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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計劃用胳膊勒住女孩的脖子,同時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迷藥的效果很快,估計不出十秒鐘她就會喪失意識。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並不是他的寶貝女兒,而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小伙子。
他記得這個小伙子,他叫陸野,是他寶貝女兒的男朋友,又高又帥又有錢。
他綁架寶貝女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向陸野要錢。
看清陸野的那一刻,陳俊河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轉身就跑。
陸野並沒有去追他,因為他逃跑的那一側是一堵牆。他站在原地,薄唇緊抿,神色冷酷地盯著陳俊河,像極了一頭欣賞獵物臨死前拼命掙扎過程的狼。
陳俊河跑出幾步之後才發現那是條死路,慌亂了幾秒種後,臉色一沉,扔到了手裡的毛巾,從兜里拿出來了一把水果刀,準備和陸野拼個你死我活。
手裡有刀,他的底氣也比之前足了不少,陰沉狠戾地轉過了身,卻如遭噩夢般僵在了原地。
對面竟然又多出來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
陸野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徐臨言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呢子大衣,不怎麼明亮的燈光下,他們倆的衣服一黑一白,俊朗的眉宇間沒有任何溫度,神色也如出一轍的陰冷,像極了黑白無常。
過道本就不寬,他們倆一左一右幾乎將路堵死了。
徐臨言咧起了唇角,陰森一笑:「哥,你說咱們把他的刀奪過來之後,是先剁了他的手,還是先挖了他的眼?」
言畢,他還故意朝前走了一步。
陳俊河嚇得猛地倒退,後背直接撞在了牆上。
陸野沒有徐臨言的那種惡趣味,但也往前逼近了一步,眸光冰冷地盯著陳俊河:「為什麼要跟蹤阿韻?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他的語氣比神色還要冷,十分懾人。
緊接著,他看到了陳俊河腳邊的白毛巾,神色更陰沉了幾分:「你想綁架她?」再次啟唇時,他的語氣已經變成了咬牙切齒,帶有十足的怒意:「你是想死。」
陸野的面色鐵青,陳俊河絲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自己,而且按照現在的形勢分析,他毫無勝算,還不如另尋出路,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當機立斷扯著嗓子大喊:「南韻!我是你爸爸呀,怎麼可能害你?你今天要是不放過我,我就給南啟升打電話,說你是我和阮麗瑩生的,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氣氛在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
這句話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陸野一愣,神色中的滔天怒意被震驚取代了。
徐臨言也震驚不已,接連說了三個:「臥槽!臥槽!臥槽!」
陳俊河的嗓門特別大,南韻在女廁所里也能聽見,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直接從衛生間跑了出去,站在陸野身後,瞪大了眼睛看著被逼至角落的陳俊河,厲聲喊道:「你再說一遍!」
陳俊河:「我是你爸爸呀,我不會害你!」
南韻:「不是這句,你再說一遍我是和誰生的?」
陳俊河:「你媽呀。」
南韻:「我媽是誰?」
陳俊河無奈:「阮麗瑩呀!」
南韻呆若木雞,她終於想起來誰和這個男人很像了——沒整容前的南姝。
第64章
這個男人去找阮麗瑩, 是因為、因為他是南姝的親生父親?!
南姝不是她的親生妹妹?
她爸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說這麼多年來阮麗瑩一直在欺騙她爸?
可是他為什麼要來跟蹤她呢?又為什麼要自稱是她的親生父親?他不應該去跟蹤南姝麼?
南韻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她有無數個問題要向這個奇怪的男人求證,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下手。
她已經震驚到目瞪口呆。
陸野心中的震驚程度並不比南韻低, 但他依舊可以保持冷靜與沉著。思考片刻, 他沉聲質問那個男人:「你到底是誰?憑什麼說阿韻是你的女兒?」
他並沒有直接告訴對方他找錯目標了,而是將計就計,套他的話。
陳俊河冷笑:「憑什麼?就憑她媽給我當過三年情婦!不信的話你去問阮麗瑩以前的老闆, 我當年可沒少往阮麗瑩身上砸錢。」
當初他還是個土大款的時候,可謂是不遺餘力地捧阮麗瑩,為她花錢從來沒有手軟過。但誰知道阮麗瑩這個婊//子對他一點真心都沒有,他前腳剛一進去,她立刻就和南啟升勾搭在了一起。
果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陸野笑了一下, 笑容中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就因為給你當過幾年情婦, 你就敢斷定孩子是你的?你也太自信了吧。」他的語氣中也帶著難掩的嘲諷,「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對比之下, 南啟升有錢有勢,阮麗瑩怎麼會放著這麼好的選擇不要,反而給你生孩子?」
徐臨言聽出來了陸野是想故意激怒這個男人, 從而套出更多的信息,於是他很配合地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陸野的話十分刺耳,每一個字都刺痛著陳俊河的自尊。
陳俊河瞬間就被激怒了,雙目赤紅地瞪著陸野, 甚至還憤怒地揮了幾下手中的水果刀:「你他媽放屁!我蹲了還不到一年大牢阮麗瑩就生了孩子,你說那個孩子是誰的?你以為阮麗瑩是什麼好東西麼?她沒了我就沒人捧她,肯定要找下家,她要是不騙南啟升那個孩子是他的,怎麼讓南啟升往她身上砸錢?」似乎是為了報復,他又嘿嘿笑了兩聲,「南啟升就是個冤大頭,白替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