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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月笑著拍他的肩:“促狹!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家裡。”
“是。”花長空作了一個揖,笑著看了眼向花琉璃,“小妹,今天你一個人在家,不要出去惹事。”
自從跟太子定親以後,他發現妹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帶著太子一起……搗亂了。
恐怕陛下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兒子被琉璃帶壞了。
“我今天有事要辦。”花琉璃放下筷子,一臉神秘。
“何事?”
“正事。”花琉璃眨了眨眼,“你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她要去辦的事,還真與樂陽公主府有關。
等家裡人都出了門,她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坐上了去大理寺的馬車。
現在整個京城都流傳著謝駙馬被戴綠帽子的故事,花琉璃坐在馬車裡,都能聽到一兩句流言蜚語,也不知道謝駙馬現在是什麼感受?
到了大理寺,花琉璃剛走下馬車就聽到了爭吵聲,她抬頭看到了神情焦急的謝世子。
謝世子只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沒有長開的嬰兒肥,雖然相貌普通了一點,但白白淨淨並不讓人討厭。
就是身上那股純真勁兒,一點都不像謝駙馬與樂陽公主的孩子。
看現場的情形,應該是謝世子想進去探望謝瑤,但是被大理寺的人攔下了。
“福壽郡主。”謝世子察覺到身後的異樣,扭頭一看,見來人是花琉璃,面上一喜:“福壽郡主,請你幫我向這幾位大人求求情,讓我看一眼二姐。”
“世子,你可知謝二小姐要殺的是太子,當日我差點死在刺客劍下?”花琉璃捂著受傷的手臂,“直到現在,我的手臂還不能用力。世子讓我這個受害者,來幫你求情,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謝世子頓時面色通紅,低著頭吱吱嗚嗚地向花琉璃道歉。
“世子請回吧,雖然陛下沒有禁了你的足,但你此刻在京城裡走來走去也不妥。”花琉璃道,“聽聞謝駙馬病了,可用了藥?”
“多謝郡主關心,家父已經請醫用藥,大夫說需要到他熟悉的地方靜養,不能再受刺激。”想到神智失常的父親,謝世子面色慘白。他實在沒有想到,優雅的父親,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既然如此,駙馬就在京中好好修養,京城裡的御醫醫術高強,定會讓駙馬痊癒的。”花琉璃福了福身,“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郡主慢走。”謝世子想拜託花琉璃幫家裡求求情,希望她能幫著說服陛下,讓父親回南方治病。可是想到二姐曾想殺了這位郡主,他就開不了這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婢女的簇擁下,走進大理寺。
“這兩日有惡人潛入大牢,為了這些犯人的安全,這兩日沒有安排他們出去做勞役。”獄卒一邊引著花琉璃往裡走,一邊解釋今天牢房裡為什麼人滿為患。
花琉璃跟著獄卒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看到了被關押的謝瑤。現在的謝瑤,看起來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憔悴很多。
失去了華服美食與胭脂水粉,謝瑤原本有七分的美色只剩下兩分。
看到花琉璃出現,她竟然沒有露出更多的表情,只是隔著圍欄冷冷看著她,眼裡是冰涼的恨意。
“謝二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花琉璃笑了笑,“好幾日沒見,你想我了嗎?”
謝瑤:“賤人!”
“裴大人。”一個屬下匆匆跑到裴濟懷面前,“福壽郡主去見謝瑤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想起上次福壽郡主與太子把謝瑤氣得暈了過去,裴濟懷拿筆的手一頓,只考慮了三息時間,放下手中的筆:“本官過去看看。”
“謝二姑娘,令尊怎麼說也是南方有名的才子,你怎麼一出口就說粗魯之言?”花琉璃詫異地看著謝瑤,“謝二姑娘雖然沒怎麼想我,我卻很想你呢。”
謝瑤冷眼看著裝模作樣的花琉璃,忽然道:“你以為太子喜歡的是你嗎?”
花琉璃笑:“殿下說了,此生只愛我一人,再看不見其他女子。”
“你若是見過我的姐姐,就不會說這種話了。”謝瑤惡意笑道,“她比你更柔弱,比你更美,你以為你是太子表哥的心上人,實際上只是我姐姐的影子罷了。”
跟在花琉璃身後的鳶尾與玉蓉微微變了臉色。
“謝二姑娘真會說笑,如果殿下喜歡令姐,令姐香消玉殞後,他應該拿你當替身才對,為何會喜歡我?”花琉璃輕笑出聲,“我知道二小姐嫉妒我,所以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謝瑤臉頰上的肉抖了抖:“你就自我欺騙吧。”
“人家就算要做影子,也是做太子殿下的影子,從此我們便如影隨形,永不分離呢。”花琉璃羞澀一笑,“哎呀,這樣的甜蜜,你是體會不到的。”
謝瑤面色扭曲了片刻,隨後恢復正常:“哼,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沒想到被自己上次刺激過後,謝瑤的接受能力變強了,她遺憾地嘆息一聲,輕笑道:“謝二小姐以為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想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