺壓百姓,他偏向花家也有可能的。”
“以太子的狗脾氣,做出這種事好像也不讓我感到意外。”順安公主還記得幾年前,有官員貪污受賄,圈地驅趕農人,被太子知道後,半點臉面都不給,短短一個月內,這幾個官員被一貶再貶,最後發配到了苦寒之地服役。
從那以後,整個大晉的圈地之風小了很多,到現在都不敢復燃。當然,有關太子性格暴戾的傳言,也是越來越多了。
不管為了什麼,反正太子讓樂陽老賤人沒臉了。一時間,順安公主覺得太子也沒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