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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野無奈地嘆了口氣,問:「你怎麼來了?」
陸溶星:「不是你昨天晚上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嗎?」
陸野:「我不是說今晚回家麼?」
陸溶星理直氣壯:「那我還能按你的時間安排我的時間麼?你是老子我是老子?」
「……」
陸野再次嘆了口氣:「總不能在這兒說吧?」
陸溶星:「你以為我停車是為了跟你搭訕麼?不,我是為了羞辱你。」言畢,他立即開始催促司機:「走!走!趕快走!離這個騎粉色電驢的傻子遠點,我怕他碰瓷!」
下一秒賓利的車窗就無情地合上了,緊接著車就開走了。
陸野:「…………」
等他來到辦公室的時候,他爸早已在這裡等著他了。
陸野一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他爹翹著二郎腿倚坐在沙發上,手裡還端著一個青瓷茶盞,肆意張狂的像是個二大爺。
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沒少叛逆。
茶盞上方還冒著熱氣,陸溶星輕輕地吹開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啜了一口茶,潤完嗓子後,問:「什麼事兒呀?」
陸野坐在了辦公桌的一角,兩條大長腿微微蜷曲,神色認真地看著他爸:「我想結婚了。」
陸溶星:「你不是上個月就放下豪言說明年一定結婚麼?」
陸野直奔主題:「所以你要儘快去南家提親。」
陸溶星一口茶嗆到了嗓子眼,連噴帶嗑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勁兒,一臉吃屎地表情看著自己兒子:「你前天在拍賣會上幹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南啟升現在都已經成整個圈裡的笑話了!」
陸野面不改色:「我清楚。」
陸溶星:「清楚你他媽還敢讓我去提親?昨天當眾羞辱人家全家,還封殺了人家小女兒,今天你就想娶人家大女兒,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麼?叫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喪盡天良,你可干點人事吧!」
陸野渾不在意:「那不然呢?」
陸溶星實話實說:「我去提親沒問題,但我覺得南啟升八成不會同意,不對,是十成十不會同意。」
陸野不屑:「我和阿韻結婚不需要徵求他的同意。」
陸溶星:「那你讓我去提個屁親。」
陸野:「該有的流程總該有吧?我不能讓她委委屈屈地嫁給我,我也要風風光光地娶她。」
陸溶星這才明白兒子的用意——要娶就明媒正娶,該有的流程必須有,絕不落人口舌,不讓姑娘受委屈。
他也覺得兒子的做法是對的,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人家小姑娘坦白呢?」
陸野已經想好了:「求婚的時候。」
陸溶星冷笑:「先給人家一顆糖,再把臉伸過去等著挨打,怎麼,是覺得人家吃了糖之後會打你打得輕?」
陸野:「總比直接挨打強吧?」
「呵,那你說得也沒毛病。」陸溶星道,「到時候你要是無家可歸了,看在你是我親兒子的份上,我可以考慮收留你幾天。」
陸野:「………………」
陸溶星再次啜了一口茶,答應了去南家提親的事:「我找個時間去南家拜訪一下,探探南啟升的態度。」隨後他又鄭重其事地問了句,「你確定這輩子就是這個姑娘不換了是吧?別我拉下老臉去給你提親了,結果你轉頭換人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陸野斬釘截鐵,語氣篤定:「下輩子都不會換。」
……
南韻跑進教室的時候已經七點五十九了,差一分鐘就遲到。
林琅一如既往地幫她占好了位子,她的屁股才剛一挨著板凳,曲調輕快的上課鈴聲就打響了。
緊接著副院長就開始點名。
上午連著兩節大課全是副院長的課,八點開始,一直到十一點半才下課。
副院長雖然古怪了點,但有個特別大的優點:從不拖堂,下課鈴一響他就夾著教案走了。
他前腳才剛走,林琅後腳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急匆匆地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又整了整衣服,而後一臉認真嚴肅地看著南韻:「我形象怎麼樣?」
上個月月初,校迎新儀式上,林琅和南韻都去當了志願者,在這個過程中,林琅認識了一個物理學院的男生。
男生名叫周辰,和她們同屆,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性格也十分溫文爾雅,與林琅熱情火熱的性格非常契合。
兩人曖昧了一個月多,近期終於有了戀愛的趨勢,今天中午倆人約好了一起吃飯,算是第一次約會了。
林琅緊張的不行。
南韻果斷要給自己的姐妹兒加油打氣:「你簡直完美極了!」
林琅深吸一口氣:「好,我信你了!」
南韻:「自信點!你一定可以拿下他!」
林琅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給自己加油打氣:「我可以,我一定可以!」言畢,她背上了自己的小挎包,案首挺胸地走了。
南韻又衝著她的背影喊了聲:「加油!」
林琅背對著她,再次比了個OK的手勢。
南韻笑了一下,開始收拾東西。
林琅一走,中午就沒人陪她吃飯了,她準備去寢室樓下的超市買個漢堡帶回寢室吃。