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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韻看到自己男人馬上就要出來了,頓時有點激動,畢竟他們倆都半個月沒見面了。
小別勝新婚的感覺非常強烈,她甚至都忽略了身邊的「四大金剛」,無法自控地邁開了雙腿,想要立即撲進他的懷中,然而她才剛朝著出站口跑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姥爺的呵斥聲:「回來!」
好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姥爺的身邊。
出站後,陸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拉著行李箱走到了白老爺子面前,謙遜有禮地啟唇:「白老爺。」
白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雖然很不情願,可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就是帥,無論是從五官外貌還是身高身材上來說,都沒得挑,並且從骨子裡散發著一種卓爾不凡的氣度與優雅。
不愧是西輔陸家的公子。
但他還是看這小子不順眼,怎麼看都不順眼,再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
南韻不樂意了,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滿道:「你幹嘛呀,好好說話!」
眼瞧著外孫女要生氣了,老爺子只好暫時壓下了滿心的不屑,況且這小子暫時還沒有露出什麼狐狸尾巴,他也沒理由對他橫眉冷對,不過也沒表現得多熱情,語氣不咸不淡地開口:「你來東輔過年,家裡人不會對我們阿韻有意見吧?」
不等陸野回答,老爺子又斬釘截鐵地說了句:「我們阿韻可是年年都要回東輔過年,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阿韻結婚前要回來陪我過年,結婚後也要回來陪我過年,你要是不同意,這次見面就可以結束了,剛好這裡就是機場,你直接飛走就行。
南韻以前從來沒考慮過結婚後在哪過年的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會在東輔以外的地方過年,或者說,從來沒想過不陪姥姥姥爺過年。
如今老爺子一上來就把話挑明了,她才意識到這是個必須在結婚前就要確定的問題。
陸野當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不假思索道:「請您放心,我父親很開明,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斤斤計較,也絕對不會約束阿韻。」最後,又語氣堅定地向白老爺子保證:「以後阿韻在哪裡過年,我就在哪裡過年,我全聽阿韻的。」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白老爺子還是比較滿意他的態度,不過卻沒對此發表任何評價,隨即便換了話題,微一側頭,對身後的兒子說道:「汝銘,給老陳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接陸公子回家。」
老陳是白家的司機。
今天他們來的時候開了兩輛車,老陳開著一臉車帶著白老爺子和白汝銘,白星梵開著一輛車帶著弟弟和妹妹。
一行人朝著航站樓出口走的時候,陸野走在最後,南韻特意放慢了腳步,慢悠悠地挪到了她男人身邊,然後開心又激動地朝他笑了一下。
半個月沒見了,她都想他了。
陸野想自己的小姑娘了,恨不得立即將她抱進懷中,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他只能用目光代替擁抱,滿含深情地看著她。
南韻還以為姥爺沒發現她的小動作,於是膽子就大了,正準備抬起手臂去拉她男人的手,誰知這時走在最前方的白老爺子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瞪著她:「過來!」
說話的時候,白老爺子還用拐杖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
南韻趕忙放下了已經抬到一半的手臂,無奈地看了也子一眼,低著頭朝著老爺子跑了過去。
他們剛一走出大廳,就有一輛黑色的奧迪A8開了過來,緩緩停到了門口,緊接著駕駛室的門便打開了,從車裡下來了一位面色忠厚老實的男人,他就是司機老陳。
老陳快步繞到了轎車的另外一側,為白老爺打開了副駕駛後方的車門。
白老爺子卻沒上車,回頭看向了陸野,客客氣氣地說道:「陸公子,請上車。」
南韻莫名覺得她姥爺這話說得特別的不懷好意——聽起來十分和煦,但仔細一品又能品出來出來幾分冷嗖嗖的感覺——標標準準的綿里藏針。
陸野不傻,能感覺出來白老爺子對他的冷漠與敵意,不過他也能理解老人為何會對他這麼牴觸——他不想讓外孫女重蹈女兒的覆轍——所以並未對老人有什麼不滿或者反感,凡事皆按老人的要求做。
隨後他在白老爺子的注視下坐進了車裡,司機早已替他把行李箱搬進了後備箱。
南韻見狀也要往車裡鑽,結果卻被白老爺子攔下來了。
老爺子不容置疑:「你去和你哥坐一輛車。」
南韻生怕老爺子在回家的路上為難也子,所以不想和他分開,開始討價還價:「我坐副駕駛行麼?」
「不行。」白老爺子態度決絕,還給出了一個義正言辭的理由,「在場的哪個不比你大?怎麼輪也輪不到你上這輛車。」
這話說得十分的冠冕堂皇,南韻根本無法反駁,無奈之下,她只好放棄了掙扎,給了自己男人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嘆了口氣,走回了她哥身邊。
老爺子一上車,老陳就把車門關上了。白汝銘坐在了副駕駛。
沒過多久,黑色奧迪就從南韻面前開走了。
轎車開動後的前幾分鐘,老爺子一言未發,白汝銘肯定不能越俎代庖替父親發話,老陳更是安守本分、老老實實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