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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說法就與蘇玟玟在電腦里發現的記錄不匹配了,因此他們又去找了劉燁的父母,想看看他的遺物里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想到還真的有了發現,他們在劉燁的電腦里其中一個全都是他跳舞視頻的文件夾里發現了一個隱藏word文檔, 並且還需要密碼才能將其打開。
在丁澤陽破解後發現, 這個word文檔裡面全是長短不一的詩,甚至有上百首。在這麼多詩詞中, 他們沒有一首是熟悉的。
但劉燁一個學藝術的, 這怎麼看也不像喜歡作詩的,再加上這個文檔它不僅僅是隱藏了且還需要密碼, 那麼這肯定不會僅僅的只是詩詞。
隨後劉雅就發現, 這些詩其實是藏頭詩,也有的藏尾、藏中或遞增、遞減。而沒有他們熟悉的詩詞正是因為, 這些都是沒有邏輯順序的,只是為了讓想要的字在那個位置。
現在網絡上都有自動生成藏頭詩的網站,並不用費什麼腦子。
也就是說, 這些詩詞其實就是日記。
既然知道了詩中暗藏的玄機,幾人就花了不少的時間來破譯這些詩詞,其中大概講述了劉燁遇到了一個叫『陽』男人,並且因為這個男人才發現自己真正的性取向,最後在兩人逐漸的接觸中走到一起的事。
中間還有不少值得在意的,比如『陽』跟他說,兩人的愛情現在難以被世人所接受,也不想他的父母發現後導致兩人無法繼續在一起,所以讓他不能留下任何明顯跟他有接觸的證據。
但劉燁想記錄下兩人之間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麼劉燁選擇用這種方式寫下日記的原因。
劉雅在車上拿著丁澤陽的電腦,跟譚堯他們說著日記的事:「這個張夏陽真的不簡單,他對心理學肯定有不淺的研究。從循序漸進的日記中可以發現,這個『陽』可以說在一步步的誘導著劉燁,逐漸給他洗腦,最後劉燁在日記中語句里體現出對『陽』的言聽計從。」
「他日記中也有提到,他時不時就裝病去見『陽』。根據玟玟找到的學生看病記錄來看,『陽』肯定就是張夏陽了。最後一篇日記里有說,他要向『陽』證明他是真的愛他的,所以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寫日記了。」
蘇玟玟聽劉雅讀了日記中的幾句話,然後難以置信道:「這張夏陽是不是在傳-銷組織里呆過?」
譚堯雖然開著車,但一直都仔細聽著她們的對話,此時便說道:「如果張夏陽對待三名死者都是通過這種方式的話,這也能說明為什麼三名死者都在胃部和口鼻沒有任何安眠藥和迷藥殘留下,沒有任何反抗行為下就被抽血殺害了。」
說到這,他趁著紅燈看向眾人:「因為這三名死者是自願被殺害的。」
紅綠燈變綠,譚堯繼續開車,話語還在繼續:「張夏陽一早就知道他自己接觸這三人的目的,為了防止自己被警方發現,他才會要求不允許劉燁留下跟他之間的任何線索。」
蘇玟玟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三名被害者屬於自殺嗎?」
譚堯冷聲道:「屬於他殺,哪怕張夏陽讓他們自己動手拿刀捅自己,那他的誘導和洗腦也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目前的法律不會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劉雅也補充道:「曾經有過類似的案件,是通過由淺入深的逐步催眠讓人自殺。發生這個案件的時候,我們當時的法律並沒有專門針對這一塊的。但在這些年,法律逐漸完善,我覺得法官狠點心,張夏陽甚至會被判個死刑。」
姜躍嘆了口氣:「不用判了,現在不是人已經死了嗎?」
話音剛落,譚堯一個剎車:「到了,走。」
……
由於之前林隊的人在敲門後沒人答應,他們以為張夏陽跑了所以直接踹門闖了進去,因此地上的腳印雜亂。
方思琪一看到這場景,就知道這地上的痕跡估計都被破壞了。
譚堯一眾人剛打算套上鞋套走進去,林隊就急忙沖了出來:「我記得你們當中是不是那個小實習生是負責拆彈的?快快快,張夏陽他肚子裡好像有個炸彈!」
剛到場的眾人驀地一驚,尤其是深知其關鍵的譚堯和蘇玟玟,以及一直在調查炸彈的於組長,都心道一聲果然來了。
幾人對視一眼,也顧不上穿什麼鞋套不鞋套的了,直接沖了進去。
林隊緊跟著他們一起回到房間,口中還在介紹著:「我們拍照並對床上進行取證後,法醫就掀開被子準備進行初步屍檢,然後就發現本應該凹陷的腹部有過劃開並縫上的痕跡,那部分有凸起,而且還是有稜有角的那種。我們從縫線處超里看,隱約能看到電線,所以推測是炸彈。」
在說話間,眾人就來到了張夏陽的房間裡,所有人立刻就看到剛剛林隊所描述的凸起的縫線處。
蘇玟玟讓眾人讓開,自己湊近縫線處仔細觀察。這個傷口縫的很粗糙,明顯就不是專業人士縫的,所以線與線之前的空隙有的大有的小。
從有一個較大的縫隙朝里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幾根電線纏繞在一起,但依靠這個還是不能判斷裡面就是炸彈,也有可能是什麼電器,雖然可能性不大。
蘇玟玟便對林隊道:「林隊,你們的拆單組什麼時候到?」
林隊道:「我們也是剛發現,前腳才通知拆彈組,你們後腳就到了,所以估計還得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